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温水洗个几遍,摊在筛子上。烘干后,许霜辞盘腿坐在一旁,手中拿着纺锤捻线。
白色毛毛变成线,不一会儿就攒了一坨。
许霜辞忙得手酸,看着惬意枕在自己腿上的大猫,他搁下东西。
揉了揉两个白色的大耳朵,软弹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揉捏。
“亲爱的大猫猫,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
晴半睁开眼睛,瞅了许霜辞一眼。
许霜辞道:“我需要两根小臂长,比小拇指细一半的光滑木棍,要两边尖,笔直的那种。”
晴脑袋往许霜辞的肚子上一埋。
许霜辞低头凑他耳边:“晴……”
晴耳朵弹动,问:“急着用?”
许霜辞笑着抱住他大脑袋胡乱蹭了蹭。
“倒是不着急。”
晴尾巴尖扬了下,懒懒道:“好。”
洞里光线不算明亮,许霜辞休息了一会儿,又觉得坐在火堆前烧得慌,他起身将洞口帘子拉开一点。
就在那刹那,雨点迎面砸下。
许霜辞呸呸两声,直接被洗了个脸。
晴翻个身,厚实的爪垫扬起。他拨弄着一旁篮子里的毛线球,爪子要勾未勾。
许霜辞见了忙过去抱住他爪子。
“当初问你要不要球你不要,可别弄断了我的线。”
晴看了许霜辞一眼,默默起身。
“要不给你再做一个?”许霜辞跟上去哄。
晴不语。
许霜辞就知道这大猫想要,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他一笑,抱着晴的脑袋好一阵揉搓。
“好好好,我自愿给你做一个球。”
闹完了,他继续捻线。
自己做累了,又让晴变成人形帮忙。弄到晚上,外面的雨还是老样子,大得不行。
许霜辞有些愁道:“夏季是不是雨太多了一点?这些天就没见天晴过。”
许霜辞又撩开帘子看了看自己那田里。
水稻分蘖,还这么下,今年的产量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晴尾巴勾着他将人拉回来,手掌擦干净许霜辞脸上的水珠,“每年雨季都下很多雨。”
许霜辞抿紧了唇。
“我去开个沟。”
晴拉着他道:“雨停了再去。”
许霜辞试探着往洞口走,晴直接扛着他放倒在兽皮上。
“快停了。”
许霜辞:“知道了知道了,不去就是了。”
“对了!”许霜辞抬腿夹住晴的腰,一个翻转两人倒转位置,许霜辞坐在了晴的腰上。
他有些着急道:“咱们好久没去大弯河那边了,那边地势低,不知道怎么样。”
晴躺着,白发铺开,他双手被许霜辞按在头顶。那张清冷的脸上不见丝毫慌乱,但耳垂却悄悄红了。
他暗自平缓呼吸,有些僵硬:“会涨水。”
许霜辞:“涨到哪儿?”
两人的姿势有些奇怪,许霜辞就跟个恶人似的,压制着白发美人,像在逼迫他做些什么。
晴喉结滚了滚,别开头:“草滩会被淹。”
许霜辞蹙眉:“那小胖鸟他们……”
晴语气微凉:“他们是鸟。”
这语气一变,戏又换成了痴心纨绔逼迫美人问相好情况,美人心存嫉妒,伤心不已。
许霜辞喃喃:“也是。”
“等雨停了,我想去看看那边。”
他本来想着这边地平,水网也多,就适合种植水稻。但如果一到夏季会被淹,得看看淹成什么样。
水位高太多,那就不适合了。
想完了,许霜辞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看着晴红了的耳朵尖,再看自己坐着的地方,他忙抬腿挪开。
晴勾着许霜辞脖子一拉。
空荡荡的背心垂着,遮不住什么。从胸膛到腹部,白似玉,红如樱果。
