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还没意识到日后的严重性。
暗暗离间完宋君怀和凤恒之间的某种平衡,周棠撒手潇洒离去。
宋尚书重重叹了一口气,拂了拂袖,“小侯爷实属嚣张,在宫内因着太子殿下是靠山就无法无天,阿怀,离他远点罢。”
他的眉宇间有着疲惫,像是对着未来朝廷的一种深深无力感。
当今圣上痴迷酒肉,面对百姓的愤怒只道暗中解决,即便有国师在又如何,这让本就水深火热的平民百姓们更加苦不堪言,深得皇帝信赖的老侯爷也监守自盗,军资一下灰飞烟灭。
现在就连太子也...宋尚书只希望太子殿下心中清明,下一位君主,不得再糊涂下去。
宋君怀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神情专注地看着怀中的这玉佛,好似再一次被周棠推开了。
也对,小侯爷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还记恨着当初的仇恨,如今又添一笔,让对方如何能释怀与自己交好?
可为什么那个奴才可以,他便不可以?
为什么小侯爷只愿意与贪生怕死,东躲西藏之辈做那等欢愉之事?
明明他才是最先注意到对方的。
几个月前对方那意气风发的一眼,就一眼,宋君怀就跟着了魔。
周棠打道回府时不幸遇到了蒋钰。
原本他是觉得这蒋钰虽然烦人,但好长一段时间没出现在自己跟前,他还乐得其所的。
没想到一来就是智障发言。
“喂,桑思棠,没想到你还这么悠闲,怕是不知道马上就要被诛九族了吧,连你都难逃一死,我劝你趁早从太子哥哥的东宫内滚出去。”
蒋钰今日依然穿的楚楚动人,腰间的玉佩晃的叮当响,只不过表情尤为恶劣,眼底都闪着几分快意。
看这情况是提前去皇后跟前撒娇了,连蠢笨善妒的蒋钰都看清了局势,凤恒是多自信,自己会信他。
周棠懒得惯她,冷眸一转,眼神冷冽的直视眼前之人,唇角勾勒出一抹恶笑,“哦?既然你懂得这么多,不如你亲自去请太子把我赶出去?我倒早就不想住在这东宫,可无奈离不开啊。”
蒋钰眉头一皱,十分不悦,轻微的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是老几,太子哥哥压根只把你当玩物,这几日他可都腻在我身旁——”
“哦,关我何事。”
周棠不想再和这厚脸皮的人谈话,怕拉低智商,让身后的宫娥推快了自己离开。
蒋钰僵住,瞪眼看着周棠的背影,差点气死。
夜晚如期而至,黑的发紫,犹如被泼墨般不见一点星辰。
偏殿内似燃了安神香,袅袅白烟吹起,床上的美人睡得香甜,因为热,他踢掉了锦被,露出了白皙的藕臂,青丝长到垂落在地。
本是一室寂静,忽然间有一只炽热的大掌伸向床上的美人,犹如火星燎原,燃起滚烫的欲念。
穿着玄衣的男人带着一身火气和未散干净的血腥气息,他紧紧盯着散漫的睡着过去的周棠,弯腰吮住了他的脚踝,再然后渐渐往上,双手便娴熟的探进了肌肤,开始揉捏。
触及肌肤,他的忍耐已达极点,解开自己和对方的腰带,他眉眼闪过阴沉和堆积起来的浓郁爱意。
江北暮直接吻上对方的唇,力道大的好似要将他吞进肚子里。
作者有话说:
蒋钰(狠狠跺了跺脚):竟然敢忽视我,妈的。
江北暮:主子不乖,背着我沾花惹草!
第393章 便把他也一齐铲除了吧(棠棠写的信?)
床上的青年被这狂暴的一吻直接弄醒,面色闪过杀意,桃花眼努力睁大,却在见到熟悉的那张俊脸时浮出水雾,“唔!卫暮?”
