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熙再一次怔住了,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只穿了外衣、堪堪遮住臀部的人。
这样的画面比这人不穿还让他窒息。
他蓦地垂下视线,余光却黏在了赫尧欣长笔直的双腿上。
这样裹挟着肌肉,线条流畅的双腿,若是滴落下来点什么东西,例如血液或者其它什么,那画面一定会让人盛情难却!
温泽熙今天走神的次数太多,饶是赫尧一再给他机会也终于恼怒了,一巴掌扇了过去,力道用了大半,温泽熙只感觉脑袋瞬间晕嗡嗡的,算是彻底被打醒了。
“首领…”温泽熙捂着脸瞪大了眼,一副呆萌不知所措的神情。
干嘛又打他啊。
赫尧看着他不思悔改的模样,眸中怒气喷薄而出。
他手背青筋暴起,猛地弯腰拽住了温泽熙的头发,迫使人注意力在自己身上。
“我看你现在不是很清醒!去外面跪着!什么时候清醒了再进来,滚!!”说完,他又火冒三丈地左右开弓给了人几巴掌。
“啪!啪!啪——”
温泽熙忍着头皮要被扯掉的疼痛,一边任凭嘴角的血液淌下来,一边反思今天确实太放肆了,不过,这才是他认识的赫尧。
他咬了咬唇,脸色因为赫尧加重的语气变得苍白起来,他颤抖着手紧攥着衣摆,小心翼翼应道:“是…”
说完,他大步逃离了帐篷,只是脚步显得匆忙凌乱,像似落荒而逃一般。
温泽熙觉得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这人找他干嘛不穿衣服嘛。
不对,是干嘛只穿一半,这人不知道半隐半现最要命吗?
……
首领帐篷外,把守的沧渊望着温泽熙落寞地走了出来,随后二话不说就跪在了地上,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活像“废人沟”里面饿了十天半个月的兽人。
温泽熙察觉到落在身上打量的视线,扭过头一脸委屈地望着沧渊。
“……”沧渊脸色倏地有些不太自然,默默扭开头转移了目光。
温泽熙在外面跪了许久,待月亮升至半空中时,他才被允许再次进入帐篷。
他揉了揉酸痛的膝盖,掀开门帘就发现帐篷内篝火旺盛,赫尧正坐在石桌旁看着什么,脸色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狰狞和阴鸷。
对方的目光专注,墨色的眸子里倒映着明亮的小火苗,看着没了平时的锐利和冰冷,很平和,甚至在篝火的熏染下显得有几分不属于这个人的温和。
温泽熙一时间又呆住了,视线不自觉地落在那张极有辨识度的侧脸上。
赫尧的侧脸很绝,线条锋润,一如他那张鬼斧神工的脸一样,作为一个兽人,他几乎算得上是上天最得意之作,此时连火光都偏爱地在那张脸上跳跃,生生把这个人衬托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最后还是腿上的酸痛和嘴角的刺痛及时提醒了走神的温泽熙。
他连忙回过神来,轻声试探性喊了一声:“首领。”
赫尧身上静谧的气氛被打破,斜着眸瞥了一眼:“过来跪着。”
温泽熙闻言乖巧地走了过去,越是靠近,他的视线越发不受自己控制,眼前这个人依旧只有之前穿上的外衣,一双匀称结实的双腿正盘在兽毯上。
从他的角度看去,能清晰看见上面分明的肌肉线条,充满了力量和美感。
兴许是画面太过刺激,温泽熙咽了咽口水,谁知被赫尧听见,后者抬起头望了过来,没有束缚的黑发在那张脸上轻轻擦过。
温泽熙被那双已经变得冷冰冰的眸子注视着,浑身颤了颤,垂下目光跪在了地上,声音带着些无辜,涨红着脸道:
“我…我还没有吃东西,饿了。”
“.…..”赫尧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打量了半响后转回头望着石桌上的文字信息。
这些都是赤珈呈交上来的,是关于祭司的候选人的事情。
毫无悬念,温泽熙的呼声在部落里最大。
这让他有些微的不满,温泽熙来部落不过几个月,竟然已经获得了部落不少人的支持,虽然他确实本事不小,但是隐约让他察觉到一股危机感。
“等着。”赫尧忽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温泽熙眨了眨眼,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紧接着赫尧又再次问他:“之前的问题考虑的怎么样了?”
