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不资岛哦。”
他说:“年年不资岛大舅舅似多大哒大老板,只资岛泥似年年哒大舅舅。年年也只会担心,大舅舅辛不辛苦,累不累,有没有好好次饭,不会问大舅舅会赚多少钱钱哦。因为年年最稀饭大舅舅啦,年年想要大舅舅每天都开开心心哒。”
说着最让人心软的话的幼崽,慢慢扬起脑袋像在对着天空发誓:“以后年年长大啦,会赚好多好多哒钱钱,让爸爸妈妈和舅舅奶奶萌,还有伯伯姨姨和小叔叔他萌都不用辛苦哦。”
顾清歌和顾清梵两姐弟从小书房下来,听到小侄子这句话,因为学业任务而略微烦躁的心情,立马被治愈抚平。
血缘关系大概是世界上最奇妙的关系。只是一句话,却能轻易拨动他们的心,让他们在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也为之牵肠挂肚。
狭长深邃的眼底漾开笑意,谢桦宣问:“年年明天想不想去大舅舅那边玩?”
“大舅舅明天不忙嘛?”
“明天时间很充裕。”
他愿意陪小外甥去做任何事,因此提前预留出时间给小外甥,所以无论做什么时间都是充裕的。
年年想到了之前说的奥特曼的蛋,非常激动:“那大舅舅家里似不似真哒有奥特曼哒蛋蛋呀?”
“嗯。”
“好!年年想去!”年年又问,“小译哥哥会跟我们一起去吗?”
年年想要跟小译哥哥一起去,因为他很喜欢小译哥哥,也想要跟小译哥哥一起看奥特曼的神奇蛋。
“年年要去问一问小译吗?”
话音刚落,在花园里缠着爸爸妈妈的顾谌译,从长廊那边往侧门进入客厅。听到谢叔叔的话,他走到桌边,拿起水杯问。
“弟弟要问我什么呢?”
顾清歌和顾清梵走近坐下,年年跟两个长辈打完招呼才回答哥哥的话:“小译哥哥,年年明天要去大舅舅那边玩,你想不想跟年年一起去看奥特曼的蛋呢?”
“当然。”顾谌译毫不犹豫地点头,“年年弟弟想去哪里玩,我都愿意一起去。”
“太好啦!小宝和大宝阔以一起看奥特曼蛋蛋啦!”年年拍拍手,又跟哥哥嘀嘀咕咕起来,“小译哥哥,泥说奥特曼蛋蛋里面有什么呢?”
“或许藏着很厉害的力量。”
“会不会似小奥特曼?”年年小声问,“鸡妈妈就似把小鸡仔仔从蛋里面孵出来哒,那奥特曼蛋蛋里会不会就似小奥特曼呢?”
顾谌译思考了下这个可能性,思衬道:“也有可能。没事年年弟弟,明天说不定就能知道答案了。”
“好耶好耶!”
吃晚饭时,年年跟爸爸妈妈还有其他人说了这件事,对此谢寒山表示也要一起去,而顾濯唯和徐宜茵则要回单位开会,顾清俨和谢梨邈也要为后天晚宴等其他事忙碌。
原本顾清歌两姐弟想一起去,可临时又接到了导师发来的任务安排,他们在心里叹了口气后,最终只能放弃这个念头。
年年很理解大家的忙碌,他没有说什么,甚至给他们每个人用公筷夹菜,软乎乎地说他们辛苦了。崽崽一个简单的举动就让众人倍感欣慰和温暖,尤其是韦奶奶,她望向年年的目光里,总是透着无限的慈爱。
晚上睡觉年年是跟小舅舅一起睡的,跟小舅舅回卧室前年年像往常那样,去跟爸爸妈妈说晚安,啵唧一口才跟着小舅舅回卧室。
洗漱期间,年年目不转睛地盯着小舅舅看,一眨不眨的目光像是在好奇,又仿佛是在打量眼前人究竟在干什么。
谢寒山笑问:“乖崽儿,你在看什么呢?”
“年年在看小舅舅呀。”
谢寒山不是一个自恋自大的人,他从不觉得自己的外貌有多帅,这会儿听小外甥这么说,他照了照镜子问。
“乖崽儿,小舅舅长得还看得过去吧?”