江北暮不作答,只发狠咬着周棠的唇瓣,指腹狠狠擦掉对方睫羽上的眼泪,凶猛的磨蹭着周棠的什物。
男人眼底晦暗,与上次一别,再次看到活色生香的主子,只让他拼命忍住的爱意如狂浪泄出。
外面那些流言他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这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胸中蕴藏着滔天的爱意与嫉妒,他恨不得把那散播谣言的人给杀了,再把周棠囚禁起来,把他n得只能在自己身下求饶,再也不会注视别人。
周棠的手紧紧抓着被子,指尖用力到泛白,红唇被贝齿咬着。
好似在用力忍耐什么。
“棠棠,我好想你。”
他嘶哑着嗓子凑到周棠耳边叫唤,却趁着周棠还没回神,再次欺压了上去,扼住呼吸侵略性的吻就落了下来。
“狗东西,给、给我我滚出去!”周棠脸色泛红,表情有些扭曲,甚至都没注意到对方如何叫自己。
他对这狗奴才召之即来,呼之即去,虽然享欲,面对江北暮时放浪形骸,却没有这样狼狈的作为被动方,哪一次他不是主位?
被这样浓厚的欲望侵袭,周棠只觉得羞耻,和一股十分熟悉的危机感袭来。
就好像对方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棠棠,棠棠好舒服,好暖。”
沙哑的嗓音包围着周棠的身侧,江北暮抱紧了周棠,终于将他的主子全部占有。
“轻、轻点!驴玩意。”桃花眼微微眯起,浓绯的yu望在里翻腾。
江北暮直勾勾盯着周棠这张妖异艳丽的面孔,这只为他盛开,没被别人沾染的姿态,痴痴笑了。
“好想你。”
周棠被迫与对方十指相扣,他睨着身上的男人,唇角勾起:“卫暮,这、这可是太子的寝宫,你是怎、么入宫的?嗯?”
“主子好一段时间没见我,就只会质问我这个吗?”江北暮嗓音淡淡哑哑的,浅黑利眸一片深暗,“当然是爱惨了您,想入宫便入宫了。”
周棠嘲讽的轻笑一声,挣开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笑声低哑,却冷凝着脸,双目露出几分矜傲:“你倒是来历非凡,如今皇城里闹的这一切明明都是你的计谋,却惯只在我面前撒娇倚可怜。”
江北暮原以为周棠会生气,没成想竟没瞧见几分哄骗了对方后的恼怒。
“主子不生我隐瞒之气?”
江北暮随意扫了眼,发现今夜居然没看到那只好吃懒做的小贪猫。
周棠睨了他一眼,湿润的手抚摸着男人优越深刻的轮廓,“有什么好生气,你要做什么尽管做,小心着点太子,反正你永远都是我的奴才,逃不开。”
江北暮沉沉盯着他,一开始以为对方是信任自己。
可越看越令他心凉,哪是什么信任,那是他的主子从未在意过他的身份,他的来历,和他的真心。
就只把他当一个泄欲的听话忠犬罢了。
1805:“江北暮黑化值升高。”
周棠勾唇轻笑。
“好,我会注意。”江北暮则阴恻恻笑了笑,眸子一暗更加用力抱紧了周棠,力度凶猛到让床幔摇晃。
“主子可要记住你说过的话。”江北暮撑起身体,日渐宽厚的身躯彻底笼罩住周棠,眼底染上诡谲:“永远不逃开。”
永远这个词太沉重,桑思棠自当乐意有这么一个能干听话得的奴才,可他不是,江北暮可是他的爱人。
周棠闭着眼没回答,扬起修长的脖颈,乌黑的发丝黏在了面颊上,看上去纵情恣意。
在他意乱情迷时,江北暮低下头,阴鸷说道:“棠棠可得等我,再等我一段时日。”
现在他还给不了周棠一切,等他爬上那高位,必定会把周棠永远绑在身边,永远爱他。
屋内红鸾帐暖,屋外明月高悬。
不知做到什么时候离开,周棠再摸身侧已然没了温度,而窗外还是一片黑。
他低头,看到身上被套上了几件衣裳,虽然凌乱难掩春光...
“太子殿下,太晚了,小侯爷已经睡了——”
忽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响,下一瞬门倏地就被人打开,太子殿下披着外袍迎风而来,走进欲想掀开帘帐,便提前看到了藕臂伸出将之拉起。
凤恒脚步放缓。
“这么晚了,殿下来所为何事?”青年掀起眼皮,墨瞳闪过不耐。
凤恒有一张隽美的脸庞,此时他低着头,看着周棠秾艳的面孔,忽然察觉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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