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凑过去和他贴了贴额头,亲昵地说道:“阿竹~”
柳玉竹抬眼扫他一眼,神情软了几分,唇轻轻抿着,不做声。
王武便拿鼻尖蹭蹭他的,“我今晚想吃你做的红薯羹。”
柳玉竹松了嘴,轻声应了:“嗯。”
“阿竹~”王武黑眸闪烁着暖阳似的笑意,磁性的嗓音故意压低,手指将他黑发撩到身后,手摸索着按住了他玉似的脖颈。
柳玉竹依旧湿意未消的眼眸显得越发水润了,两人鼻息交缠着,他闻到一丝王武的味道,有些像冬日落雪的味道,他虽然爱出汗,却没有那种刺鼻难闻的汗臭味。
王武贴着他的唇亲了一下,又施施然望着柳玉竹的眸子,低声道:“心肝儿主动来亲亲我。”
柳玉竹看他一眼,也不拒绝,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印着他的唇,将自己已然被他吮肿的唇递上去,再次被品尝。
王武唇角微微一勾,柳玉竹这人的软肋好找,服软时可人可心,容易让人上瘾。
柳玉竹是他“流放”在这田间山野中唯一的乐子。
而且王武已经确定,柳玉竹对他和对旁人的心是不同的,他对他有一股细腻的关心,就算嘴上不说,也会在方方面面渗透。
王武专心地和他吻着,心中思绪发散,回想起柳玉竹对他默默地关心,和不想让人察觉的隐秘心思,便觉得有趣。
柳玉竹累了,便停下来,由着王武自己折腾。
王武从柜子里拿出冻疮膏,将药膏一点点涂在柳玉竹有些红肿的手指上,他眉头皱得有些紧:“我之前便说了,让你用热水洗衣,你是不是没听?冻疮怎么又严重了?”
柳玉竹将双手递给他,视线掠过他的眉眼,故作轻松地说道:“我没拿冷水洗了,这是洗菜的时候......而且我也不疼......”
“确实不疼,只是晚上在老子背上蹭个没完,让我睡不安稳,非得给你挠手,才肯睡。哼,确实是不疼嘞。”王武嗤笑一声,给他全手都涂上冻疮膏。
柳玉竹抿了下唇,没什么好反驳的,他说得是事实,若是惹他生气,晚上不给他挠了怎么办?
“脚上的冻疮呢?”王武将柳玉竹的脚从被窝里扒拉出来,只见那小脚丫子生得玲珑白皙,偏有些红肿破皮的冻疮,显得尤为刺眼。
“你真够可以的,上次爷给你们全家都送了鞋子,还给你格外准备了搁在里面的兽毛,毛呢?”王武拿起他的鞋一瞧,毛是一根都没瞧见。
柳玉竹脚趾可爱地抓了抓,淡淡道:“上次弄湿了,还没干......”
“没干你不会来问我要一双?”王武语气有些不好。他实在见不得他的东西被除他以外的所有东西破坏。
柳玉竹做出捂住耳朵的样子,仿佛听不见他说话。
王武说着手指已经捂上了他的脚趾,手指又弄了很大一坨乳白色的冻疮膏,将他一双脚里里外外涂个遍。
柳玉竹脚心都红了一圈,灵活地动了动脚,讨好蹭蹭他的手指,被王武轻轻拍了一下,他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你今晚上别想老子给你挠脚。”
柳玉竹:“哦。”
第76章 寡夫19
等两人吃上晚膳的时候, 天都已经黑了,那朦胧的墨色,在柳玉竹眼底没有往日那般窒息,屋外下起了飘雪。
王武将柳玉竹身上裹上了自己狐裘, 那在屋内炭火下烤得有些发红的脸蛋, 让眉眼间的清冷之色逐渐褪去。
柳玉竹鼻头扫过肩膀上的白色狐毛, 像小朋友似的蹭了蹭,唇角弯弯勾起一抹笑。
“暖和吧, 舒服吧。”王武身上穿着一件单衣, 他也不觉得冷,轻轻挑眉,抱着手站在旁边看着柳玉竹可爱的模样。
柳玉竹点了下头,矜持地说道:“嗯,还可以。”
王武打量了一下柳玉竹,要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柳玉竹穿着这身名贵的狐裘,倒显得有了几分贵气。
