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竹闻言肩膀轻轻颤抖一瞬,似乎被吓到了,眯着眼让他亲,心有余悸地捏紧了王武的衣摆。
王武心疼他,将他抱得越发紧了,想尽可能多的给他一些安全感:“不怕不怕。”
半晌,柳玉竹情绪稳定,小腿又开始抽搐地疼,僵直不能动,一抽一抽的。
“疼疼......夫君......”柳玉竹便又哭了,咬着牙喊疼。
王武坐起来,将他的腿放在自己膝盖上,轻轻揉着,直到那股酸涨疼痛的感觉褪去,才缓过来。
柳玉竹抱着王武,整个人仿佛水做的一般,又小声啜泣起来,他有些自责地说道:“王武,我是不是很麻烦啊。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王武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心,他一整天都在卫所训练,说不累是假的,却不能让柳玉竹瞧出来,他本就爱胡思乱想,只怕会更加自责。
“不麻烦,我爱你呀,怎么觉得你麻烦,爱哭包可爱死了。”王武吻落在他眼尾,蹭着他的脸颊。
“我之前不爱哭的,嗬,你知道的,是不是?”柳玉竹眼神希冀地看着他,狐狸眼红红的,被泪水沁润得越发明亮了几分。
王武对上他的眼睛,勾唇笑了一下,肯定地说道:“对啊,心肝儿从前都不爱哭的,很乖很乖的。”
柳玉竹肯定地点了点头,抱着他的肩膀,趴在他怀里,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又渐渐睡着了。
王武轻叹一声,揽着他继续睡。
第二日,王武休沫两日,便不需要早起,可以陪着柳玉竹睡到日上三竿。
王武醒得早,却也不起来,外面透进来的光仿佛在他发丝上发着光,肌肤越发雪白,睫毛微微卷翘着,显得乖顺。
他凑在他脸颊上亲了亲,便撩起他的衣服,手心落在他的肚子上,似乎在企图感觉里面的动静,五六个月大的孩子,只会有很轻微的震动感。
难以形容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异常神奇。
王武反复地抚摸着他的肚子,直到柳玉竹微微蹙眉,有些不耐烦的转身,才堪堪停下来。
他伸手抱着他的腰:“心肝儿?”
王武正凑到他耳边说话,有些酥麻的痒意,柳玉竹随即捂住自己的耳朵,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王武便不说话了,手却在他身上不断流连起来,仿佛在摸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柳玉竹舒展着身体,像小猫似的伸懒腰般,将脚不老实搭到王武腿上,用脚掌踩了踩,两人在床上黏糊了一阵,便下床用早膳了。
柳玉竹昨晚上做了噩梦,一整天都有些精神不济,看着像是蔫蔫的茄子。
王武正在剥橘子,见他提不起精神,便想将剥好的橘子递到柳玉竹手上,柳玉竹不想吃,便不伸手。
他便递到他嘴边去。
柳玉竹看着嘴边的橘子,又瞧了一眼含笑的王武,勉为其难地张嘴吃掉了,眉梢微微蹙起,表情都有些扭曲了:“唔,好酸啊。”
王武扬眉,不在意地说道:“有这么酸吗......嘶,真的,爷的牙齿都要酸掉了。”
见他龇牙咧嘴的样子,柳玉竹不由轻轻扯起一抹笑容,他正躺在床榻上,手边放着一些水果和糕点,四周都是服侍的人。
这日子过得有些美好,让柳玉竹都恍惚了,他从前受的那些苦都是真实的吗?还是现在才是在做梦?
王武将手中橘子放在碟子中,凑过去咬着他的唇亲了一下:“去不去看戏?”
“什么?”柳玉竹抬眼,似乎有些恍然。
“去看戏。”王武抓着他的手腕,将人抱起来,往院外走去。
柳玉竹揪着王武的衣服,有些好奇的:“看什么戏啊?”
