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有家人拿捏他。
贺明隽并不知道系统的担忧。
或许是贺明隽最初对待系统并不热络,对它说的“复活”也不感兴趣,这给了系统一种他不爱惜生命的错觉。
其实贺明隽是相当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的。
在他原本的世界,他不抽烟、不酗酒,如无必要不熬夜,饮食搭配营养均衡,还有健身的习惯就是希望能健康地活得久一点。
现在他在遵照贺教授的偏好的基础上,也保持着这些的习惯。
当初贺明隽有点抗拒系统,一是因为他不信任它,二是因为他可以平静地接受死亡。
他活着的时候没有浪费生命,就算是意外死亡,他也没有遗憾。
世界上英年早逝的人不少,多他一个也不多。
贺明隽的人生态度,积极又悲观。
在贺家住了四五天之后,贺明隽找到新的生存模式,他的日常又变得有条不紊。
倒是白团子有点憋屈。
他们的房子面积不小,但到底比不上校园开阔、能任由白团子撒野。
这里也没有别的猫伙伴陪白团子玩,只有人类试图教会它用猫砂、给它穿新织的小衣服。
贺明隽现在除了投喂白团子,每天傍晚还会带着它出去溜达一圈。
这天,外面下雪了,贺明隽提着白团子回来,化掉的雪花落在他
黑色大衣上留下浅浅的水渍。
客厅正在看电视的贺母转头,看了贺明隽的穿着,就说“外面这么冷,你穿这么风度翩翩的,要是不知道你去遛猫,还以为你是去约会什么人呢。”
贺明隽准备脱大衣的手一顿,说没有。33来”
他要是现在把衣服脱掉,多半会得一句“进屋后不要立马脱衣服”的教训。
被贺明隽放在玄关处台子上的白团子从袋子里钻出来,一跃而下。
贺明隽把袋子叠好,压在装饰用的水晶球下。
“哎,你说你,养猫又不抱它,可怜的白团子。”贺母说着,检查了一眼白团子的爪子,是干净的。
她又抬头瞥了贺明隽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难道你将来连孩子都不抱啊现在不正好拿猫练练手。”
贺明隽“没影的事再说,孩子又不掉毛。”
贺母神色一松,把在外面受了冻的白团子搂在怀里。
贺明隽去洗了手,将大衣脱掉拿除尘刷扫了扫,才挂进玄关的衣柜。
他正准备回自己房间,就见贺父从阳台那边走过来,从柜子里拿了几瓶啤酒。
“走,咱爷俩去喝两杯,有上好的羊肉串,可惜梁老师这两天上火,没这个口福喽。”
梁老师就是贺母,父子俩都会这么称呼她。
他们一家除了“爸”、“妈”、“儿子”这样的常用称呼,贺父还被叫“老贺同志”,那贺教授自然是“小贺”了。
听到贺父的话,贺明隽浅抿了一下唇,没有拒绝,只是走到茶几旁从果盘里抓了几个砂糖橘。
他知道贺父不是单纯喊他吃串喝酒,而是有话要和他谈。
多半是因为他和原来的贺教授不同。
贺父贺母不会往他已经换了个人这种离谱的方向猜,但可能会觉得他是遇见了什么事。
贺明隽并没有丝毫的忐忑。
阳台上的灯光是暖黄色的,给人一种温馨安逸的感觉。
贺明隽坐在小塑料凳上,把砂糖橘放在电炉子上。
这是冬天比较常见的电炉子,用来取暖的同时,上面可以烤砂糖橘、香蕉等。
现在上面就放了两把锡纸包着的羊肉串。
旁边还有一个高点的椅子,上面是一盘炒花生米和一盘卤菜。
贺父把锡纸拆开,羊肉那独特的味道就飘了出来。
贺明隽鼻翼轻轻翕动,唇角有些紧绷,他伸手拿了个砂糖橘慢慢剥开。
“先吃肉,停会而再吃橘子,不然对胃不好。”贺父递过来几支羊肉串。
贺明隽没接,只说“还是爸你自己吃吧,我刚在外面吃了奶酪,不太饿,而且梁老师说过,羊肉不能和奶酪一起吃。”
系统有点很奇怪,他刚才在外面明明没有吃任何东西啊,为什么撒这种谎
贺父惊讶“还有这种忌口”
贺明隽点头。
贺父也没再追问,而
