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粉蒸肉为中心,香辣排骨、盐水鸭、猪肚鸡、炒牛肉、清蒸鲈鱼、龙井虾仁、酿豆腐、三鲜汤和凉拌海蜇等九样菜摆在周围,真是鸡鸭鱼肉样样都有,取了个十全十美。
这每一道菜都做的精致又漂亮,盛在瓷白的容器里,看起来清爽可口。
应望被云朵这一桌子的菜色惊到了,不说别的,就那道猪肚鸡就不好做,因为猪肚洗起来颇费功夫,一个不好就很容易有味道,而且想炖的软烂没几个小时是下不来的,耗时又耗力。
可现在,云朵不仅做了,做的还挺好吃,至少应望觉得已经可以打个八分了,差的那两分在于猪肚还是有一点点味道,没处理的特别好。
不过,瑕不掩瑜,是真的很不错了。
最重要的是,云朵还在热情的招待他们,虽然多数是在招呼魏云舒,但也没有落下应望,喊他尝这个夹那个,跟应望原本不自信时想象的嫌弃好太多了。
这就让他有种不真实感,家长这关,就这么过了?
吃过午饭,又在韩家聊天喝茶看电视一下午,吃过晚饭后云朵本来还想留他们俩住下,但魏云舒婉拒了,说本也没有离的特别远,回去没几步路。
云朵苦留不住,也就不再说了,收拾了一些东西让他们带回去。
回到家打开一看,是点心、苹果、桂圆葡萄干蜜枣等干果,云朵当时还说这些差不多都是她学生从老家那边寄过来的,拿一些给他们尝鲜。
甭管说辞是什么,这些东西比较难得是真的。比如苹果,那是北方才有的水果,运到永安市之后价格奇高,也不是说买不起,但云朵舍得送就说明了一部分问题;又比如葡萄干,这是正宗的西北提子晒干的,晒的不是特别硬,手捏上去还能感受到中间的果肉,不软不硬的刚刚好,而且非常甜,可见人家的制葡萄干的手艺很高。
应望就看着这些东西缓缓的笑了起来,望向魏云舒的眼睛也亮晶晶的。
魏云舒也笑了,“放心了吧?”
应望狠狠点头,“之前听你说的时候我还没多大真实感,总觉得你在骗我,今天一过,我才是真的信息了。”
魏云舒捏捏他的手,“都说了不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也不用担心,有我在呢。”
应望笑着点头,不知怎么的,眼眶渐渐湿润了,这给魏云舒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问他,“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应望脸上笑容灿烂,可眼泪已经下来了,嘴里回答:“我就是高兴的,没想到能这么顺利。”
他这模样,招的魏云舒忍不住低头去吻那些泪水,咸咸涩涩的,“应望,别哭,我一直在呢。”
应望点头。
他知道,他早就知道了。
第85章
永安市的年过得欢喜又安稳,山水相隔的包家就过得没那么惬意了。
原因无它,韦香的叔婶闹的。
韦香今年没回乡过年,依旧是买了东西托包春艳他们帮忙带回去。这本是好事,结果韦香的叔婶一看包春艳他们自己带回来的那么多东西,又看气色变好许多的包春艳和胡英,顿时就知道他们在外的日子滋润着呢,自然对只给自家带了东西的韦香非常不满。
在他们看来,韦香的工资就该是自家的,当初可是他们把韦香养大的,现在韦香能挣钱了那将钱给他们没有任何问题!
这论调直将包春艳给气了个倒仰,偏偏这俩胡搅蛮缠,不仅仅当天就上门闹了回,之后甚至还来闹,连三十都没放过。本来包家挺开开心心的一个团圆年,直接给韦家人给搅和了,十分糟心。
年后村里如何谣言四起都不消说,最让人烦躁的是韦家人吸取了去年包春艳他们提前出去打工的教训,年后竟然一天到晚在包家晃悠,明显是要跟着一块出去找韦香,这蚂蟥一样的做派,无端叫人恶心。
等好不容易包春艳他们在火车站把人甩开,包括今年跟着一块外出打工的包春红和包春盛在内的五人已经是身心俱疲,累的连话都不想说。
胡英烦躁的揉揉眉,“等到了跟韦香说说吧,韦家那边怎么处理还得叫她多想想,不然每年回去都纠缠我们,那我们一个年什么都不用做了。”
包春茂皱眉,“她能怎么处理?”
