中毒?大盗?他这个江湖小白都不信。
不过,报官么,跟他脾气蛮像的嘛。
“你们长老是何名讳?”夏知之问:“等会儿还得叨扰,若是能一起走就最好了。”
“你么.......”那边几人打量他,忽然对视一眼,笑道:“初念姐,你叫初念姐就好了。”
又聊几句,见他们还要忙,夏知之便借口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西凉快步凑到他身边:“临渊阁是东北沿海地区的一个小门派,与剑门关系不错,不过素来隐居,鲜少涉足江湖中事。老掌门去年因病逝世,现任掌门乃是其子,唤名叶初阳,现年不过十八岁。他们说的初念姐,恐怕便是叶初阳的亲姐姐。”
西凉认不得人,但听见门派名字,自然能记起收集到的情报。
于是顿了顿,又道:“听闻叶初阳的掌门之位,全靠他姐姐一力支持。临渊阁一共八个长老,除了叶初念,其余均不安分,此次受邀前来,恐怕也是卖剑门一个面子。”
夏知之若有所思:“唔。”
西凉又问:“少爷准备去试探叶初念?此女虽名声不显,但能从其他长老手下保住自己弟弟,恐怕心机颇深,不容小觑。”
“套话么,也不用只凭心机,”夏知之笑了笑:“他们的意思你没听出来?我可以去出卖一下色相。”
西凉:......?
他感觉后颈瞬间凉飕飕,每个汗毛都在叫嚣着,少爷你说在什么鬼话,你有空回头看一眼你媳妇儿,你看一眼!!!
我害怕!!
......
可惜黑衣卫的悲伤无人在意。
少爷回屋后先吩咐他备一份见面礼,又换了身更昂贵的衣服,连带着南南蒙眼的药巾都换成银丝暗纹的。
“杀气不要乱放,”趁西凉出去,夏知之戳沈山南的肩膀:“你看把西凉吓得。”
沈山南攥住他作乱的手腕。
面无表情,拽也拽不走,动也不肯动,就很霸道。
夏知之吃吃笑,笑完红着脸道:“好了,最爱你了,今天抓紧时间解决他们,晚上老攻安心陪你。”
沈山南:.......
沈山南慢慢松开手。
夏知之:“真乖,偷偷亲一个。”
......你这个根本不叫偷偷。
西凉站在屋檐下,后悔自己动作太快。
虽然身在乡野,少爷依然装模作样的递上拜帖,做足了礼数。
那边反应也很快,估计是看拜帖都能镀金,着实不敢小觑了这完全没听说过的门派。
这里房屋狭小,夏知之干脆让西凉也在外面等,只带着沈山南进去。正屋坐着个英姿飒爽的姑娘,瞧着不过二十七八岁,有着一双清冷丹凤眼,举手投足却颇为豪放。
“据我所知,边盟主似乎并没有邀请其他门派一同前来。”
落座后自报家门,叶初念给他们斟茶,略带探究的问。
笑死,边澜鹤自己都不想来。
夏知之心里吐槽,嘴上十分正经:“边盟主也有他的难处。”
叶初念长眉微挑:“那阁下怎么没同他们一起进山?”
夏知之反问:“临渊阁不也没与众人一同进山么?”
叶初念:“有事耽搁罢了。”
“我们也差不多,来迟一步,”夏知之捧着茶杯,感叹:“我武功不济,便寻思等一等,或许能等到其他门派,那山沟看着就不大安全的样子。”
叶初念笑了笑,看不出信还是没信,只道:“今日怕是来不及,明日可一同前往。”
夏知之十分大度:“不休整一天么?我看外面弟子有些劳累,反正已经迟了,倒也不必急赶这一天两天。”
叶初念:“只是不习惯长途跋涉,今天休息一晚足以。”
夏知之想起那张字条,见叶初念没有半分勉强的意思,觉得恐怕就真如他所想,那个“阻”字后面跟着的是“离”,而不是“进”了。
他呷了口茶,道:“也好。我们早来一天,就落脚在村东头,若是有什么需要,随时遣个弟子来说一声就是。”
叶初念:“那就不客气了。”
于是夏知之让西凉给他们准备点吃食——考虑到这些人刚到,暂时没空去抓什么野味、烹什么饭食,然后才告辞。
回去的路上,夏知之的脸色微沉。
“老油条,”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那些弟子说的根本没用嘛,明明叶初念半点青眼都没给:“不谈论不问不好奇,难办啊…….”