晴一手扣紧了许霜辞的腰,张嘴咬在他锁骨。
许霜辞闷哼一声,揪住晴的长发。攥紧了拳头的手像被蛛网缠绕,圈得死死的。
许霜辞等了会儿,晴还没放。他桃花眼里溢出水,柔润绯红。
颈侧呼吸灼热,许霜辞蹬在晴腿上的脚趾缓缓蜷缩。晴在舔……许霜辞微张着唇,唇瓣殷红,吐出的气也跟着热了。
两人一上一下,许霜辞五指被晴的头发缠得紧,另一只手无力搭在他脑袋,瞧着是主动抱着,将自己送上去的。
晴贴着许霜辞锁骨厮磨,手掌扣紧许霜辞的脖子,圈住他的腰似要将他折断。
耳边呼吸乱了。
两人都乱了。
许霜辞眨掉眼中的泪想,再这样下去要擦枪走火了。
他松开手往后撤。
晴抬起头看着许霜辞,冰蓝色的眼睛迷茫,但又炽热。
许霜辞呼吸一滞。
晴……要不要又涩又纯,也太勾人了。
兽人二十成年,晴今年二十六。他十几岁被部落赶出来,余下的日子全在流浪。他能将自己喂饱便是厉害。
他独来独往,从前也没有兴趣跟精力去思考伴侣跟繁衍那些事儿。
伴侣什么的,都还是小的时候阿爸说的。
找到许霜辞是意外,跟他一起生活乃至想要他当伴侣,都是顺心。至于那些事儿,晴可以说是一张白纸。
许霜辞撤到一半没动了。
他撑着手,感受到腿根的触感虽红了脸但也比晴能维持表象。看着躺在兽皮上的半裸男人,许霜辞喉咙干涩。
晴茫然望着他,许霜辞就知道他之前说的伴侣是如此纯洁。
时间过去了一会儿,许霜辞手撑着微微发抖。晴眼神清明了,他扣住许霜辞的手腕,拉着人团在怀里。
许霜辞动了动腿,然后抿唇一笑。
晴亲了下他唇角,心里觉得不满,又叼住他耳垂轻咬。
许霜辞弯眼躲他,一边想,他这是被什么样的大宝贝给捡了。
怎么这么可爱呢?
第二天,雨终于停了。
他们这期间都是待在山谷,吃的是长耳兽跟之前的存货。
说是山谷,位置也比河那边高些。
下了这么久的雨,溪水暴涨成小河。小鱼小虾被冲上岸边的草地里不停翻腾,要吃鱼,拿着篓子直接捡就是。
溪水也浑浊了,混着泥沙,要是没有大水缸提前储水,喝水都成问题。
雨一停,许霜辞当务之急就是放水。
田里的水位过高,会影响分蘖。分蘖期间以寸水不露泥为标准才好。
许霜辞抄起骨头做的铲子,去田坎挖排水沟。
越靠近溪边,漫出来的水就越靠近脚脖子。许霜辞直接在水田的东边开了口,让水顺着溪流的方向往外出。
晴只腰间围了张兽皮,拎着桶在溪水边捡鱼虾。
他白色的长发被编成了个松松垮垮的大麻花辫垂在肩侧。
晴长得就肤白貌美,身形修长。
这会儿头发松散,带着一点慵懒随意搭着,冲淡了他微冷的气质。
越看越养眼。
那头发无疑是许霜辞的杰作。
许霜辞一边欣赏着一边干活儿,看了看去又喃喃自语道:“要是再有一身长褂,不知道有多好看。”
许霜辞杵着骨铲,脚踩在上面往泥里压。
忍了忍,还是心痒痒。
“得弄点衣服。就是麻的夏天穿着也比兽皮飘逸好看,还凉快。”
放完水后,许霜辞跟晴一起去河边。
他洗干净骨铲,又弯腰看了下晴捡来的鱼。溪水里的鱼都长不太大,两指宽的便是最大的。
这种就适合用来炸小鱼,咸香酥脆,一口一条。
“走了,回去吧。”
晴理了理许霜辞已经穿得松松垮垮的背心。他皮肤白,昨天下口的地方多,牙印虽消了,但锁骨脖子还有耳后依然是红得艳丽。
晴磨了磨牙。
还想咬。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时候他看着阿爸一瘸一拐从床上下来,也是到处都红。他问是不是阿爹欺负了阿爸,他阿爹就说以后他要是有伴侣,也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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