是乐呵呵道“那看来只有我一个人有口福了。”
若是以前,贺明隽可能最多嗯一声,当做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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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贺父那句话音刚落两秒,贺明隽就接道“大晚上的,你也少吃点。”
之后,他接住贺父递过来的啤酒,只轻抿了一口沾湿嘴唇。
回应着贺父的话的同时,他已经将一个砂糖橘完全剥开,慢条斯理地一瓣一瓣吃着。
而橘子皮就被他虚握在手心,没有丢掉。
这时,系统已经从剧情和关于贺明隽的资料中找到了答案原来的贺教授对羊肉还算比较喜欢,可贺明隽他在饮食上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偏好,口味偏清淡,但羊肉他是完全不吃的。
因为这个发现,系统有点开心。
它总算知道一点任务者的喜好了,确切地说,应该是不喜欢的东西。
它就说嘛,人类怎么可能比它一个系统更清心寡欲、毫无情绪呢
贺明隽确实不吃羊肉,他连这个味道都不太喜欢。
因为是冬天,阳台的门窗都关着,这气味散不开,让他有点难以忍受。
看着贺父已经喝空了一瓶,絮叨着他们前两天已经聊过的话题,而迟迟没有切入正题,贺明隽就直接对贺父道“您和我还有什么拐弯抹角的”
贺父又灌了一口酒,才说“那我就直说了,你在学校是不是遇见什么事儿了不管是工作上,还是感情上,都可以和家里说嘛。”
“你年纪再大,我和梁老师都是你父母。我们又不是什么不开明的家长,要是你这老师当得不顺心,就换个工作。要是要是感情上的问题,也可以和我们沟通,我们毕竟是过来人,而且你对象说不定将来就是咱一家人。”
贺明隽听着,渐渐觉出不对劲来了。
他的工作很顺利,他不讨厌这份工作。
这些话题他们之前就聊过,而且应该也能从他之前两个假期不回家,现在依旧不时和学生沟通论文相关问题等细节上看出来。
而且,贺父问起工作相关的事,只是一掠而过,似乎是过渡一下,为了引出后面的话。
所以,贺父是以为他的变化是受了情伤的缘故
贺明隽对于自己的猜测并不确定,不过他也不想多探究。
他说“我工作顺利,感情上没有任何坎坷,我现在单身。”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没有对谁求而不得,只是我暂时没有恋爱结婚的打算。”
“啊哦”贺父还有点不适应贺明隽这样高效的沟通。
“那你对于结婚生子有什么规划就算想晚婚,也该谈个女朋友了解磨合一下吧。”
贺明隽并没有听出来,贺父的重音落在了“女”字上,似乎在试探什么。
可能大多数父母对于子女的婚姻大事都比较操心吧。
贺明隽想。
他没有过这种体验,不过他对贺父贺母的做法表示理解。
只是理解归理解,他是不可能按照他们的期望生活的。
对于这个任务世界,对于贺教授这个身份,贺明隽看似接受,实则一直没有完全融入。
原有的的人际关系断不了,他是不可能再建立更复杂的关系。
太麻烦了。
贺明隽对自己认知还算清醒,他不适合和人居家过日子,以前他就没有成家的打算,现在更不会以贺教授的身份结婚。
但这些就不必向贺父解释或表态了。
他又不会在这里生活到终老。
于是,贺明隽说“过两年再考虑吧,之前一直在读书、毕业后就又进入了大学,现在就想一个人轻松两年。”
贺明隽采用拖字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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