西凉也意识到了那张字条上的吩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阻拦临渊阁进山,但既然少爷想做,自是有他的道理。
他还没想出其他法子,就听夏知之继续自言自语:“啊,烦死了,要不给他们下点泻药算了…….”
西凉:…….
大少爷和小少爷不一样的,你要牢记啊,西凉!
很显然夏知之并没有继承到他大哥的光伟正性格,尤其是现在自己状态不佳,着实不想玩什么勾心斗角的情况下。
他回去就找春末配了药,临渊阁也不知在想什么,这种危险的时候还带着那么多普通弟子,不下药简直对不起黑衣卫练出的轻功。
午饭是他们帮忙一起弄的,最好不要动手脚,那就等晚上,或者明天早上。
下午平静度过,然而就在夕阳西下,坠入山林的瞬间,一阵巨响忽然从远方传来。
沈山南几乎是瞬间将小少爷拦腰抱起,冲出房门。
约莫两秒后,地面传来震动,众人这才纷纷惊呼出声。
住宿这家有个小姑娘捧着瓷碗坐在檐下吃东西,被晃得站立不稳,手一滑将瓷碗摔落,眼看着人也要扑倒在碎瓷之上!
黑衣卫骤然现身,拎起她的后领,一个起落来到院外。
巨响依旧不绝,宛如有雷鸣自深山轰然炸响,令人胆寒心惊,震得房屋都在摇晃。
“地龙翻身?!”村民们惊惶失措。
慌乱之中,西凉下意识看向少爷,却见夏知之没什么害怕的意思,只是神情不太好看。
夏知之察觉到他的视线,打了个手势,让该隐蔽的黑衣卫继续隐蔽。
巨响来的突然,持续了整整一盏茶时间后,终于重归平静。
从村庄的角度根本看不出山里发生了什么。夏知之没管那些还在奔走的村民,在原地站了片刻后忽然转身,没有回去自己屋里,而是去找了夏长留。
长留先生坐在椅子上,连动都没动一下。
春末甚至在给他换茶——刚才那场震动,恐让灰尘污了杯子。
“先生。”夏知之敲门示意。
长留先生依然是温和模样:“恩?”
夏知之:“先生听见了吗?”
长留先生没答话,春末问:“方才是怎么回事?我听见外面有人喊地龙翻身。”
“不是地龙,”夏知之:“是火药。”
第98章 流泪的狗狗头
夏知之紧紧盯着长留先生,然而对方沉浸在书籍的世界里,只轻飘飘回他个“恩”。
倒是春末略有吃惊:“火药?你确定?是有多大的量,才能造成如此轰动!”
问到点子上了。
“这动静不是火药,难道还能是神机锁那种‘小玩意’么?”
夏知之早年跟工程见过好几次爆破,虽然跟这次的没法比,但也不至于错认成地震——
他瞥了眼春末,意有所指:“有多大的量?至少不是寻常人能获取的量。”
这可是炸山,就“沈黄衣”初见面时的乞丐模样,哪里来的钱、哪里来的渠道获取这么多火药?
反正夏知之估算,即便是倾止凉山庄之力也难以在短时间内筹集这么多,来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朝廷也不会坐视不管!
长留先生总算分出一点心神给他,叹了口气:“不是我。”
夏知之没说话。
他其实没想怀疑长留先生,只是怀疑跟无忧王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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