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见状立马抓住他手腕:“不能吃。”
许霜辞好奇:“你吃过?什么味儿?”
晴拉过许霜辞的手指舔干净。许霜辞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不发一语。
晴:“有一点甜。但里面是虫,不能吃。”
许霜辞手指蜷缩回来,握拳抵在晴肩膀。他轻声道:“我就是研究研究。”
“你放我下来。”
双脚落地,许霜辞腿软了下。
晴扶着他,他就干脆后背靠着晴,慢慢摘了个虫卵下来撕开。
他轻嘶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果然,里面有白色寄生虫,还有密密麻麻快出来了的幼虫。
他立即扔了虫卵,转个身将双手塞在晴的掌心,全身发麻。
晴从手掌摸到他指尖,搓揉一番,看他明明不喜欢又要摸的样子,唇角不免翘了翘。
笑容是浅淡的,但让他俊得不像话。
许霜辞看得失神,索性下巴抵着他肩,细细地看。
手指上的触摸没停,像将刚刚抓了虫卵的感觉完全剥离。许霜辞觉得好受些了,又重新将树枝挂回树上。
“等我们回去了还要再过来。”
“因为虫子?”
“嗯。”
路上一来一回走了三天,两人才将陶罐这些运进山洞。
许霜辞将山洞收拾一番,该摆的陶陶罐罐放上,这才有了在之前那个山洞生活的模样。
回山洞后,许霜辞去看自己的田。
里面的谷种已经发芽,根在往下面的稀泥里扎得更深,上头的绿色嫩叶钻出水面,已经高出了半个手指。
草药还剩一半。
菜地空完了,上面还多了两个长耳兽打的洞。
看完地,许霜辞边往回走边问:“晴,红羽兽在棚子里吗?”
晴:“在山谷。”
晴拎着养的四只小东西出来,直接给他们一个塞一个长耳兽的洞。这才回来又开始抓上了。
许霜辞将陶罐都洗干净,又拿着陶罐给水缸里装水。
来回十几趟才装满。
晴拎着肚子圆鼓鼓的小短脚兽回来,手上还提溜着装了长耳兽的笼子。
“没地方放了。”
许霜辞问:“藤筐呢?不是编了好几个。”
晴:“咬烂了。”
许霜辞:“养藤筐,长耳兽会咬。养地上它们又会掏洞,干脆找个山洞养算了。”
“山洞都是石头,它们总掏不了。”
“附近没山洞。”晴道。
许霜辞鼓了鼓腮帮子,问:“你估摸着山谷里有多少长耳兽?”
晴:“几百。”
许霜辞攀着石壁踩上洞口的石梯,嘀咕道:“这么多,山洞也养不下啊。”
“这地难道就种不成了?”
他回身问:“河边那边能种吗?”
“也有长耳兽。”晴抵着他后腰,担心他摔下去。
“难不成还得挖窑?”
晴盯着那硬邦邦的陶锅,与许霜辞想到了一块儿。他推着人进了山洞才道:“但秋天我们又要走。”
绕来绕去又绕回到根本上的那个问题。
“就不能定居吗?”许霜辞坐在兽皮上,仰头看晴。他眼睛明亮,浓密的眼睫似墨染的线,衬得一双桃花眼更是有神。
晴心神被他牵引,他走到许霜辞身边,弯腰与他碰了碰脸。
“真的想?”
“嗯嗯!”许霜辞坚定点头。
他抓着晴擦过他脸上的长发,看着他的眼睛,温声道:
“不定居,我田也不好种,红羽兽也不敢多养,家具什么的都不好添置……做事都感觉畏手畏脚的。”
“我们定居好不好?”
晴坐下来,目光与许霜辞平行。
自从上次许霜辞说过想定居,晴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问:“有想定居的地方吗?”
