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闹成这样了,贺启年又没有能威胁他的把柄,凭什么觉得他会同意
其实,贺启年也知道贺明隽多半不会同意,但他只能抱着这一丝希望试一试。
医生说,他很可能需要换肾,医院没有合适的肾源,其余亲戚的都不匹配,就剩下贺明隽了。
贺明隽听完缘由,表现得反而淡定了。
他“哦”了一声,说“若是需要我出面办理后事,再通知我吧。”
贺明隽挂断电话,皱起了眉。
他之前并未想过会有任务相关的人死亡这样的意外发生。
就算他是第二次做任务,也不该思虑如此不周全。
贺明隽反思了一下,发现他或多或少受到了系统的剧情的影响,潜意识里就认为贺启年不会在十年之限到来前死亡。
是他的疏忽。
贺明隽不抱什么希望地向系统确认“如果贺启年死了,是不是就算任务失败”
目前他还没有收到任务完成的提示,就说明贺启年还没有产生悔意、觉得自己错了。
而若贺启年死了,就更不可能有那些情绪。
系统像是卡机了一般,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应该是的。”
贺明隽皱眉,不满道“那我还要保证贺启年活着”
“这次任务就罢了,贺启年除了生病,之前没有遇见天灾、车祸等意外,这又是和平年代,不然,如果他早早地就有个三长两短”
系统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迟疑“不,不会吧”
原剧情里,贺启年可是活到了大结局呢。
贺明隽“那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谁”
他刻意没有提醒系统,贺启年现在的处境,虽然不是他直接导致的、大多是贺启年自己作的,但归根结底,是因为他的到来引起的改变。
在系统给出回应之前,他又补充一句“若是今后有类似的任务呢难不成我在还要在报仇前保护仇人”
系统沉默了,片刻后急哄哄道“我去找找有没有相关规定”
保护仇人它的任务者不能受这种委屈
贺明隽应了一声。
此时他正坐在书桌前,脸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神色22,左手微蜷,食指偶尔抬起,轻轻地、没什么节奏地敲着桌面。
他很平静,或许是成竹在胸、早有猜测,也或许是什么样的结果他都能接受。
在系统给出答案之前,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还是刚才那串数字。
贺明隽没有动作,让电话自动挂断。
一分钟后,系统回来了,有点小心翼翼地说“我发现了一个新功能,任务可以读档重来,但需要积分”
系统把相关规则调出来给贺明隽看。
每个任务世界有一次拉时间线的机会,所需要的积分根据回溯的时间长短、任务世界的复杂程度等有所不同。
哪怕已经与贺明隽绑定了这么久,系统依旧看不出他的喜怒,它又没有读取他心理活动的功能,只好试探道“对不起,我没有什么经验嘛。”
这么重要的功能,它之前竟然完全忽视了,大概是不想花积分
贺明隽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没有安慰系统,只道“挣点积分不容易,还是早点解决麻烦吧。”
系统应和“对对在那个渣爹死之前,一定要让他追悔莫及”
贺明隽没问如果自己在任务世界出了意外会怎样。
系统能把他从他原本的世界拉进来,总不会放任他轻易地真的死掉。
贺明隽定了车票,准备回去探望贺启年。
此时,他已经回国了,还有两周就开学。
贺明隽是空手去的。
他上一次见到贺启年是看离婚热闹。
一年多过去,贺启年的模样有了不小的变化脸圆了一圈,像是浮肿一般,两鬓已经有了白发,双眼更是浑浊。或许是因为在病中,他现在看起来十分憔悴。
见到贺明隽,贺启年就扯着孝道的大旗,打起了感情牌,还承诺等将来把财产多分他一点。
贺明隽沉思两秒,问“你立遗嘱了吗”
贺启年愕然又不悦,哪怕他不知道贺明隽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他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
贺明隽也不是想要个答案。
没等贺启年回答,他继续道“如果你没立遗嘱的话,根据相关法律规定,只要你一死,我就可以继承你的财产了,又何必救你呢”
贺启年被气了个半死,但他好歹知道自己现在有求于贺明隽,没有发脾气,而是继续好言相劝。
只是见贺明隽油盐不进,贺启年终于装不下去了。
“现在光脚的是我你就不怕我找媒体曝光你,b大学霸、击剑运动员竟然是个连亲爸都不管的不孝子,看你以后还怎么混还想出名、参加奥运会,做梦吧你”
之前贺启年并没有关注过贺明隽的消息,还是躺在病床上了才搜了一下。
可看着贺明隽那年轻健康的身体、那些他都记不住甚至有些看不懂却也知道很厉害的成就,他就气闷。
他并不清楚现在贺明隽能不能参加奥运,只是之前听谁那么说过,而且网上还有人讨论。
实际上,贺明隽并没有那个打算。
击剑在国内不是大热的运动,我国的击剑运动员也是青黄不接,这几年在国际赛事中的成绩比较一般。
贺明隽一个大学生,并未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击剑上就能取得那样的成就,确实很亮眼。
他收到过国家队的邀请。
他志不在此。
在留学那一年,他除了参加比赛维持住积分,其实已经又分心去学别的专业了。
贺明隽本就对理工科更感兴趣,而目前d国的机器人和人工智能研究在世界排名前列,他就申请了相关的课程。
还有一些品牌商也提过想和他合作。
贺明隽如今的长相可能比不上靠颜值吃饭的明星,但在体育界完全算得上帅气,再加上运动员那种精气神,以及他内敛淡然却更显自信的气质,实在很吸引人。
再加上天才学霸的名头,会有品牌请他打公告也不稀奇。
只是贺明隽都并未接受。
所以,泼脏水影响不了他。
更何况,贺启年本身就不干净,他若那么做,只会是自食恶果。
贺明隽站起身,淡然道“随便你。”
离开病房后,贺明隽去找了贺启年的主治医生,得知换肾只是最坏的结果,而且贺启年就算不换肾短时间也死不了,他就放心了。
他没有立即返回b市,而是找了个酒店住下来。
他在等于秀丽联系他。
并非他不能主动,而是担心他那么做了,会造成他有意缓和关系的误解。
没什么意外,于秀丽傍晚时给他打了电话“你回来了是贺启年要你捐肾吗你千万别心软”
贺明隽“我不会的。”
“那就好。”于秀丽松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回学校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她问得很含蓄,还能骗自己要是贺明隽拒绝的话,好像只是因为没有时间。
贺明隽“吃饭就不必了。”
听他这么说,于秀丽既觉得在意料之中,又难抑失落,刚要说“好,那你忙”,就听到贺明隽的后半句话“不过见个面还是可以的。”
“好,好。”于秀丽十分激动,甚至还准备让人去接贺明隽,被拒绝后,又忙定下了时间和地点,生怕贺明隽反悔。
于秀丽这一年多过得并不轻松,她可能比高三或考研的学生还要努力。
当了十来年的家庭主妇,她的专业知识忘光了,对市场不了解,也没有人脉,光是重新工作都不容易,更何况是创业
她又没有贺明隽那么聪明的脑子,只能辛苦一点。
其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但于秀丽从来没有想过放弃。
虽然婚后的财产是夫妻共有的,可因为于秀丽没有工作,贺小宝又跟着父方,她不能真分
走一半。
但即便如此,那些财产也足够她下半辈子生活的。
只是来,她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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