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围在一起,裴关行便问道:“师兄师姐们,发生了何事?”
孟净师姐闻言,看向人群外戴着半块面具的青年,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还要多亏了周棠师兄,是他昨夜回合欢宗途中发现了秘境祟气逃窜,现如今各大宗门流派都已知晓,师父命我带队搜寻祟气。”
她是御兽宗的圣女,理应要挑起担子。
裴关行点头,又问:“师姐,周棠他人如今在哪,是否无事?”
孟净说:“周棠师兄留在了飞羽梵宫驱祟,此事不能轻视,他与圣子待在一起...”
似乎不想多言,她简言回答:“他会没事的,过不久你就要跟我下山了,小师弟你好好准备。”
周棠与迦禅的事虽全宗尽知,但多数都是捕风捉影,除了一开始他们见过周棠恶意引诱他人的那恶态,迦禅与周棠似乎坦坦荡荡,像朋友一般。
这也让他们更明了迦禅对大道的向往,信任正道领袖,信任这百年诞生的金身莲骨。
即使是那样一个艳丽的美人,面对生死劫,迦禅也仍不为所动。
裴关行悠哉地摇着手铃扭头回了兽园,在那样的情况下,周棠居然选择在飞羽梵宫留下,他与圣子的关系当真那么好?
他眯了眯漂亮锋利的眸子,目光透出几分冷意,为何明知道周棠是情劫,却不远离。
他对周棠动心了?桑门禁.欲中人也会动凡心,毁无情无欲之道?
裴关行不觉得迦禅会为了周棠放弃苍生,正如祟气横行,这个时候耽于情爱,只会让周棠受尽千夫所指。
不能在一起的人,不如早点分开。
而同时被众人念叨的周棠与迦禅,却在佛境灵台中待了整整一日。
在镜湖月光下,男人赤身站立,身上的禅衣不翼而飞,脊背线条精垒分明,滚落的水滴像是在他的身上涂了层蜜,腰身以下的裤子湿润,肌肉轮廓勾勒清晰,蕴藏着难以想象的力量。
衣衫尽湿的青年躺在男人怀中,幽月入怀,泉水微波,衣料摩擦的声音断断续续。
迦禅并未做什么,只是拥紧了周棠的身体。
只一息,浪花扑腾,一发不可收拾。
周棠恍惚着感觉大力朝自己脑后袭来,有灵气垂首衔住了他不断颤抖的唇瓣,宽厚温热的舌头尽数裹挟其下的雪齿,掠夺甘霖。
唇齿间溢出多余的来不及咽下的津水,被舔得一干二净。
周棠被亲得连连喘气,他五官本就长的秾艳,平日里绝对不会流露出的春情唯独对迦禅释放,让灵台中的迦禅额角青筋绷紧,凌厉又霸道的梵息在他身上乱旋,眼神克制悲悯来回交换。
空气中弥漫着莲花清香,却见是那颗青莲花苞正在缓缓绽放。
纯白无瑕的肌肤被金莲瓣一圈圈锁住,双手都被束缚缠死在面前这尊梵莲本尊的身上,朦胧的视线里,他好像一株被外力助力掰开的花骨,正艰难地吐着花汁。
那朵硕大的金莲将他含在中间,一点点汲取,莲条与梵息从他的头顶没入,顺着根骨往下窜,泛起一阵痒意。
就像是被云朵包围,手中碾过一颗颗圆润的菩提珠。
泉水轻晃,莲叶幽幽摇曳生辉。
后来,周棠因情动汹涌催生了蛇淫.情毒。
他不要迦禅,摸过了对方的手,再一次抚摸上了自己的那处。
枝颤涟涟,腿根处的莲叶都被瓢泼大雨灌溉。
周棠迷情时也曾睁开眼偷看迦禅。
对方闭着眼,气息清冷沉沉,身体布满汗水。
周棠却想,在他享受过,拥有过,在红尘当中走过一遭,再让他干脆离去,这样是否就能渡劫。
周棠舍不得毁了他,毁了这样明月皎皎的男人。
空罗掌门又在试探过后直接相信了他。
耳畔好像又响起了空罗掌门对他的劝告。
“如若他的妄念因你而起,唯有尝过情爱滋味,方能成就他的道,忘记你,你也愿意?”
