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好落座时,年年坐在谢寒山旁边,抬手给他夹了一个大鸡腿。
谢寒山抬头觑他:“这是给舅舅拿的吗?”
员工餐厅菜品较少,大家基本都是吃什么就拿什么。年年点头:“嗯嗯!舅舅今天去练习,辛苦啦,次一个大鸡腿嗷。”
“还行。”谢寒山随即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压低音量问,“乖崽儿,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们排练的动物戏?”
“似哒哦,但似舅舅不要先告诉年年哦,年年下午要跟大家一起看哒。”
谢寒山笑:“好。”
“小舅舅,那泥中午跟窝萌一起碎觉嘛?”
“吃完饭我们就要去排练了。”
“好叭。”年年给他打气,“小舅舅加油哦,年年会很认真地看小舅舅哒。”
谢寒山又故意逗他:“那年年会给小舅舅唱啾啾歌加油吗?”
年年瞅瞅爸爸妈妈,转头望向小舅舅,一本正经道:“不阔以哦,窝萌要保持安静哒。松松哥哥说啦,要等泥萌表演完啦才可以鼓掌加油哦,不然似很不礼貌哒事情。年年似一个资岛礼貌哒小朋友!小舅舅想听哒话,等完啦窝再唱哦。”
闻言,谢寒山用公筷给年年夹了块牛肉:“好。等回去了再唱给小舅舅听。”
“还有大舅舅嗷。”
“嗯。”
午餐很快就解决完了,年年摸了摸重新变得圆滚滚的肚子,下意识想去牵爸爸妈妈。可很快,松松和傅小洲就朝他们走了过来,礼貌跟三人打完招呼,两个小崽崽道。
“年年弟弟,饲养员姨姨说要我们带游客过去休息,你吃完了坐一会儿,然后我们就赶紧过去吧。”
年年:“好哒,现在就阔以哦。”
此时已经十二点四十五,从员工餐厅到休息区大约需要十分钟的路程,年年担心游客们疲惫犯困,因此提议现在就出发。说完,他又转身问爸爸妈妈,小奶音里流露出几分舍不得。
“爸爸妈妈,窝要带大家去完成任务啦。”
“好呀。”谢梨邈帮他把小熊水杯接满水,让他拿住,“宝宝加油哦,如果觉得累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时间是很充足的。”
“好哒,窝资岛啦。”
年年倾身抱了抱两人,又跟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几句悄悄话,挥手说再见后才跟着哥哥们离开。回到游客用餐的左区域,三个崽崽拿出地图,点完人数确定没人掉队便带着他们往休息区域出发了。
动物园原本的规划用地就有一块休息区,建筑物呈半圆形,其后是绿水青山,内里冬暖夏凉。为了这次活动,园区又增添了几间房和床具。
安妮甜甜队比年年队晚一点抵达,她们选择了二号楼层,年年跟松松则带着游客们在一楼。还没分配好,年年就有些犯困了,他站在墙沿边,抬手揉眼睛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爆炸头注意到他的动作,问:“小队长,你怎么了?”
“米有哦。”年年捂住嘴打了个哈欠,“窝好好哒,蟹蟹哥哥关心。”
脏辫头看出他困了,上前帮助小朋友们加速分好房间,去休息前还担忧地望了眼年年。围簇在大厅的人群有序离散,年年困眼惺忪地跟在两个哥哥后面,也准备去末尾的房间里午休。
“年年弟弟,你还好吗?”
“窝好好哒,只是有一点困哦。”
傅小洲道:“还有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悠长的路径像是没有尽头般,怎么走都够不到。年年坚持走到象牙白的房门边,用工作人员给的钥匙打开房门后,才duang得一下坐在了地上。
傅小洲过来扶他:“年年弟弟,到了。”
“嗯嗯!”年年揉揉眼睛,困得快要掀不开眼皮,他支起身进入房间。望着偌大的房间,倏地哇了声。
“介个床好漂酿呀。”
往常在休息区午休或者留宿,都是需要收费的,园区装饰的很契合动物园的主题,留宿的小朋友们都住的很开心。
房间以白色为主色,翠绿色为装点,摆了很多小动物的萌版玩偶,大床做的是棕熊款,崽崽们睡在床上,就像睡在棕熊柔软的肚皮上。
“确实好神奇呀,我好想躺上去哦。”
“窝也似!”