胡英烦,“那不能她每年都躲在外面,把那对难缠的夫妻甩给我们吧?”
包春茂也烦。
包春盛年轻气盛,就说:“叫我说,现在韦香姐也能自己养活自己了,过年也不回去,那干脆断了算了,省的因为一个心软关心就一直被缠上。”
包春茂瞪他一眼,“你胡咧咧什么,怎么说都是养育之恩,做人可不能那么白眼狼。”
包春茂声音大了点,“他们对韦香姐也没多好啊!”
包春茂声音也跟着大了,“怎么说都把人养活养大了,这就是恩!”
“可……”
“行了,别吵吵。”包春艳烦躁的打断,看了眼周围,“这么大声音,还不够丢人的。”
包春茂和包春盛转头,果然周围人都在看他们呢,那兴致勃勃的八卦脸,一看就等着看热闹呢。
已经被看了一整个春节热闹的包家人脸瞬间就红了,干笑了下都不说话了。
包春红看气氛尴尬,问了个关于永安市的问题,把话题带过去了。
不过,抛开这点插曲不谈,韦家的事的确得跟韦香说清楚。包春艳很清醒,她和韦香是好朋友,她也愿意帮她,但这不代表她愿意为了韦香去忍受韦家夫妻持续不断的骚扰,每年回去过年都过得一肚子气,她很烦这些破事。所以,韦香必须就这件事拿出个态度来,以后每年帮忙捎带的东西她估计也不会带了,否则真是给自己惹了一身腥。
韦香听完包春艳讲完自家叔叔婶婶过年干的那些好事时气的整个人都在哆嗦,眼眶也红了,“他们这么做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想过我啊。”
包春艳实话实说,“要是想着你,以前还能对你那样?”
韦香眼泪下来了。
包春艳继续说:“韦香,这件事你必须解决,不然以后你说我无情也好、恨我袖手旁观也罢,反正我今年过年不会再帮你带东西了。”
韦香知道包春艳是什么意思,眼泪汹涌,“你让我好好想想。”
这一想她就想了一天一夜,在期间包春红和包春盛已经安顿下来了,住的地方就在附近,至于工作则还在找。
上班头一天,吃过午饭后韦香突然问:“春艳,你能帮我汇五百块钱回去吗?”
此时包家兄妹几个都在屋里,包春艳原本在收拾碗筷,这下动作都停了,“什么意思?”
包春艳眼睛还有点肿,显然哭过了,“我想让你帮我汇五百块钱回村,然后请你父母帮忙取出来拿给我叔叔婶婶他们,从今之后,我就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此话一出,大家都愣住了。
韦香眼睛里没有泪水,但那一双哭肿的眼睛看来极狼狈,“当初我会听春艳的出来打工,就是不想被他们五百块彩礼嫁给一个鳏夫。现在,我拿五百块给他们,就当是他们当初已经把我卖了,以后我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了。”
包春艳不知道该说什么,“你……”
韦香祈求的看向她,“春艳,再帮我这一次,好吗?”
包春艳没法拒绝,“好。”
韦香每个月在拿到工资之后留下自己花用的,其余的则全部存进了银行。既然决定要去汇钱,少不得去拿存折,然后和包春艳一块出门。
这一路韦香都很沉默,整个人看着都不太提得起精神。
包春艳见不得她这样,何况真到了要断绝关系这一刻,包春艳也心软了,忍不住劝了句,“韦香,要不你再想想,说不定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韦香先是一怔,随即摇了摇头,“我是了解他们的,好处就没有他们不想沾的。他们连过年都上你们家那么闹,还到处散播谣言,可见是半点不把我放在心上,只是想要我手里的钱而已。既然如此,那再牵扯着又有什么意思,倒不如一刀断了干净,说不定他们没了我这个指望,为了底下的弟弟,也会想办法挣钱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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