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他的面颊就被师弟捧住了。
有点不习惯。
但师弟高高兴兴地看着他,对着程屹这儿摸摸、那儿摸摸,手掌从脸部一路往下,直到——咳咳!
程屹把他抓住。
知道师弟是想摸他灵根,但这是在外间,师弟的手却都差点伸到他衣服里了,不合适。
捏着曲濯的手揉了揉,在青年无辜又不解、振奋又雀跃的神色里,程屹继续道:“不是说了吗,只是‘有机会’。现在啊,那个‘机会’还没来。”
曲濯:“……啊啊。”
对哦。
青年身体要缩回去,但是程屹不让他走。
不但不让,还再用力一点,又把曲濯扯回自己怀里。引得曲濯叫了一声,但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儿小,一点儿没有从程屹身上挣开的意思。
看师弟这么乖巧,程屹把那句“不过,若是师弟实在想‘检查’师兄一番,咱们可以现在就回宿舍”咽下去,若无其事地咳了一声,假装自己不曾想到多余画面。
口中道:“两位校长给了我两个选择,”大致说了说,“我想选后者。”
曲濯:“啊啊。”
凤凰果,听起来就很难找。
程屹:“对。再有,就算能找到,以我如今的实力,要想在许多修士当中取到它,同样不是简单的事。”
曲濯担忧:“啊啊……”
程屹把下巴放在他肩头,说:“但我又觉得,两位校长能把这件事告诉我,还说两年以后,我自然会知道要去哪里。是不是说明,在他们看,我不用为‘取’凤凰果一事发愁?”
曲濯思索。
程屹把玩师弟的手指,又给他说起其他自己见到两位校长时的细节,“……虽然地位、境界都高,但校长们比无相宗的一般长老都要可亲许多。对了,我还给你拿了许多点心,其中就有校长们赐予的。你是想要晚饭的时候一并吃了,还是当做宵夜?”
曲濯的思索被打断了,改成咽了口唾沫。
程屹笑道:“滋味可好了,若不是当时还拘谨着,我都想去问问校长们有无点心方子。”
曲濯被逗笑了。笑过之后,也觉得程屹说得不错。这么关切弟子、待人亲切的校长,应该不会给师兄指出一条无望的路。
“啊啊。”
总归还有两年呢。这两年里,咱们就好好打探消息,也竭力提升实力。两年以后,一同进入遗迹!
第473章 师门不容(83)
曲濯气势昂扬,颇具信念。
程屹原先就喜爱他,如今又知道师弟这幅模样是为了自己,心中便更是喜悦。越是看,越是觉得师弟哪里都好。
搂在怀中还不够,还得——
“嘶!”
曲濯缩了缩脖子。
他背后,程屹看似诚心,其实非常不诚心地把手从青年颈后放下来,解释:“没留心,一不留神就蹭到了。”
曲濯眨眼,表情茫然。
程屹掌心痒痒,挺想再“不留心”一下。可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得做。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神色一点点变得郑重。
曲濯察觉了这份转变,喉结滚动。
他的手腕还是被师兄扣着,两人也还是距离极近。
“……师弟莫非忘了,你我之间,另有一件要事未谈?”
曲濯眨眼,看看小偶人举着的纸页,再看看面前的程屹。
程屹一顿,从眼前青年脸上读出疑问。
他自然不觉得师弟是忘了,或是更进一步,想要当做前面那些话不存在。
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这样毫无防备地与自己亲近呢。
但程屹还是被曲濯的反应弄得停顿片刻,思绪翻转,缓缓说:“你说了,想到与我当道侣,心中便高兴。师弟,这话还算不算数?”
曲濯恍然。
明白之后,再看师兄紧绷的神色,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明明出教室的时候自己还对此事心心念念。结果呢,在师兄提起之前,他还真就忘了!
追寻缘由,大约因为他已经从师兄的态度、做法当中意识到答案吧。
结果呢,自己心头安稳了,师兄反倒是犹疑起来。
笑过之后,曲濯的表情也开始郑重。
他安静地、模糊地想:“看来师兄是真的很喜欢我。”
因为喜欢,才会在乎他的态度。
乐修重重地点头。
告诉师兄:“算数!”
不光如此。回想起自己这些日子看到的“教材”,曲濯快速做了一个决定。
他身体前倾,对准程屹的嘴唇,准确无比地吻了上去。
程屹:“……???”
错愕之下,他来不及惊喜,身体就完全僵硬。
怎么回事?他的师弟什么时候学会这种事了!?
……
……
藕荷深处,蜻蜓惊出。
年长一些的青年背靠短舟,一只在猝不及防之下撑住舟沿。另一只手抬起来,落在半空,良久不知该不该落下。
他怀中是年岁更轻、动作也更加主动的青年。掌心重新捧上前者的面颊,唇舌落下。
一派大方,主动,潇洒的姿态。
然而,只有曲濯自己知道,他其实并不像表面显露的那样镇定自若。
相反,曲濯也在紧张,也在害羞。
拼命回忆:“话本的图画里是这样的步骤吗?——嘴唇贴上师兄的嘴唇,用舌头尖儿在师兄唇上轻轻一碰——对,师兄的双唇打开了,下一关是牙齿……”
他近乎是拿出了自己平时研究乐谱的架势,每一个动作细节都比照记忆中的图景认真复刻。
“牙齿也打开了,再下一步,唔,师兄的舌尖。
“好软,好烫……
“怎么办,肩膀为什么会酥酥麻麻的。唔,腰也直不起来了。”
程屹的手终于落了下来。
就扣在曲濯腰间。
之后,他的身体一点点直了起来。
原本是曲濯在上,他身体在下。到现在,却是反了过来。
曲濯被他按在怀中,两人的身体依然贴近,只是主动权完全被夺走。
气息交融,程屹琢磨一下曲濯前面的动作。有些疑问师弟为什么仿佛明白很多——虽然明白,但显然是不会实践,动作仍显得青涩——然后,他以此为蓝本,更上一层楼。
在师弟口中攻城掠地、长驱直入。
曲濯的掌心早就从程屹面颊上落下了,这会儿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只是除了最开始拽上的一下之外,后头的动作又都很轻,像是担心将程屹的衣服拉扯出褶皱。
乖成这样,程屹定然是不忍心欺负他的。但转念想想,眼下分明是在做让两个人都舒服的事情,又如何能算得上“欺负”?
他另一只手也抬起来了,这会儿捏着曲濯的下巴,要曲濯愈是靠近自己。
唇瓣被亲到微微发麻,舌尖亦是近乎失去知觉。再之后,是脑袋也晕晕乎乎起来。
不知多长时间过去,曲濯终于有了自由呼吸的余地。人还是在师兄怀里的,软绵绵地趴在对方胸口,面颊落在对方颈窝,从嘴唇一直烫到指尖。
他半是不及回神,半是有意回味。又安静了良久,终于见小偶人又蹦跶出来,身体很灵活、有技巧地翻到了短舟外的荷叶上,竟然还有一个颇潇洒的落地姿势。
半跪在地,拳头压下。
荷叶被它的动作弄得震荡了一瞬,好在小偶人身子很轻。虽然有水珠滚到荷叶上,总得说来却也无伤大雅。
曲濯被逗笑了。紧接着,又见小偶人掏出毛笔。左右看看,没见着纸张,干脆在荷叶上直接挥墨——
“从这会儿开始,”程屹的手指轻轻摩挲过怀里人的背脊,“我就是师弟的人了。”
嗯?“我的”师兄吗。
曲濯耳朵抖抖,心脏乱跳。
程屹笑道:“师弟可要待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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