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于洲轻柔顺毛,翟昙咽下嘴里的年糕,总算消了气,正想咬一下于洲的嘴唇过过嘴瘾,于洲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只见于洲张开嘴巴拽出了数根狐狸毛,身体战术后仰,一脸凝重地说道:“道友,你掉毛。”
翟昙瞬间暴怒:“我掉毛怎么了,你还掉头发呢,哪只狐狸不掉毛!”
于是九条尾巴炸起了毛,对着于洲又是一顿乱抽。
两人绕着洞府打打闹闹,闹够了之后就肩并肩坐在桃花树下商量四师兄的事情,于洲从储物戒指中拿出师兄们赠予的法宝,亮闪闪的法宝将两人围成一个圈。
翟昙坐在一堆金光闪闪的法宝中间,一时之间有些唏嘘:“你的这些师兄们对你真好啊。”
于洲点头:“师尊带我来宗门时,我还是一个只会啼哭的婴儿,其他师兄们轮番养我,确实与我感情亲厚。”
翟昙看了看这些法宝,叹了口气:“都是些花里胡哨的小玩意,你是剑修,最需要的还是一把战不胜的宝剑。”
说罢手中灵光一闪,一股磅礴杀气突然从他掌心溢出,翟昙一挥手,一把寒光湛湛的上古魔剑突然破土而出,直直插在于洲面前的土地上。
那冲天的煞气居然引来了雷劫,洞府上空雷云卷动,七色天雷化身七条雷龙在漆黑的云层中咆哮。
眼看着毁天灭地的七色天雷就要劈下,这把上古魔剑剑身一晃,“嗖”得一下飞向于洲。
于洲下意识握住剑柄。
在这一刻,仿佛有种缺失很久的东西被补平,于洲气息飙升,衣袂无风自动,眨眼间就从化神中期突破到了炼虚期中期。
气息继续飙升,又从炼虚中期进阶到炼虚大圆满。
于洲发丝狂舞,天上雷龙咆哮。
本以为到此为止,下一瞬间,于洲周身气息又开始急剧飙升,居然从炼虚大圆满突破到合体期。
天上的雷龙又多了两条,九色天雷化身而成的九色雷龙在云层里游动。
由雷劫化身而成的金色雷龙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九色天雷开始劈下。
于洲渡劫的天雷,永远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于洲甚至还在雷劫里喝了一杯茶。
一个时辰后,于洲终于渡完雷劫,合体期的雷劫仅仅只是让他发丝微乱,于洲手里握着那把上古魔剑,神情还有些茫然。
26岁的于洲,如今已经是一个合体期的修士了。
这种惊世骇俗的修炼速度,简直闻所未闻,前所未有。
匆忙赶来的师尊以及其他师兄们已经麻木了。
不仅是于洲的师尊和他的师兄们,就连于洲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
——于洲是个轮回者。
所谓轮回者,就是半只脚踏入飞升境界的绝世大佬,需要度的红尘劫。
第220章 渡魔3
有的时候你以为你是谁,然而你以为的却并不是你以为的,有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就是于洲现在的状态。
自从雷劫渡完后,于洲就处于一种持续性的懵逼状态中。
于洲的师尊以及师兄们则比于洲更加懵逼,大师兄双目涣散,喃喃低语:“我竟养大了一个半只脚踏入飞升境界的大佬。”
师尊也神色恍惚,“我随手捡来的山下弃婴,竟然是个半步飞升的绝世大能。”
于洲站在桃花树下,手里握着那把上古魔剑,充沛的力量可以移山拔海,可是他此刻却感到了一丝不安和惊慌。
所有的认知都被颠覆,就连自己的存在也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我是谁。
谁是我。
这世上又有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是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所谓红尘劫,便是修心,心境不稳,就会生出心魔。
短暂的迷茫之后,于洲便平静下来,看向站在一旁的师尊和几位师兄,对他们行了一礼后,便声音低沉的说道:“师尊,各位师兄,我便是我,弟子不论前尘,只论今生。”
师尊南柯道人摸了摸雪白的胡子,一脸欣慰的点了点头。
大师兄笑道:“小师弟说的对,我们不论前尘,只论今生,说不定大家都是在渡红尘劫的一方大能呢。”
这番打趣,让在场的几人忍俊不禁,凝重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师尊拍了拍于洲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徒儿,不管你是半步飞升的大能,还是被人遗弃在山脚下的弃婴,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徒儿,也永远是你师兄们的小师弟。”
这一瞬间,于洲眼眶一酸,竟有几分想要落泪的冲动。
师尊和师兄们化作数道流光离开了于洲的洞府,于洲站在桃花树下怔怔出神。
翟昙折了一枝桃花去蹭他的脸,沾着露水的花瓣蹭过于洲的眉间,露水化作涓涓细流,顺着于洲的脸颊缓缓流下,于洲接过花枝,握住了翟昙的手腕。
于洲握着手里的上古魔剑,轻声问道:“你说的那个将你捉去,让你成为榻上玩物,将你日夜玩弄的剑修是我么?”
