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被吻住。
一下一下,床幔在庄冬卿的头顶晃动了起来。
*
庄冬卿从来不知道,有时候,舒适也能很折磨人。
“可以,可以了。”
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庄冬卿感觉脑子都被摇匀了,想跑。
旋即被岑砚按住。
“说得好好的,怎么又不来了,专门驴我?”
“不是……”
庄冬卿泪眼模糊,擦了把脸,“够了。”
“不不不行了。”
“我不行?”
庄冬卿崩溃,口齿不清,“我不行,我不行了。”
男人不能说不行,但是,他真的不可以了。
说完一眨眼,眼泪又滚滚而下,岑砚摸了摸他眼下,叹气,“怎么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庄冬卿不说话,跑都不会跑,把脸往岑砚身上埋,不让碰,也赖着不起来了。
岑砚哭笑不得。
不清楚庄冬卿的身体和有妊女子有什么区别,岑砚也是想悠着点的,本以为,两次也就差不多了,结果……
捏着庄冬卿下巴,岑砚沉声,“怎么这么磨人……”
“我我帮你。”
说着脑袋往下去,意识到他是要做什么,岑砚脑子中的弦崩断一瞬,赶紧将人拽住,咬牙道,“你哪儿学来的这些?”
换回庄冬卿无辜的眼神,呆呆问他,“你不喜欢吗?”
保证道,“我会好好注意的。”
这是注意不注意的问题吗?分明是……
岑砚闭目一瞬。
再睁眼,捉着庄冬卿的手按住,“你勾的。”
庄冬卿人麻了。
磕巴道,“会会消的……”
岑砚压眉,“又要晾着我?”
“我我……”
岑砚忍无可忍,在庄冬卿再次撩拨他前,吻住庄冬卿道,“这样帮我就行。”
“唔。”
还记得岑砚之前说的,庄冬卿乖顺地回应,脸颊红扑扑的。
乖死了。
*
折腾到半夜,庄冬卿不知道几点,但被抱出去的时候,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哦对,岑砚居然可以很轻松地抱起他。
揽着岑砚,庄冬卿迷迷糊糊地想,感觉还挺稳。
被放进浴桶里,站住的那刻,庄冬卿腿酸得难受。
太久没有熬过夜了,脑子实在混乱,认知也是不连贯的,一会儿感觉有人来添了水,一会儿又感觉岑砚在帮他打理……
缓缓想闭眼,被岑砚轻摇着道,“马上好了,先别睡。”
“不然一会儿出来麻烦。”
顿了顿,又道,“过段时间落了痂就随便你。”
庄冬卿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眨巴着眼看着岑砚,任由对方施为。
岑砚被看得心软,加快了动作。
都收拾好,庄冬卿上了床就往里面滚去。
岑砚要留宿,六福就不方便进来了,睡前,特特提醒了一句,说庄冬卿盖被子有些不老实,让岑砚注意着。
果然,岑砚吹了外间的灯,便见着庄冬卿一只腿支了出来,睡沉了。
内间的灯盏也吹灭,岑砚抱住庄冬卿。
庄冬卿动了下,许是觉得气息熟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也没有醒。
把被子拉好,岑砚跟着闭上了眼睛。
*
一觉天光大亮。
睁开眼,身边空的。
庄冬卿开机。
开机失败。
眼睛闭上又浅浅眯了一炷香的时间,醒了。
但没完全醒,如醒。
坐起来也感觉周围在微微地轻晃。
庄冬卿觉得,大概是,有点被搞傻了。
脑子转不动,身上有没有什么异样,也感觉不到。
六福一进来就瞧见庄冬卿这副呆样,赶紧上前,庄冬卿:“想喝水。”
声音有点发干,但没哑。
一杯水喝下去,混混沌沌任由六福伺候自己起身。
洗漱罢,穿衣的过程中,听到六福几次轻微的嘶气,庄冬卿这才跟着看下去。
看清楚,不由闭了闭眼。
再看,不是幻觉。
好多印子。有咬的,有吮的。
庄冬卿:“……”
缓缓闭目,看不见,就不存在,继续穿衣。
穿好出去,迈步的时候感觉腿有些酸,但奇怪的,并不如昨晚那般厉害,记忆里隐隐有岑砚帮他按揉的画面,但不清晰,庄冬卿不能确定,又放下了。
走了几步,有些,异样。
但没有他看的小凰`文里那么逆天。
只是不太舒服,能感觉到有些别扭罢了。
庄冬卿觉得还能接受。
出了门,便见到院子里,岑砚坐在一张躺椅上看书。
晨光倾泻到他身上,着一身淡蓝春衣,一派君子端方的模样。
庄冬卿看向六福。
六福不解,“……王爷起得早,让人不要去打扰你?”
庄冬卿闭了闭眼睛。
他不是要问为什么他能睡懒觉啊!
为这聊胜于无的主仆默契默哀,庄冬卿也不想说话,算了算了,先用早饭。
饿死了。
一碗南瓜粥,一个肉包子,一碟凉拌皮蛋。
粥甜甜的。
馅肉实实在在的。
皮蛋清新爽口。
一口气吃完面前的两个包子,又一碟被推到了面前,庄冬卿夹起,大口,啊呜!
这碟是牛肉的,料也配得好香哦。
去夹小菜,小菜也被推了过来。
如此三番,庄冬卿意识到不对,终于略略抬了抬头,看到了一截儿淡蓝衣袖。
哦,岑砚坐到了他面前,刚才都是岑砚推过来的。
庄冬卿吃东西,脸颊鼓鼓囊囊的,盯着岑砚不说话,岑砚有点想戳戳他脸,忍住了。
埋头吃了个饱,庄冬卿才呼了口气出来。
好久没起这么晚,这么饿过了。
六福和仆佣收拾桌子下去,岑砚这才问起,“不高兴?”
庄冬卿:“……”
庄冬卿脸颊又鼓了起来,气的,一字一句道,“印子,身上,全是。”
岑砚点头:“嗯,是我不对,昨天没忍住。”
顿了顿,又流畅认错道,“还拖累小少爷大半夜没睡成觉……”
“劳累得小少爷手都酸了。”
庄冬卿:“……”
庄冬卿眼神飞了下,嘀咕,“后面那句可以不用说。”
“哦,您看看怎么能消气?不然给你作弄回来,我全身都可以留印。”
“……”
庄冬卿小声:“我留印子干嘛……”他才没有这个爱好。
本来是打定主意不想理岑砚的,被裹挟着稀里糊涂了一晚上,大半夜才睡不论,更重要的,脑子真的转不动,庄冬卿不觉得自己这种状态能把事情说明白,讨到任何便宜,但是……
看着面前挂着淡淡笑意的岑砚。
庄冬卿心道,也太好说话了吧,让人想生气都难。
揉了揉耳朵,有点明白昨天自己是怎么步步沦陷的了,庄冬卿想了想,正经提道,“我想给六福改籍,你能帮忙吗?”
这事儿本来想走李央的关系的,但现在,人都联系不上。
外加淑妃那个事儿,估计难了。
岑砚:“小事。”
“只改籍,就完了?”
“之前不是说想去上京最好的酒楼用饭吗,今天我们去如何?”
庄冬卿眼睛亮了下。
自从回了上京,除去拿身契那次,后面就一直闷在王府,怕出门招惹上是非。
说实话,闷了太久,确实想出去走走。
岑砚笑着又道,“用了饭再去集市逛逛。”
“我知道有两个茶坊的果子不错,逛累了再去歇歇脚,尝尝茶和果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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