年年点点头,又摇摇头,很坚定地说:“小舅舅不只是介样哦。小舅舅似年年见过最酷哒舅舅,头发有好多种颜色,蓝色红色,小舅舅下次泥还要变成什么颜色呀?”
听崽崽这么一说,谢寒山觉得自己像变色龙,他失笑:“那年年想小舅舅变成什么颜色呢?”
年年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蓝色似天空的颜色,红色似花花和太阳哒颜色。小舅舅,泥还米有试过大树的颜色和小星星哒颜色哦。大树似绿色哒,小星星似金色哒,小舅舅,泥稀饭哪一个呢?”
绿色其实是一个很生机盎然的色系,它代表着春天,代表着生命,代表着自由。可现在很多人会将这个色系跟某种有悖公序良俗的事联系在一起,从而导致这个色系都被贴上了一些刻板标签。
不过谢寒山很喜欢这个颜色:“小舅舅都喜欢,年年呢?”
其实他之前就漂染过绿色的发色,听小外甥这么说,他会更偏向于还未尝试过的金色。但他更想听听小外甥的想法,如果崽崽想看他染绿色的发色,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绿色。
“年年也似哦,两个都好稀饭。”
年年想了想:“更稀饭小星星哒颜色哦,因为年年最稀饭小星星啦。”
“好。那下次小舅舅尝试染成金色。”
“小舅舅要因为寄几稀饭哦,不阔以因为年年哒。”
谢寒山了解年年的心思,他笑着捏了捏崽崽的小圆脸,低声道:“嗯,小舅舅知道。”
翌日晨间。
九点,吃完早餐谢桦宣两兄弟便带着年年和顾谌译出发去丰呈区,车上放了很多零食和饮料,年年开了一瓶哇哈哈,喝得第一口眼睛就xiu得一下亮了。
“小译哥哥,介个哇哈哈好好喝呀。”
“我也喜欢哇哈哈,我小时候可喜欢喝了。”
他小时候不喜欢喝牛奶,也不喜欢其它品牌的儿童饮料,唯独对哇哈哈情有独钟,可以一个崽喝完整整一排。某一天徐宜茵目睹他喝完整整五瓶,就说什么也不让他多喝了,并且限制他一天顶多喝三瓶。
韦奶奶很疼小辈,每当顾谌译跟她问时,她会倒一小杯给顾谌译,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杯,家里没有再多的了。虽然那一小杯大概只有一瓶哇哈哈三分之一的量,不过三岁多的顾谌译依然喝得很起劲,喝完会跟奶奶撒娇,哄她开心说他最喜欢奶奶了。
甚至还会给奶奶表演,奥特曼大战怪兽,在客厅里嗷呜嗷呜地配音怪叫。
因此现在长大回忆起小时候,顾谌译总会经历无数次社死。
而年年一听哥哥也喜欢,则立马拿了一瓶给哥哥,还贴心地拿上了吸管:“小译哥哥也喝哦,介里还有很多哒!”
“我——”
顾谌译想告诉弟弟,自己长大后已经不再喝哇哈哈了。因为他现在只一心想成为超级赛亚人,为此必须努力地锻炼身体。可对上弟弟亮晶晶的目光,顾谌译的话又卡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好。”顾谌译接过许久不碰的哇哈哈。
年年又问:“大舅舅,泥想不想喝一瓶呀?”
谢寒山坐在驾驶位开车,谢桦宣跟两个崽崽坐在后面。他瞥了眼放满了零食的中控箱,摸了摸年年的小卷毛。
“这些是给你们小朋友准备的零食。”
声音刚落,还有一丝尾音漾在空气中时,前方的驾驶座传来含笑的男声:“我说哥,你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自己想要了。”
年年:“小舅舅想要嘛?”
谢桦宣沉默半瞬,主动拿了瓶给亲弟弟:“给。”
年年眨眨眼睛,又喝了口哇哈哈:“大舅舅。”
“嗯?”
“小舅舅也还像小朋友嘛?”
在年长九岁的哥哥眼里,或许无论过了多久,恍然间也还是会下意识把已经成年的弟弟跟小时候联系起来。谢桦宣并不是真的还把弟弟当成小朋友看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小时候那个很黏自己的弟弟,已经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成年人,只是奇妙的亲情总能戳到人最柔软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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