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大哥,我这就去。”之前盛汤的那个青年人抬脚就走。
“不急这一会儿,吃了饭再走。”宁贺云摸了摸下巴,“买一送一呢,不沾够了便宜,那多亏啊。”
宁贺云一进屋,就被楚老大引到角落里一张小桌子那边,“那什么,我弟弟说这边清净,单独给几位摆的桌子。”
宁贺云啧了声,不太满意。这个角落确实清净,因为比较靠里,挨着院门有过堂风还挺凉快。但这里距离小老板远啊,只能看到个小老板侧脸,还总被人挡住。
毕竟是别人的好心,还是特地安排的,宁贺云再怎么不愿意也得点头,“行吧,给我们一人上四个包子。汤我们自己盛了啊。”
“成,您坐着,我去给您拿包子。”楚老大不太敢跟宁贺云说太多话,见人点头了,拔脚就走。
之前老三说弄个小桌子放角落里,他们还担心这些混混不愿意呢。这么一看感觉也挺好说话的。老三说了,这群人爱咋地咋地,只要吃包子给钱就成,其他的不用管。
小老板的侧脸也挺好看的,瞅着是个温吞的人,可是看刚才,也是很有脾气的嘛。
那个毛六一开始气势那么足,若是别人都得吓一跳,谁知道被小老板四两拨千斤给拨走了不说,还把自己店的名气打的更响了一些。
就说了,群众的眼睛又不瞎,谁家的东西好吃,谁家的东西便宜,谁家的看着干净利索他们能不知道?
再有今天这一出戏,估计以后来小老板这边买包子的都少不了。
啧啧,这小老板真的是,看哪儿哪儿好。
听说还是个离婚的,供他媳妇读了大学之后,媳妇就跟别人跑了,不回来了。
估计那个女人眼瞎,放着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不要,叭叭跟别人跑。
早晚有她后悔的。
可惜了,这小老板喜欢女人,那自己岂不是没戏唱了?
宁贺云还想着以后熟了跟小老板暧昧暧昧,如今……算了,好歹这里包子也挺好吃的,以后多来吃就成。
美人儿哪里都有,欣赏就行了,没必要往自己屋里带。
真带屋里,还指不定惹多大麻烦呢。
宁贺云又不是傻子,这年头如果俩男人闹出事儿来,那就都是流氓罪。除非俩人出国,不跟国内过了。
他可不想出国,万一到了国外分手了咋整?再想回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国外那群金毛绿眼的妖怪,能有国内的好看?
罢辽,缘分不到而已。
第010章 请客
毛六疑似买过病猪肉这件事很快就在钢管厂内部传遍了。
一群人跑去找领导,要求严查这件事。
钢管厂是个大厂,别看这只是一个镇,可是厂子却真不少。
除了钢管厂,还有弹簧厂,水泥厂,火柴厂,毛纺厂跟配件厂。大厂人多,而且大厂大多都配备宿舍和食堂,方便厂内职工生活。
有的厂子旗下还有分厂,比如说县里的汽水厂,冰棍厂,纸箱厂和被服厂,都属于大厂下面的分厂。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谓食堂总厨,权利还是很大的,几乎就比厂长低一等,管理着总厂和分厂的所有食堂。
钢管厂这个大厂下面,就有着冰棍厂,砖瓦厂和玻璃纤维厂。这些厂子数万人生计,食堂的采购压力也不是一般的大。
总食堂采购买的肉多了,那都会往下分。当初毛六买的三头猪,总厂留一头半,剩下的一头半都会送去分厂。
也就是说,指不定多少人吃了这个遭瘟的猪肉呢,那能不生气?
毛六他叔,如今厨房里副厨毛全敬也不是不知道毛六当采购的时候贪了多少油水。贪油水很正常,哪个采购能一五一十的采买?不都得吃点儿回扣?否则能说采购是个肥差?
