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除了董文宣,其他人都是被乔楠买回去的,身上有卖身契限制,算是乔楠的奴仆。
而董文宣,暂且不说吃过教训的乔楠,这次和董文宣签契约时,直接将违反契约的银子提高了数倍不止,董文宣也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
他并不贪财,他就是想找个能够让他长期干干净净做事的地方呆着,乔楠脾气好,夫君还是青山书院的秀才,也不歧视他们这些原本出身青楼的人,对他们很尊重。跟着如此厚道的东家,就算将来不能大富大贵,肯定也是生活无忧,不会随便被人抛弃欺凌。
他是疯了才会为眼前这点银子,就当那等背叛之人破坏自己名声,何况喜来茶楼这种行事风格,一看就很容易出事,他才不去冒险。
所以。
喜来茶楼掌柜这次的挖角行动,最后自然是以失败告终,回去后气急败坏大骂了一通。
可骂完后,掌柜的就愁了。
他们和府城其他茶楼不同,蓬莱茶楼生意再好,对其他茶楼的影响也有限,因为其他茶楼的主要客户群体,是府城百姓。
而蓬莱茶楼的地方有限,不可能把整个府城的百姓都装进去,仍旧还是会有不少百姓,去其他茶楼消遣,因此其他茶楼的反应才没那么大。
但喜来茶楼不同,他们的主要客户群体是府城富户,没有比蓬莱茶楼更精彩的说书和话剧,富户们再怎么恭维知府夫人,也不可能像以前那般来捧场了。
可问题是,现在喜来掌柜又找不到更好的话本故事!
最后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喜来掌柜只能硬着头皮,将此事汇报给知府夫人,求东家拿主意。
……
孙府。
果不其然,听完掌柜汇报后,脾气不怎么好的知府夫人直接就把手上茶杯砸了出去,大骂,
“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我还请你当什么掌柜!”
喜来掌柜平日在外面风光,但说到底他也还是个打工人而已,面对老板的怒气也只能努力缩成鸵鸟。
而知府夫人等发够了脾气,这才询问,“那蓬莱茶楼什么背景?竟然敢跟我们叫板?”
问出这种话,不是知府夫人够嚣张,而是苍山府不管明面还是暗地里,最大的官都是现在的孙知府,她的夫君。
她们家在府城这里就是土皇帝,一般人碰上她的产业发生冲突,不管愿不愿意,都会识趣的避让,少有敢像蓬莱茶楼这般,不仅不回避,还想办法找回场子的。
这点……从蓬莱茶楼讲《西游记后续》就能看得出来挑衅之意。
如此,想要解决事情,当然先要了解对手背景。
真正能够坐稳大户人家夫郎娘子位置的人,基本都不会太蠢,除非像齐素娘那种,实在被家里人溺爱过头,又是下嫁,夫家弱势拿捏不住,才能没脑子更冲直撞的作。
掌柜早已做好准备,闻言赶紧回答,
“回东家话,小的已经调查过了,蓬莱茶楼的东家是三位夫郎娘子,其中两位都只是小县城中的商户之子,其中那个娘子倒是举人之女,不过也就是个没什么家族背景的举人而已。”
“但这三人的夫君却都是能干的,全是青山书院的学子,其中还有个是甲课室的……其夫郎乔楠,就是茶楼的主要管事人。”
青山书院的学子,在大家眼中,基本就是举人身份预定,而甲课室的学子,更是前途光明的代名词。
知府夫人脸色沉下来,“难怪敢跟咱们作对,原来是青山书院的,真是晦气。”
她相公是二皇子派系,青山书院甄公是甄家人,自然就是大皇子派系,两方碰上就是冤家路窄。
蓬莱茶楼有青山书院做靠山,她肯定不能明着动对方,否则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演变成派系之争,到时候不管结果如何,她这个引发事情的罪魁祸首,肯定都没好果子吃。
如此,那也只能用软刀子教训人了。