之前?
温泽熙快速翻动着脑海中的记忆,最后停留在了被赶出去跪着之前,赫尧说的话——“你想成为部落的祭司吗?”
他猛地点了点头,腆着脸道:“当然想!我想留在首领身边,也想给部落做点事。”
“给部落做点事?”赫尧撑着下巴看向温泽熙,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充满了探究之意。
“你若是成为了祭司,那么你的草药就会归部落所有,简单的说,归我所有,而且你给部落的人治疗也不能再收取任何东西,这样,你还想当祭司吗?”
温泽熙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就算我不是祭司,我的一切也是属于首领的。”他说的一脸真诚,连眸子都清澈如水。
赫尧对他的觉悟很满意,唇角慢慢勾出一丝笑意出来。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眼前小兽人被自己扇裂开的嘴角,眼眸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暴虐气息,仿佛不久前对这人又踹又打的人不是他一般。
温泽熙敛下眼睫,享受般地蹭了蹭,他知道赫尧喜欢他这样的姿态,随即趁热打铁又继续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其实刚刚在外面冷静的时间里,我想了很多,想要与首领您商量。”事实上,在外面跪的几个时辰里,他满脑子都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哦?”赫尧挑了挑眉,收回手指示意他说下去。
温泽熙抿了抿唇,开始眉飞色舞地画大饼。
“首领,若是我成为了祭司,我想把治疗之术教给其他人,我们部落的人太多了,若是仅有大祭司一个人,又或者只有一个徒弟,根本不可能肩负起整个部落的伤患,所以我想,既然伤患多,为何不多增加巫师来治疗?”
他说得抑扬顿挫,嗓音轻柔,又带着从来没有人敢想的念头,成功吸引了赫尧的注意力。
赫尧眯起了眼,反问他:“你舍得?”
一个部落里之所以只有祭司一个人把持着治疗之术,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祭司将其当做了自己存在于部落的绝对价值。
除了自己选定的继承人,他们不会轻易将治疗之术传授给其他人,以此来保证自己在部落的地位和作用。
但是这显然并不包括温泽熙。
温泽熙可不想当了祭司后,整天就是围着病患转,他可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区区一个治疗之术而已,他完全愿意教授给其他人。
他点了点头,毫不犹豫道:“舍得,若是首领信得过我,我可以为部落打造一个‘巫医院’,即全是巫师的地方,如此一旦有人受伤,就可以直接去巫医院治疗,不过治疗是免费还是进行交换,之后可以再进行更细致的规范。”
赫尧闻言沉思了片刻。
没等他给个确切的回应,就听见温泽熙继续道:“我想利用我在梦中所学到的东西为部落作出更多的贡献,若是被禁锢在了祭司的位置上,那一辈子也只能是祭司了。”
赫尧听着这话,眸光蓦然一沉,对温泽熙瞬间警惕了起来。
一辈子只是祭司还不满意?那这人想做什么?真如预言那样掀翻自己?
原本还想留着温泽熙一起吃晚饭的他毫不犹豫把人踢了出去。
“祭司的事我再想想,你可以滚了!”
温泽熙被赫尧提着衣领丢出去的时候还一脸懵逼,只是在摔在地上时,目光触及赫尧那双大长腿。
他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首领,你记得穿裤子。”说完,他似乎觉得这样说有些奇怪,又补充了一句,“天冷了,小心得热病,得了热病会很难受。”
赫尧沉默了一下,又给了一脚,转身进了帐篷。
……
作者有话说:
温泽熙犯花痴:…好看…嘿嘿…好看…想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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