翟昙长睫微颤,目光入水,柔情缱绻。
一切尽在不言中,此时无声胜有声。
于洲的眉宇间露出一抹沉痛的神色,喃喃自语:“这不应该,我们修无情道的男人,不举。”
听到不举这两个字,翟昙眼中的柔情顿时消散了一大半。
他冷冷一笑:“嘴上说不举,身体却很诚实。”
翟昙拿着手里的那只桃花,对着于洲的心口戳来戳去。
“你说不论前尘,只论今生,却浑然忘了你是如何将我捉去置于你的床塌之上,任凭我如何挣扎哀嚎也不放我离开,又是如何将我禁锢在那方寸之地日夜玩弄不休,让我遍体鳞伤神思疲倦。”
他越说越愤慨,气的连狐狸耳朵都冒了出来,雪白的狐狸耳朵一抖一抖的,九条尾巴也钻出了大红袍子,在身后甩来甩去,掀起落花无数。
翟昙的狐眼里泛起了泪花,“当年你玩弄我的身体,如今又开始玩弄我的心灵了吗,你还死不认账,说什么自己修无情道,不举,谁知道你是真不举,还是假不举。”
他的声音又腻又甜,嗓子里像掺了蜜似的,手里的那根桃花枝一下一下戳着于洲的胸口,不疼,倒是有些微微发痒。
于洲的耳根微微泛红,他微微别过脸,神色郑重,低声说道:“在下是真的不举,不过此时举与不举并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寻找我四师兄的下落。”
翟昙身后的狐狸尾巴又是一顿乱甩,雪白的狐狸尾巴粘着无数粉色的桃花花瓣,看上去倒怪漂亮的。
“那好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寻你四师兄的下落,不过今天晚上,你要让我快乐。”
一阵风吹来,翟昙的大红袍子被风吹得鼓荡起来,露出了两条雪白诱人的大腿。
在合欢宗待了一阵后,翟昙也沾染了合欢宗的坏习气,总喜欢真空上阵。
于洲沉默着伸出一只手,把翟昙身上被风吹起的袍子又按了下去。
翟昙气的跳脚:“你按我的袍子干什么呀!”
“你应该把手伸进去,对我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
于洲不知道该如何对翟昙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按在翟昙袍子上的手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翟昙看他这个样子,下意识的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唉,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呆子。”
他甩掉脚上的鞋子,露出一只雪白赤足,在于洲的小腿上轻轻磨蹭,又伸出双臂搂住于洲宽阔的肩膀,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于洲抱着他窄瘦柔韧的腰肢,像一块僵硬的木头。
虽然业务还不够熟练,但于洲最终依靠外物,还是让翟昙得到了他想要的快乐。
胡闹了整整一夜,快乐了一宿的翟昙趴在于洲的胸膛上打盹,于洲躺在床榻上,摸着翟昙头顶上的狐狸耳朵。
很少有人知道,沉默寡言的小师弟是一个骨灰级毛绒控,奈何身上剑意太过凛冽,灵兽们不敢靠近,见了他便要退避三舍。
此时此刻撸到了狐狸,于洲心中也有一阵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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