知府夫人想了想,继续询问,“你给我仔细说说乔楠和他夫君的情况。”
“是,夫人……”
喜来掌柜应声,赶紧把他了解到的情况说了出来,自然包括俞州是乔家赘婿,还有两人夫夫感情好的事情。
毕竟除了这些,两人为人都比较谨慎,身上没有污点,也就没什么其他可说的。
孙知府有些风流,家中小妾庶子庶女一大堆,知府夫人和丈夫的感情并不好,最是见不得那些恩爱情深之人。
本就因产业生意被抢而不好的心情,这下是彻底看人不顺眼了。
“好好的秀才郎竟然去当赘婿,还将一个商户子当成宝,真是不知所谓……”
知府夫人有些羡慕嫉妒得冷哼,随即吩咐,
“都说家和万事兴,既然他们夫夫如此恩爱,那就给那俞州,塞个人过去,到时候乔楠自然就没心情打理茶楼生意,你再找机会钻空子。”
喜来掌柜有些犹豫,“可是东家,那乔楠长得极好,咱们随便找个人,那俞州怕是不一定看得上。”
“无碍,只要把人塞进了乔家,他们夫夫感情必然产生裂痕。”
知府夫人摆手无所谓。
那乔楠一听就是个眼睛揉不得沙子之人,只要心有芥蒂,对方的生活就不会安生,这种人她对付得多了。
“是东家。”
喜来掌柜无法,也只能按照吩咐办事。
于是,没过多久,书院中就有一位学子家中举办寿宴,邀请了书院夫子,和几个甲课室学子参加,俞州就是其中之一。
……
这位发出邀请的学子,是书院甲乙丙丁,最后一个丁课室中的学子。
俞州其实和对方并不熟,但架不住这位学子是府城衙门司狱的儿子,在府城挺有背景的。
他目前就是个小秀才,同为青山书院学子,这种有衙门背景的人,最好还是能不得罪,就别得罪,以免平添不必要的麻烦。
何况甲课室其他几个被邀请的学子都去了,他若是不去,难免被人说清高瞧不起人,于名声不好。
去人家府上参加寿宴,又不是去花楼,因此,俞州考虑了下便没有拒绝,反正大庭广众之下,真有什么不妥,只要不动手,其实都比较好应对。
这种应酬很正常,他们和那学子也没仇,乔楠和俞州都没有多想。
当然,为防止意外,去了之后,俞州还是很谨慎的,一直与其他几位甲课室的学子们待在一起,坚决不单独行动,免得不懂人家府上规矩闯祸。
开始,一切都很正常,直到寿宴进行到一半时,他们这桌酒水喝完,旁边小厮去拿了新酒过来。
俞州刚端起酒杯刚碰到嘴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这酒味道不对!
他当时心中就警惕了起来。
之说就说过,俞州在现代家庭条件很不错,家里不仅有钱,母亲那边的亲戚,更大半都是搞研究的学术者,其中就有与中医药相关的。
耳濡目染之下,他虽然不会医术,但简单把脉,记住部分药材的名字形状气味等等,是很容易的事情。
因此,即便此刻杯中酒水里异味很淡,俞州还是隐隐约约闻到了点。
“俞兄,你怎么不喝了?可是这酒的味道不合你口?”
方枢,也就是此次邀请俞州的学子,见俞州突然停下喝酒动作,不由状似关心询问。
俞州看了这人一眼,虽不知道对方搞什么,但这杯酒肯定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喝下肚的。
为避免打草惊蛇,俞州当即便笑,“没有不合口,反倒是这酒气味真香,让我忍不住想多闻两下,才舍得下肚。拖方兄的福,我才能品得如此佳酿……”
说完,便以做出衣袖遮面的礼节动作,假装将酒喝下,实则倒进了袖子中。
也多亏古代衣服袖子大,他今日又穿的是深色,才能这样搞,否则换成现代西装衬衫,还真没法装!
之后,俞州便连菜都不吃了,别人敬过来的酒,全部如法炮制,借着袖子遮面的动作,不是把酒水倒进袖子里,就是倒到桌布上……以免把不该吃的东西吃进肚子,闹出什么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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