“就是衣摆有些长了,等过两日雪停,我上山给你重新猎只狐狸, 皮毛给你做衣裳。”王武那个狐裘上的狐毛,便是他自己打猎得到的狐狸。
柳玉竹眼眸弯了一瞬, “好啊。”
他眉眼间的气质清冷,眼眸弯成月牙的时候, 便有种春暖花开, 初雪融化的柔和。
王武咽了咽口水, 扒拉着柳玉竹的脸,怼乎着他的唇亲了亲, 将柳玉竹的笑脸给亲没了,才松开。
他今日原本想让柳玉竹给他做红薯羹吃的,思及他手上的冻疮便作罢了。
倒不是这红薯羹有多好吃,但是这算是柳玉竹给他准备的第一份吃食。
王武在霄州什么珍馐佳肴没吃过,陡然吃到这种粗粮,倒也有几分兴趣。
小厮安排好了一桌好菜,将整个红圆桌都堆满了,两个小丫环在旁边布菜,王武手边放着一个酒壶,一口酒一口菜的,潇洒非常。
柳玉竹安静地喝着碗里给他准备的补血汤,他若是到王武宅子里,便能偷得半日闲,不用他做饭、作杂务,只用陪着王武就好。
王武虽天赋异禀,却也不会将他逼得太紧,让他有些许喘息的机会。
王武喝酒喝得全身发热,吃完晚膳后,便拿起挂在墙壁上的宝剑,往院子里走去,想要练练剑。
他来了安溪村也没有疏忽了武艺。每天都有一个时辰会是老老实实练武的,更多的时候练习的时间会更长。
天上虽飘着细碎的雪花,地上却被小厮打扫干净了。
柳玉竹手上被丫环塞进了一个汤婆子,他怔了一下,有些惊奇,用手背也贴了贴,手心也暖暖。
他走到门口,在灯火阑珊下,看着院子里的王武舞剑。
王武身姿矫健灵活,剑锋凌冽,一招一式都锋芒毕露,他脸上带着不同往常嘻嘻哈哈时的无赖,像是在对待着一件珍而视之的事情。
柳玉竹呆呆地看着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王武认真起来是这般模样。
王武目若寒光,坚定又锋利,如同他手中出鞘的宝剑,手腕转动,一个潇洒的剑花便流淌而出,他脸上因为喝了酒,所以显得有几分绯红。
剑招越发凌厉,只能瞧见剑的虚影,雪花飘落点缀着屋内的梅花,红梅花瓣又被王武带起的剑风飞舞到空中。
雪映着梅,景衬着人。
王武视线对上站在台阶上孤身亭亭而立的柳玉竹,眉梢微微微挑动,脸上扬起一抹桀骜的笑容,令人灿然心动。
柳玉竹心口似乎有小鹿在不断跳动着,横冲直撞,他眼瞳骤然一缩,心脏一瞬窒息,只见王武手上的剑直冲他而来。
刹那间,柳玉竹腿都软了,那剑来得那般快,根本来不及躲闪,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冒着寒光的剑越来越近。
直到从他耳边擦肩而过,将他耳畔掉落的几缕黑发斩断了,同时剑狠狠钉在木桩上。
柳玉竹猛地恢复了呼吸,腿软坐到地上,刚刚那柄剑真的离他不过咫尺距离,若是他稍微动弹一下,便会血洒当场。
王武站在不远处,望着苍白着脸的柳玉竹,朗声笑起来,雪色静谧落下,红梅悄然开放,他抬腿小跑到柳玉竹身边。
“心肝儿脸都吓白了,哈哈哈,爷怎么舍得真的伤你呢。”王武半曲着腿蹲在他身边,伸出手指想去触碰他的脸。
柳玉竹伸手直接将他的手打落,他面容冷漠,心跳声此刻都还未恢复正常,他似乎很生气。
“你故意的?”柳玉竹刚刚真的被吓死了,自然不想给王武这个始作俑者什么笑脸。
王武脸有些红,咧嘴一笑,趁着柳玉竹没注意,一把将人从地上抱起来,他顾左右而言他:“地上这般凉,干什么一直坐着?等着爷来抱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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