“不知道,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柳玉竹以为的看戏,是只有他和王武两个人的,谁知道到了戏院才发现,不光有王武和他,还有他的好友以及画枝之流。
王武带着柳玉竹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怔,视线落在柳玉竹身上,只见他穿着一身青衣,四月的天气不算太冷,他还披着一件浅色毛绒大氅,衬得脸蛋小巧白皙。
那微微隆起的腹部被人视线打量着,柳玉竹有些不适地攥紧了手指,王武牵住他的手,身形挡在柳玉竹身前,笑容灿烂:“这位是玉竹,爷的祖宗。”
这话介绍得不正经,乍一听有些不伦不类的,柳玉竹脸颊一红,连忙伸手拽了他一下,其他人却都纷纷笑了起来。
那些和王武玩的又是什么好人呢?
他纷纷嬉笑叫嚷、模仿着他的语调:“呦,王武的小祖宗呀。”
“祖宗好。”
王武便揽着他的肩膀,先将他安排在一个极好的看戏位置坐好,才笑骂那些纨绔道:“谁他妈是你们祖宗,别他娘的占老子便宜。”
柳玉竹一时间耳根都红了,这是王武第一次带着他来见好友,这么多人在一起,各种眼神都有,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王武便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祖宗,昨晚上不是醋我找了别的相好吗?你瞧那位,便是你知道的画枝,你今日大可以亲口问他,我昨日有没有弄他。”
两人说话间,王武朝着画枝招了招手,画枝便朝着他们走来了。
柳玉竹:......
第88章 寡夫31
随着画枝的靠近, 柳玉竹虽心中紧张,脸上却端得一派平静。
画枝脸上挂着笑,朝着王武和柳玉竹象征地行了一礼,微微一笑:“王公子, 王小夫人。”
柳玉竹第一次听见这称呼, 绷着脸, 不说话,王武则是扒拉着他的手指, 眼眸微抬:“画枝。”
画枝人精儿似的, 自然知道昨日才刚刚见到王武和他划清界限的样子,今日又来找他的缘由,心中默默叹了一声柳玉竹好手段,脸上却不显端倪。
画枝脸上带着奉承的笑:“早就听闻,王公子得了一位了不得的心上人,如今一瞧,夫人当真当得起风光霁月、面如冠玉的称赞呀。”
见他笑眯眯的样子,柳玉竹便也绷不住冷脸,轻轻抓着王武的手,抿唇笑了一下:“你也很漂亮。”
画枝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 目光落在王武身上,似乎在说还有什么需要说得吗?
王武便将瓜果碟子推到柳玉竹面前, 拢了拢他的指头:“阿竹有什么想问他的吗?”
柳玉竹当然是不好意思说得,便疏离地说道:“没有。”
王武笑了笑, 朝着画枝挥了挥手, 让他退下了。
柳玉竹见人走远了些, 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低声道:“这么多人......”
王武坐在他旁边, 扬眉道:“慌什么,夫君在呢。”
柳玉竹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带他出来。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王武便解释道:“往日就是这些人叫我吃酒,爷将你带出来和他们一起玩儿,一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朋友是哪些,二是警告一下他们,以后爷是有家室的人,少叫我喝酒。”
柳玉竹轻轻看他一眼,指腹戳了戳他的手心的茧,时不时含笑地应付着那些人。
直到戏开场,众人才慢慢安静下来,静静看戏。
王武特意挑的戏,关于寡妇二嫁的,在周国是鼓励寡妇再嫁的,毕竟地多人少,鼓励生育。
这些戏曲便也应运而生。
只是安溪村落后,依旧保留着一些古老的习俗。
王武瞥了一眼柳玉竹,见他看得入神,心中不由有了一种落地的真实感,哄着他喝茶。
柳玉竹自怀孕以来便有了个小毛病,不喜欢喝水,若是不提醒,就算一日不碰水也是能做到的。
柳玉竹正看得起劲,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碰了一下,微微蹙眉,耳边传来王武轻哑的声音:“喝点水,心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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