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他有些晕车了,明明之前都从来没有晕车的。
贺川柏心疼他,一手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睡觉,但是也睡不好,时不时惊醒。
“之前就不该让你跟着过来,现在知道难受了吧。”贺川柏揽着他的腰,他一开始想让他到市里等他就好的,但是没想到他硬是要跟着来。
“我都没来过,想来看看呀,你干嘛说我这么凶啊?”沈白本来就不舒服,又被说了,格外地委屈,伸手就要推开他。
贺川柏隔着口罩贴贴他的额头,无奈又好笑地说着:“我又凶啦?我明明很小声在和你说话。”
司机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只是一开始看了两眼,后来就十分有职业道德地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沈白想闹也没有力气,稍微动一下,就感觉自己要吐出来了,那反胃地感觉到了嗓子眼,逼得眼尾都红了。
贺川柏心疼他,却也不知道怎么办,这高速路又不能停车,也没有晕车药买。
最终沈白没在车上吐,一下车就站在旁边垃圾桶里吐了,那垃圾桶臭又脏,差点没把沈白熏晕了。
贺川柏给他买了水,让他漱口,拍着沈白的背。
贺川柏问他:“下次还来不来了?”
沈白满脸纠结,最后看了一眼贺川柏的脸,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来,你回来,我就来。”
贺川柏神情微微一顿,面对沈白热烈又偏爱的眸子,总是不自觉地觉得喜爱。
但是也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沈白吧。
他这么可爱。
贺川柏牵着沈白往楼上走的时候,沈白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站着不动了,他转身想往后走:“诶?不是说好,我住酒店的吗?你带我去哪儿?”
贺川柏捏了一下他的脸:“你是不是傻,来都来了,我能真的让你住酒店?”
沈白慌乱:“可是......那个什么......我还没准备好。”
贺川柏牵着他的手,“不用准备,走吧。”
“不行......”沈白撅着臀反抗,想往外退。
只见又进来两个妇女,看着拉扯的两个男人,定睛一看,其中一人还觉得挺眼熟。
直到贺川柏一声妈,贺妈妈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儿子。
原本死犟的沈白老老实实跟着贺妈妈回了家。
贺爸爸和贺妈妈都是懂礼、讲理的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和沈白相处,却也不会让人觉得尴尬。
贺川柏见从进门开始耳根赤红,脸上温度没下来过的沈白,就觉得好笑。他像是一只熟透的虾子。
贺川柏并没有顾及在父母面前避讳什么,抓着他的手腕,笑着说道:“他今天一路晕车过来的,刚到楼下就吐了。”
贺妈妈也是个晕车人士,自然知道这种感觉不好受,眼神多了几分关切:“现在感觉怎么?还难受吗?”
沈白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似的:“没有,不难受了。”
“我刚刚问他,下次还来吗?他说如果我回来,他还来。”贺川柏含笑的语调带着一点骄傲炫耀的意思,琥珀色的眼瞳温柔又宠溺:“你看小孩多可爱。”
贺妈妈看着羞恨不得找地洞钻进去少年,唇角笑意也微微深了,瞪了眼故意逗弄沈白的贺川柏,语调温和:“人家都二十了,怎么还是小孩儿。”
贺爸爸正在厨房给几人准备晚饭,聊了一会贺妈妈也进了厨房,沈白攥着贺川柏的手指,脑袋都是晕乎乎的,只会傻笑了。
贺川柏揉了揉沈白的脑袋,将他的脑袋揉进自己怀里,背对着厨房亲了亲他的脸,“脸这么红?”
沈白感觉自己呼出的空气都是烫的,顺从地任由贺川柏捏他的脸。
“到底你是在和谁谈恋爱?”贺川柏纳闷了,沈白怎么看见他妈脸这么红,他妈魅力这么大?
沈白攥紧他的手小声说道:“和你,和老公谈恋爱。”
“啊!老公,我是真的紧张。”沈白小声抓狂地喊了一句。
贺川柏笑得不行,道:“老公亲亲就不紧张了。”
沈白看着丝毫不慌的贺川柏,伸手推开他的脸:“去死!不准亲,要被发现的。”
贺川柏捏着他的下巴,动作迅速地亲了一嘴:“别怕,我们又不是偷情。”
沈白看着身后拿着果盘、震惊无比的贺爸爸,差点晕厥过去。
第128章 演员39(完)
在这窒息无比的对视中, 沈白慢慢垂下脑袋,埋在贺川柏肩膀上,试图以鸵鸟的姿势逃避这种情况。
贺川柏摸着沈白的脑袋,相比小年轻的脸皮薄, 他对于这种眼神早就见怪不怪了。
“爸。”贺川柏对着他爸笑了笑。
贺爸爸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但是面对所有的冲击, 都没有看着自家儿子和男人接吻这么刺激,他颤抖的手放下果盘就回了厨房。
贺川柏用牙签插了草莓, 递到沈白嘴边, 沈白张嘴整个吃掉,含糊地又绝望地说着:“我真的想死了。”
贺川柏:“别想,别死。”
沈白翻了个白眼。
两人在贺川柏家住了一晚,就订好机票回了海市,下着大雪,贺川柏撑伞站在楼下,手上拿着行李箱,沈白站在他旁边拉着他的衣角。
“我看看你的晕车贴贴好了没有?”贺川柏看向沈白。
沈白偏了偏头,给他看贴在耳根的棕色晕车贴,贺妈妈也贴了同款。
“小白, 你坐前面吧。”贴着同款晕车贴的贺妈妈对着沈白和蔼地说着。
“不......不用了,阿姨你坐你坐吧......”沈白忙不迭摇头。
贺川柏抬手将行李箱塞进后备厢, 见两人还在掰扯——
“哎呀,阿姨不晕......”
“妈, 你就坐前面吧, 你让他坐前面他能四五个小时提心吊胆。”贺川柏啪地一声把后备厢关上, 打开车门先坐了进去。
他坐在中间,他爸坐在他左边, 沈白坐在他右边。
车内传来时不时的交谈声,贺爸爸贺妈妈有时候拿方言说话,沈白也听不懂,就萌萌乖乖地坐在位置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自己坐得正襟危坐。
半点不像之前来的时候,几乎整个身体都趴在他身上,没有骨头的样子。
但是没多久,沈白眼皮就耷拉下来了,脑袋也是一点一点地开始下垂,像是为了表现他的规矩,脑袋对的还是窗户那边,时不时撞一下,砰的一声,他听了都觉得疼。
沈白睁开惺忪的睡眼,下意识看贺川柏一眼,见贺川柏正好也在看他,就伸手牵住他的手心,往他怀里挤,意识模糊地喊了一声:“老公......”
贺川柏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他怀里睡觉,那句老公在安静的车里,显得有些突兀,让原本昏昏欲睡的贺妈妈一激灵,转头看了一眼沈白。
只见少年难受地蹙着眉头,半张脸拱在贺川柏怀里,露出半张苍白的脸,姿势依赖又依恋。
贺川柏对着贺妈妈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昨晚沈白睡得不好,他娇气得不行,还认床,被他抱着才勉强睡了一小会。
回到海市,沈白给贺爸爸准备了名牌烟酒,又带着贺妈妈逛商场,几乎扫荡了一遍。
起初贺妈妈不想要沈白给他买东西,还是贺川柏说他付钱,她才肯要。
临近年关,商场四周都或多或少地贴着红色的装饰,添加喜庆的氛围,穿着厚厚的棉袄,小朋友在雪地里踩雪堆雪人,湿了裤袜又被家长拎着一顿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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