周棠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让他奉献自己后再深藏功与名,对他来说不如劝迦禅放下一切跟他大杀四方。
但他恰好不是一个自私的人,而且——
他对爱人,对迦禅的信任很足,他知道就算对方摈弃一切杂念,也不可能忘记他。
于是他冷静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愿意。
迦禅睁开眼,幽深碧眸映进周棠倒影。
苍生万象,从众生到一人,尽在他眼中。
尝到那青莲苞香,迦禅回神过来,视线清明,只看见在他怀中,眼下生出一瓣青莲,眼尾哭得湿红的周棠。
灵体的他雪白的颈生出了无数数不清的朱砂红痕,密密麻麻。
沿到锁骨,胸膛之下,嘴角被啄得粉嫩。
这些皆是拜他所赐。
是他将人拉进了自己的佛境灵台,在菩提树与镜湖中,与对方肆意反侧。
神识交融,修仙者不敢轻易对伴侣交付的地方,比双修与身体的交缠亲密数百倍。
他与周棠做到了这一步,身体却是止步疏礼。
迦禅下意识运转梵气保护周棠,怕对方会被自己灵台内的梵息对付。
却不想,连佛陀与梵息也是欢喜极了他,眼下的青莲竟生出第二瓣。
迦禅抱起浑身湿漉漉,没有意识的周棠,用灵力将他的衣服弄干,一步步朝岸边走去。
迦禅心中有许多情绪闪过,他是圣子,注定无法给周棠什么,却执意拉周棠下水,而对方居然也乐得奉陪。
因爱生欲,因念生怖,七情六欲,红尘万念,为何偏偏遇上了周棠。
陪他,爱他,不求一丝回报,只求情劫一渡万生太平,只为他求道苦行不会独自蹒跚迷惘。
这样的人,他如何能忘?
他平生无任何所求,唯一在世上有所牵挂,除了师门,也许只剩下周棠。
迦禅闭上眼,转瞬,就回到了他的院殿内。
他打坐禅定,周棠安静地躺在他身侧,好像一切都没发生。
就连他眼下的青莲瓣,他脖子上的痕迹都消失不见。
迦禅忽然俯身,重复灵台中的动作,将手腕上的持珠摘下串在了周棠手腕上。
耳畔铜铃声弱弱响起,是风吹,迦禅视线下落,在那颗鲜红的朱砂痣上凝视很久。
半晌,他为他盖上薄毯,起身走到门外,已是第二日傍晚。
师父也默认了周棠的付出么,所以无人来打扰他们。
迦禅面无表情,神色淡然看向天空从云层中露头的玄月。
他不想这样。
他知道自己不该随着私欲把他拘在身边。
周棠有慧根,却太通透洒脱,他玩弄红尘,享受潇洒,一切在他看来只是走马观花,虚幻一场。
迦禅知道他永远都不会皈依。
这一刻他眼底闪过迷惘,不知道该怎么办。
“唔——”
房内周棠刚醒,就与对面壁上的菩萨对视上,他回想起灵台中的一切,呆了几秒,随即唇角微弯,如同罂粟艳色。
迦禅转身,与门内的周棠对视一眼,几秒后才开口:“身体如何?”有无被他的灵气伤到?
“无事,迦师兄,此次情毒多亏你,下次说不定能来的更晚一些。”
周棠漫不经心低头,语气轻快,想把手上的那串珠子取下来,却被迦禅制止。
“此菩提跟随我已久,已生灵气,跟着你可免你不受顽祟之扰。”迦禅眼底似有物融化,眸色幽深。
这是迦禅日日随身携带之物,如今给了他。
迦禅凝望他。
直到周棠都开始察觉不对,抬头看他,笑笑:“为何一直看我?”
迦禅才转移视线,“你的丹田...”
周棠还以为对方发现了他的身份,神情微凝,“我的丹田情毒?”
迦禅只沉静道,耳根微红,“不,是你的丹田青莲绽开了瓣,莲有七瓣,你绽开了两瓣。”
周棠讶然一瞬,转瞬便知道对方在犹豫什么。
莲是飞羽梵宫慧根之人佛陀降下的,迦禅的金莲象征桑门莲骨法相,而他只是一个俗世之人,不过与迦禅纠缠,丹田内就生出了并蒂青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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