他当年做采购,也没少捞钱。后来老家偷摸盖的四间大瓦房,那都是他靠采购赚的油水盖起来的。
但不管如何,毛全敬也从未采买过病猪死猪。
这是做厨子的底线。
当知道厂里人找领导反应这件事,毛全敬吓了一跳,连忙把毛六找到自己宿舍。他作为老员工,厂里分了个三十平一室一厅的宿舍,平日里跟媳妇在这边住。不过最近儿媳妇怀孕生孩子,老伴儿回家伺候月子了。
“六儿,你跟我说实话,当年你到底买没买过病猪死猪?”毛全敬表情十分严肃。
毛六脊背一紧,连忙道:“二叔冤枉啊,我上哪里买病猪死猪?再说我也跟食堂吃饭,能不在乎这个?那病猪死猪,我敢吃吗?”
听上去确实是这个道理,但毛全敬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你一次都没买过?我可告诉你,但凡被查出来,不但你保不住工作,我这个工作也会被撸下去!咱爷俩都得去蹲大狱!”
上面多次强调,绝对不能买卖病牲畜和死牲畜,要求监管,但凡发现了那就得坐牢。
毛全敬对每次买来的猪肉都认真检查,米猪肉他认识,可是如果是瘟猪活的时候杀了,里里外外收拾干净,他还是真看不出来。
“二叔你放心吧,我再咋也不能干那事!都是楚飞扬那个王八蛋,他当着一群人说我采购病猪肉,气死我了!”毛六倒打一耙,跟毛全敬跟前把楚飞扬一顿臭骂,顺带还把楚飞扬师傅骂了。
“我觉得,这就是楚飞扬跟他师傅的阴谋,他师傅一准看您不顺眼呢,觉得您是个威胁,非要把您弄下去。”
毛全敬想了想,觉得这件事也挺在理的。
不过……
“楚飞扬那个小子三棍子闷不出个屁,他还敢当众骂你?”毛全敬表示疑惑。
楚飞扬也是厂里的老职工了,虽然一直都是临时工,但也干了五六年。那个小子看着白白净净的还漂亮,当年可没少被大姑娘追屁股后面。
后来知道他一早就跟家里订婚了,这才惋惜的都散了。
当年毛全敬还想把自己闺女介绍给楚飞扬呢,也因为这件事拉倒了。
楚飞扬十六七岁就进厂跟食堂做临时工了,厂里十有八九都认识他,也知道他是什么性格。
这个小孩儿,说好听了是老实,不爱说话。说难听点儿那就是怂,从不掺和事儿,有热闹都不敢凑,生怕粘上点儿啥。
他家都是农村人,家里俩哥哥都是地道的农民,只不过现在楚飞扬把工作让给自己弟弟了,意思是让弟弟有个工作,以后好找对象。
“二叔你不知道,那个楚飞扬奸着呢。你猜他现在干嘛呢?”毛六发现二叔对楚飞扬印象还不错,心里十分不满。
那个楚飞扬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儿,个头高点儿,除此之外还有啥本事?原本他是有转正机会的,只要给上面领导送点儿礼,那就能转正。
结果呢,别人暗示这小子好几次,他都跟傻子似的听不明白,最后这个机会被别人弄走了。
活该当一辈子临时工。
他那个师傅也是,极其不近人情。之前他采购回来的菜就有点儿蔫吧,被他师傅一顿臭骂,还差点儿被通报批评了。
那个老头也就是靠着跟安保主任关系好,那个安保主任是他儿子的战友,虽然安保主任也是厂里的职工,但不属于厂子管,属于镇公安局管。
天天跟腰上挎个盒子,也长了一张得理不饶人的脸,看着就来气。
“你是说,楚飞扬跟一小和三中那边,开了个包子铺?”毛全敬这真的是吃了一惊。
以他了解的楚飞扬压根没有那个胆子和本事,这还能把包子铺开起来,背后一定是有人的。
那个人想都不用想,必定就是他师傅张全贵!
这一琢磨,毛全敬可就想多了。
楚飞扬敢当众说毛六采购过病猪肉,没人给他撑腰他是绝对说不出来这个话的。那就是张全贵给他撑腰了。
那么,张全贵之所以当上总厨,是不是因为他真的掌握了什么毛六采购的把柄,所以把自己压了下去?
一想到这里,毛全敬看着毛六的目光都有些不善。
“二叔,咋的了?”毛六被看的莫名其妙。
“没事,这些事你别管了,老老实实上班去吧!”毛全敬心里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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