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望哦了声,“那睡叭。”
说完,他衣服没脱就要往床上倒。
今天两人晃悠悠的忙碌了一天,忙碌的时间基本都是在后厨待的,身上沾染了不少油烟味,这么睡肯定是不舒服的。现在澡洗不了,那换身衣服是必要的。魏云舒就把应望薅住,没让他直接倒下去。
应望迷茫,“云舒,我倒不下去。”
这样子,是真的醉的不轻。
魏云舒习惯了,“先把衣服换了。”
他也不等醉鬼自己来,干脆自己上手帮他脱衣服,结果这大冷天的,衣服扣子一揭开应望就喊冷,挣扎着不想脱了。
魏云舒嘴里哄着他,手上的动作却不容拒绝,把人按在怀里,然后给他换了睡衣。
浑身冷嗖嗖的,应望被他折腾的极委屈,皱着鼻子不理人。
魏云舒怕他着凉,把人塞被窝里。
被窝里刚进去也冷,应望更委屈了,“坏人!”
魏云舒哭笑不得,温声细语的哄了他许久才哄好。
有人喝醉了是想睡觉,有人喝醉了却异常兴奋,应望属于第二种。哪怕已经躺进了柔软的被窝里,但他根本睡不着,整个人一点儿困的意思都没有,精神好的不行。
魏云舒没法,干脆把衣服换了也躺上了床。
热源一进来,应望就滚了过去,魏云舒自然而然的把人抱在怀里。
“云舒,你身上好暖和。”
“嗯,你也暖和。”
“云舒,外面天黑了吗?”
“已经黑了。”
“明天我想吃包子就热粥,还有泡萝卜。”
“好,明天吃。”
“……”
两人絮絮叨叨的乱聊,八八年的年悄然而过。
……
与他们的安静温馨相比,山长水远外的包家显得格外热闹。
包春艳的爷奶父母俱在,她本人在兄弟姊妹中行三,上面有个大姐和二哥,底下还有两个弟弟。姐姐嫁了出去,哥哥娶了嫂子,两人还生了一儿一女,算起来总共是九口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人多,难免有摩擦,不过比起那些难过的家庭,他们家已经算是比较和睦的了。当然,依旧穷。
爷奶父母兄嫂都是地里刨食的,一家人全年的收入全靠地里的出息。大弟念不下去书,也跟着下地干活,父母已经在给他相看了,要不了两年就会结婚。小弟在还在读六年级,他成绩还算可以,不出意外能读初中。
以前全家老小一年能挣多少钱全看老天爷赏不赏饭吃,日子过得紧巴巴。
包春艳读过书,从书本看过天宽地广,加上她姐姐过得不幸福,她不想跟她姐姐似的嫁人被婆家磨磋,因此她迫切的想出去赚钱养自己,就想尽办法的要走出去。
而现在,她成功了。
她坐着火车,带着大包小包的回到了村里,父母看到她那一刻都快认不出来了。一年过去,她长高了不少,脸上还多了点肉,要不是那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都不敢认。等后来听说她买回来的东西,那是被惊的嘴巴都合不拢,再一听说她在外的情况,更是不敢置信。
在饭店里端个盘子、招呼个客人,一个月工资就有一百四?!
还包吃!每顿必有肉,哪怕不是肉菜也是放足了油的!
这是什么神仙工作?!
难怪春艳长肉了呢,原来是吃得这么好!
