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谢当然知道,方洲突然开口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主要原因。
因为他碰到了……
所以他的呼吸瞬间就变得急促了起来。
然后他直接把脸往枕头里一埋,彻底不动了。
结果就是,等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祁谢的胳膊理所当然的酸了。
但他现在显然也顾不上这些了。
收拾好东西之后,他就直接坐着方洲的车去了高铁站,然后就坐上了回边省的高铁。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十九天,他肯定是不会太想念方洲的了。
但如果现在再问他愿意给昨天的三陪服务打多少分。
一百一十七分……又或者……一百一十八分?
多出来的十八分……是方洲应得的。
……也是他应得的。
而送走祁谢之后,方洲就直接去了中医院。
门诊这边,最近来找方洲看病的白癜风患者越来越多了,昨天,他甚至接诊了两个从邻国Y国赶回来的华侨患者。
这说明在白癜风病人的圈子里,方洲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了。
所以上午的时候,丁院长拿着一封请柬找到了他:“这是华国中西医结合协会发过来的邀请函,他们准备在下个月十三号那天,联合华国皮肤病协会,在隔壁的戊省乾市举办第四届华国白癜风学术大会,然后邀请你去做一个关于节段型白癜风和非节段型白癜风的治疗方法的演讲。”
这两个类型的白癜风,对应的正是方洲前段时间发表的那两篇论文。
“华国白癜风学术大会是国内白癜风领域规格最高、规模最大、影响力也最深远的一场学术盛会。”
丁院长笑着说道:“恭喜方医生,你提出的治疗这两个类型的白癜风的方法,已经获得了国内学术界的认可了。”
是的。
虽然这两篇论文中的,有关非节段型白癜风的论文是一个多月前发表的,有关节段型白癜风的论文甚至是两个多月前发表的。
但是直到现在,这两篇论文才终于得到了学术界的认可。
原因很简单。
治好一个白癜风病人是需要时间的。
显然,这两个多月里,有不少专家教授用他的办法,治好了他们手里的一大批的白癜风患者。
所以方洲也笑了:“真不错。”
丁院长:“那我这就去给他们回电话了,说你到时候会准时去参加这场大会。”
方洲:“好的,麻烦丁院长了。”
毕竟这可是一个很好的宣传他的治疗方法的机会,所以哪怕是再忙,他也会抽出两天的时间去参加的。
然后是肿瘤科这边。
随着本家族的人陆续回了国,在他们的配合宣传下,M国那边,越来越多的肿瘤患者知道了在遥远的华国,有一家收费便宜,治疗效果绝佳的中医院。
虽然最终,每周都只有寥寥几个肿瘤患者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他们的推荐,不远万里,来到华国求医,但是再加上浅市本地的一些慕名而来的病人,所以这段时间以来,肿瘤科的病人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呈现出了增加的趋势。
陆成济等人因此有了更多的试验机会。
就是方洲的工作量又增加了不少。
不过他现在勉强还能应付得过来就是了。
当天晚上,方洲就再次踏上了前往长省第一医院的高铁。
第二天早上八点,他准时出现在了中医科的诊室里。
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就送走了十几个病人。
第十五个病人是一个年轻女人。
进门之后,话都还没有开始说,她就先猛烈的咳嗽了起来,直到半分钟后,她才终于缓过气来。
金德本第一时间给她倒了一杯水:“苗悦是吧?
年轻女人接过水杯,慢慢地喝了两口:“是的。”
然后方洲才示意她把手腕放到脉诊上。
金德本则继续问道:“你是哪里不舒服?”
年轻女人:“一个多月前,我隔壁工位的同事被确诊了甲流,第二天,我也开始发烧咳嗽,后来我去诊所一连吊了一个星期的水,又吃了一个多星期的止咳药,才终于有了好转的迹象,没想到才过去两天,我就又开始发烧咳嗽……”
“就这样,我换了家诊所,又折腾了两个多星期……”
说到这里,她就再次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又过去了半分钟,她才终于又缓过气来:“结果你们也看到了,跟上次一样,才过去两三天,我就又开始发烧咳嗽……”
要不是因为这,她根本就不会来医院。
因为她一直有听说医院喜欢乱开检查单和药物。
几乎是同一时间,方洲的眉头抖动了一下。
他只说道:“你先去做个血检,再去做一个肺部CT和肾脏超声检查。”
听见这话,年轻女人忍不住愣了一下。
做血检和肺部CT她能理解,因为她的同事已经告诉过她了,血检可以查出病人到底有没有感染甲流,肺部CT可以查出病人的肺部到底有没有出问题。
但是这个肾脏超声检查,她就不太明白了。
所以她的第一反应是——
她原本还以为长省第一医院作为省内最好的医院,这里的医生应该没有乱开检查单的习惯,没想到的是,她最终还是踩到了这个坑。
而且就在这个时候,方洲补充道:“之所以要做这个肾脏超声检查,主要是因为我觉得你的肾脏有问题。”
年轻女人:“……”
好嘛,乱开检查单,还能给自己找到一个这么完美的理由。
因为如果最后检查结果显示她什么问题都没有,这个医生肯定会说,这反而是一件好事,她应该高兴才对。
所以她还能怎么办。
她来都来了,挂号费也已经交了。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所在的这个工厂的福利还不错,员工生病,医保外的自费部分,工厂都是能报销一半的。
所以她就当是花几十块钱给肾脏做了个体检吧。
想到这里,她当即拿着检查单子,出去了。
一个小时后,年轻女人又回来了。
这一次,她还是没有开始说话,就先剧烈地咳了起来。
但是这一次,她却没有去接金德本递过去的水,而是在缓过气来之后,就直接看向了方洲,她一脸苍白,脸上的惊慌几乎化为实质:“医生,我的肾脏超声检查结果出来了。”
“上面写着,左肾缺如,这是不是我没有左肾的意思?”
方洲接过她递过来的检查单,全都翻看了一遍。
“别急。”
“我再给你把个脉。”
年轻女人:“好的好的。”
但是不等方洲收回手,她就迫不及待道:“医生,我这病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应该没有卖过肾啊?”
方洲:“……我考虑你是先天性发育异常。”
“就是一出生的时候就只长了一颗肾。”
“你以前都没有做过体检吗?”
年轻女人摇了摇头。
“那我这个病,该怎么治?”
“大概要花多少钱?”
想到这里,她的脸直接就白了。
因为她想起了她村里的一个人。
对方三十岁的时候查出了肾衰竭,没过多久,她老婆就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扔下他,卷了家里的钱跑了。
因为他自己也干不了重活,只能靠亲戚朋友的接济过活,因而受到了不少的白眼,没过几年,就上吊自杀了,听说邻居发现他的尸体的时候,他的尸体都臭了。
她现在也只有一个肾了。
那岂不是说,她迟早也会踏上那个人的后尘?
毕竟她家的那些亲戚跟那个人家里的相比,可没有好到哪里去。
尤其是她的那两个哥哥。
然后她就听见方洲说道:“不用治。”
年轻女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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