许霜辞一看有戏,他眼睛微亮。
“你不是说南部猎物要多,我看这边就不错。”
晴摇头道:“冬季这里距离南部领地太近,猎物多就意味着过来这边的流浪兽人也多。”
晴摸了下许霜辞的脸,舍不得他眼里的光芒就此落下。
“如果你一个人时能有保护好自己的能力,我们就定居。”不然不管是南边还是北边,他怎么都不会放心。
许霜辞苦恼道:“那要什么时候了。”
晴:“定居不是说说而已。”
论金色大陆上的兽人部落,几乎没有能世代定居,他们或多或少都经历过迁徙。
大部落定居都难,何况是流浪兽人。
许霜辞怕晴一个反悔又不同意,立马挺直了脊背,端正态度,他坚定道:“不管怎么样,定居是必须的。”
晴没给他泼凉水,只道:“那你就好好努力。”
不求打得过兽人,只希望遇上了能跑得掉。
“努力是肯定会努力的。”许霜辞手撑在膝盖,下巴往掌心一放,盯着吱呀吱呀开始啃笼子的长耳兽。
“但现在需要解决一个问题……”
“长耳兔到底放哪儿?”
“好歹还有半年时间,收拾出来的地什么都不种多可惜。”
晴想了想道:“用木头做笼子吧。”
许霜辞盯着长耳兽那大门牙,幽幽道:“木头它就啃不动了?”
晴:“不是所有的木头它都会啃。”
许霜辞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默默点头。
“也只能这样了。”
养长耳兽的笼子被建在山谷西边。底下铺的是长耳兽不喜欢的木头,而且很硬。
棚子跟红羽兽的是一个样式,不过大了五倍。
他们这笼子费了些力气才做好,山洞里所有的石刀斧头几乎都费完了,连晴都省了磨爪的力气。
但笼子的作用是显著的。
晴领着短脚兽抓长耳兽,短短两日,笼子里就关了不下五十只。抓的都还是靠近山洞这边的,西边没怎么动。
几乎每个洞看完,晴点头后,许霜辞就在地里重新种了些菜苗,草药也补完全了。
观察了两三天,地里确实没有继续死苗,许霜辞安了心。
红羽兽现在已经养成了习惯,早上放出去,晚上它自己就回带着小崽回来。
除开早晚喂养些菜叶跟剩菜剩饭,不用费多少心思。
长耳兽吃草,山谷里到处都是。用藤筐装上个两筐,够它们一天的量。
棚子里依旧用干草做了窝。
许霜辞过去瞧了瞧,干草直接被它们分了,重新按照它们自己的喜好团了不少窝。
收拾完地里的事儿,晴又要出去打猎。
许霜辞同样跟着出去采集。
趁着春日里嫩芽嫩叶多,味道也好,许霜辞出去一次带回来就是一大筐。
吃不完的就立马做成菜干儿。
一次打的猎物混着野菜能吃个两三天。许霜辞惦记着之前在中部山中见过的虫,这期间也叫晴带着他去过一次。
时间愈久,慢慢看着虫卵上的透明汁液没了,表面结了一层白糖似的霜。
这时候就可以摘虫卵了。
虫是白蜡虫。
放养在白蜡树上,幼虫会分泌出一种灰白色的棉絮状物,经过简易加工,出来就是白蜡。
许霜辞此前观察过,这地儿的植物他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大概三七分。
既然有白蜡虫,那么可供白蜡虫放养的白蜡树他也找得出来。木犀科的植物比如说白蜡树,女贞树都适合寄生白蜡虫。
许霜辞筹备着将白蜡虫卵摘回来。
他跟晴说了这事儿后,立马开始准备。
虫卵摘回来需要孵化,要装进透气的袋子。
许霜辞花了一天时间缝了点兽皮,等着到时候用。
弄完后,两人又出去捕了一次猎。
晴这次走得是更下游的地方,许霜辞跟着来这河边也有几次了,肉眼见到的动物着实不多。
像以前纪录片上看见到草原上的盛景,更是一次也没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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