大家围着她问个不停,每天都吃什么菜、老板同事好不好、住哪里、大城市什么样、那里的人是不是个个穿金戴银……
包春艳详细的回答他们,每天店里都有肉吃,鸡鸭鱼猪肉居多,偶尔还有牛肉和羊肉,不是特别忙的时候大家还能围着吃一顿火锅,鸡蛋吃的也比较多,还有水果,蔬菜则是当季有什么吃什么,都是用荤油炒的,调料放得很足,吃起来味道不比肉差了;店老板人非常好,不打骂人,就算犯错误了也不会难听的骂,顶多是提醒两句,同事们也都很友好,不会故意找茬;住是自己租了房子住,每个月交租金;城里跟村里很不一样,楼房很多,厂子也不少,很多人都骑自行车,还有人开小汽车,人们穿着打扮很漂亮,街道上卖的东西也不少,四大件都是各式各样的,电风扇、电视机、冰箱这些也都有卖……
包春艳说得非常细致,家里人全都听入迷了,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哇,羡慕惊叹溢于言表。
而很快,当村里人听说外出打工的包春艳回来之后也都来他们家看情况,纷纷朝她打听外面的事情,然后也将她说的这些事情听进了耳朵,并很快传了出去。
当然,面对村里人,包春艳不会详细的说自己到底在哪里工作、工资是多少,她藏了一些,因为她不想暴露韦香。
是的,在各种事迹传的神乎其神的时候,韦香的叔叔婶婶找上了门来,质问韦香为什么没有回来,包春艳到底把她带哪里去了。
包春艳很直接的拿出韦香让她带回来的那些东西,“这是韦香让我带给你们的,不过我不知道她在哪儿,因为我们没有在一个地方打工,这些东西是她知道我要回老家之后让我顺路带回来的,至于她自己为什么没回来我也不知道。”
韦香她婶婶看到这些东西当即眼睛就亮了,不论是布料还是点心,那都是他们这儿没有的东西,肯定得要不少钱!而现在,韦香给他们买了!
不过高兴过后,她婶婶脸色又是一沉,这么好的东西韦香说买就买,那她手里肯定还有更多的钱,如果那些钱给她……
她呼吸急促起来,越发想揪着这件事不放,不论如何,她都要把钱弄到手里,然后攒着给儿子娶媳妇!
所以,她大声朝包春艳喊,“你哄谁呢?!谁不知道她会离开就是受了你的挑唆,现在勾的她连家都不回了,你到底把人带哪里去了,你是不是把人卖了?!”
包春艳遭到污蔑,脸色就冷了下来,“婶子,你说话可要讲证据,腿长在韦香身上,她不愿意走我还能拖着她离开不是?再说,她为什么非要离开,你心里难道不清楚?”
韦香她婶婶有点心虚,但很快又恢复过来,“放屁!我养她养到这么大,还给她找了一个那么好的汉子,嫁过去就能享福,她自己不知廉耻跑了……”
韦香婶婶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嘴里的话也是越来越难听,包春艳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后气的她直接把人往外赶,“婶子,这些东西我替韦香带来了,现在也给了你,这么多人看着你想赖也赖不掉!至于韦香到底在哪儿我不知道,你也别问我,现在你赶紧回家忙去吧!”
韦香婶婶贪婪不足,可包春艳却是咬死了不知道,最后她只能骂骂咧咧的走了。然后转头就跟人说韦香没良心、包春艳把人卖了。
大家:呵呵。
真没良心,还能给你买布买点心?!
不过经此一事,包春艳是身心俱疲,也没了刚回来时的意气风发。直到今天过年,家里将她买回来的点心摆上桌,一家人围着火守岁过年,那种热闹才冲淡了之前的不爽。
如今,在包家,包春艳的地位真不低,晚上杀了只鸡,一只鸡腿直接被她奶奶夹到了包春艳碗里,另一只鸡腿则在长重孙碗里,可见她的地位。
当然,由于包春艳回来之后分别拿了一百块钱给她奶奶和她妈妈,今晚的年夜饭非常丰盛,是她长这么大吃过最丰盛的年夜饭,好东西也是不少的。
“春艳,你们二十上班,哪天从这出发?”她奶奶满脸和蔼的问。
包春艳剥着自家捡的干板栗,回答说:“我想十六就出发。”
她奶奶惊喜的说:“那还能在家过个元宵节。”
“嗯。”包春艳笑着说:“老板说了,过年是团圆的时候,元宵又是大年,难得回来一趟,就叫我们过完大年再回去上班。”
她爷爷说:“你们老板不错,你要好好干,对得起人家的好意。”
“我知道。”包春艳说:“虽然那里厂多,但我去晚了,一连六七天都找不到工作,钱也快用完了,如果不是老板他们招人,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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