傅小洲带着两个弟弟去卫生间,简单洗漱后才一起上床休息。他戴着电话手表,定了两点的闹钟,有着足够的时间赶去下午的演出场地。
棕熊床很宽敞,足够容纳下三个小朋友,年年睡在最中间,刚沾枕头就闭眼睛睡着了。
松松惊叹于年年的入睡速度:“小洲哥哥,年年弟弟睡得好快呀,他是在跟我们比赛吗?”
因为不想吵醒弟弟,松松说的很小声,把声音一降再降。傅小洲也一样,他睡在左侧,贴心地给弟弟盖好被子才躺下去。
“年年弟弟很困。”
“也是奥,刚刚弟弟站着都要睡着了。”松松道,“那我们也快点睡觉吧,小洲哥哥。”
“嗯,午安。”
“午安。”
说完,刚还在感叹年年睡觉速度的松松,直接给傅小洲表演了一个一秒入眠。房间内静悄悄的,傅小洲微微侧过身,望着绣着竹叶的绿色窗帘,渐渐入眠。
下午两点,闹钟准时响起,三个崽崽立马醒来。
被吵醒的年年有些委屈,憋着嘴揉眼睛,理智渐渐回笼意识到他们还有任务未完成时,那点儿委屈立马消散。他翻身坐起来,晃晃脑袋重新恢复元气满满的状态。
“好啦,窝萌勇敢超银队要出发啦。”
“对!虽然还有一点困,但是这都是可以克服的!”松松抬起一只手,“冲鸭!”
“嗯。”
三个崽崽下床穿好鞋子,傅小洲帮年年理了理睡得凌乱的衣服,才挨个去敲游客们的房门。
两点十分,所有人集结朝着演出场地出发。下午的太阳有些大,出发前员工们给了他们几把遮阳伞,年年撑着黄色的伞走在前面,奶油白的小脸被热得粉扑扑的,直到进入场地有了空调,高温才渐渐降下来。
演出场地是动物园的播放厅,崽崽们像小大人似的安排每一位游客入座,又给他们所有人都发了一瓶水,才安心地坐到了前排去看演出。五个崽崽坐在最前排,谁都没有注意到,后面的脏辫头还有爆炸头在演出开始前离开了坐席。
当崽崽们入场时,下午场的直播就已经开始了。最后一分钟倒计时开始,年年下意识去寻找爸爸妈妈的身影,瞥见他们戴着口罩在右侧的死角,甚至还朝他挥了挥手后才开心地扬起笑。
【呜呜呜虽然很想说年年崽是在对着我们笑,但是应该是对着爸爸妈妈在笑叭qwq】
【肯定呀,哪个小孩子见到父母都会高兴的。很为我们年年崽高兴,以后也是有很多很多爱的小朋友啦。】
【笑得好甜,可爱死我了宝宝。演出时间到!谢影帝开始啦!】
搭建起的舞台上,崽崽们看到了企鹅扮相的小树叔叔。漆黑的场地内,一道白光打在企鹅身上,企鹅笨拙地在原地扑腾着翅膀,很快另一束光染亮右角,两个黑色的海豹在地面趴着,嘴里发出呜咽声。
远方有三只南极狼缓缓走来,扮相格外逼真。
虽然并不是很清楚在演什么,崽崽们却看的格外认真,尤其是年年,他的眼睛落在三只狼身上,似乎是在试图分辨出哪一只是他的小舅舅。
因为第一次帮团团找玩具时,谢寒山扮演的就是狼,所以年年并未往海豹身上猜。他直勾勾地望着,很认真地观察,却找不到有关舅舅的痕迹。
三只狼虽然很高大,却又很瘦削,似饥肠辘辘。它们朝海豹们走去,低头在它们身上嗅,眼神透露着一丝悲悯,最后仰头长啸,晃动尾巴又渐渐离去。
虚影投射在它们身前,周遭白茫茫的一片,与冰封千里的景象不同,此时冰川融化,再也不见曾经的皑皑雪山,最后一只皮毛失去光亮的企鹅奋力地站在冰块上,发出凄厉的悲鸣,摇头晃脑的模样像是在寻找昔日同伴们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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