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一品贤妻(200)
熊若杉又指着镇西府说道:“镇山虎那边传来的消息是这里已经集结了十五万骑兵?全部 都是大赫的军队?有没有原先丰国的或者北边的?
北边指的就是之前大楚的领土,李若松目光沉凝的说道:“说是大赫的军队,我奇怪的是 ,他们从哪里来的这么多人,飞天虎的消息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传回来,估计北边已经戒严了 ,这种情况下我也不好一直催,若是为了一个消息被人发现了据点,得不偿失。
熊若杉皱了皱眉头,问道:“平南府怎么会沦陷的这么快,就算是张老将军死了,其他将 军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倒戈相向,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那些政委,说是牺牲了,但是到底怎 么牺牲的咱们必须要查清楚,李将军,实在不行,你能否亲自过去一趟,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〇 李若松点点头,说道:“是应该过去一趟,我之前也有疑惑,怎么会这么快就反叛了,只 是现在信息还是太少,若杉,这几日我把后面的工作安排好了就过去一趟,到时候家里你多帮 忙看着点,李成和成李,跟我走吧,他们岁数也不小了,很多事情他们也该试着接触接触,万 一,我是说万一我出了事情,李家将来还要靠他们两个支立门庭,我不希望若是我有个什么事 情,李家就塌了。
熊若杉给了李若松一肘子,说道:“别胡说八道,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你过去把银虎带上 ,专门负责你的安全,至于李成和成李,不要带过去,让他们每日跟着若枫到我这里来,不要 急着让他们过早的接触战场,他们也才八岁而已,我八岁的时候连百家姓都背不下来,现在还 不是人模人样的,哥,你不要太心急了。
李若松到底还是有些心疼孩子,便同意了熊若杉的提议,“行,那我就把他俩交给你,祖 父祖母还有爹娘年纪都大了,这些年又劳心戮力的,我去南边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他们,晚上 我会告诉他们是去搞军事演习,让他们安心,夫郎那边,我问问他的意思。
之前的话熊若杉都是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最后一句话让熊若杉咧开嘴笑了起来,他不无揶 揄的说道:“哥,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是一个妻管严,话说,哥夫的主你一点都做不了?
李若松给了熊若杉一个毛板栗,见熊若杉捂着脑袋怒视他,说道:“我这是尊重他,懂不 懂?我不信你和谨言之间的事情都是你做主的,如果真是这样,谨言,这种男人你趁早放弃比 较好,哥给你介绍一个善解人意的。
“喂喂喂,你可是我哥,有你这样给人当哥的吗? ”李若松话没说完,就被熊若杉给打断 了,李若松挑挑眉,一脸都是你逼我的表情,熊若杉无奈的拱拱手,算是求饶,李若松大发慈 悲的绕过了他。
只是几个人都忘了,熊若枫是在现场的,这孩子比李成和成李兄弟俩小几个月,这会儿才 七岁多,听到李若松的话,整个人都傻了,满眼的难以置信,他二哥跟谨言哥在一起?这,这 怎么可能?
小家伙相较于同龄人确实成熟一些,但仍然是孩子心性,立马问道:“大哥,二哥跟谨言 哥在一起了?这怎么可以,如果大哥跟谨言哥在一起,那我的小侄子怎么办?没有小侄子,大 臣们会把大哥给逼死的。
这句话说出来,在场的其他三个人一下尴尬了,他们忘了这件事还没跟熊若枫说过,李成 和成李也没说,这几个孩子还太小,万一被人有心问了出来,那才叫大麻烦,可现在熊若枫已 经知道了,就由不得他们搪塞过去。
李若松想了一会儿,跟熊若枫解释了一下熊若杉和周谨言的事情,当然,都是往浪漫里说 ,那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情感被李若松绘声绘色的讲了出来,听得熊若枫泪眼汪汪的看着 熊若杉,连连保证自己绝对不说出去,二哥没孩子不要紧,等他长大娶媳妇了,多生几个孩子 过继给二哥,这样,二哥就不用担心老了没人照顾他。
熊若杉听得好笑,面上还要严肃的表示感谢,顺带跟熊若杉普及了一下将来即位之后可能 会遇到的情况以及如何应对的办法,熊若枫对朝臣们的印象并不太好,跟之前在楚京的经历有 关系,在他心里,他的父皇是被朝臣害死的,他的皇叔也是被朝臣给耽误了,若是熊若枫能够 早些说出他的想法,或者李若松他们能够在熊若枫方才的话中听出那么些异样,也就不会有后 面那些风波了。
只可惜,几个当事人中,李若松满脑子想的都是南边的战事,熊若杉想着弟弟还是跟他有 感情的,听到这件事情考虑的不是如何告状,而是如何解决自己的养老,挺招人疼的,周谨言 脸皮薄,被熊若枫当场问了这件事,早就脸色通红的埋着头不知道该看谁了,结果,这件事就 这么带了过去,直到数年后的事件爆发出来,几个人听熊若枫说起这些事情,才惊觉当年他们 犯了多大的错误,但是已然是悔之晚矣。
□作者闲话:
328、吃醋的成栋
李若松如往常一样在家陪几位长辈吃了晚饭,聊了聊彼此的工作,等到要休息的时候才跟 成栋提了一下自己准备带兵去南边的事情,成栋并不觉得意外,他早就做好了李若松要去前线 的心理准备,不是南边就是西边,周将军去世之后,军队虽然隐隐的是以李若松为首,但李若 松到底没有什么军功在手里,为了以后的长远考虑,现在去南边是个很好的机遇,如果能够抓 住,并且打几场胜仗,李若松在军队里面的地位才算是站稳了。
只是成栋也不放心让李若松一个人过去,南边的情况他们研究院的人也讨论过不少次,都 觉得有问题,张家军散的太快,几乎可以说是前脚张老将军被人给毒死了,后脚张家军就溃散 了,这不合常理,派过去的政委们死的也太多、太快,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李若松过去就是想 查清楚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不管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要能够找到症结,对刚刚站稳脚跟 的南楚来说都会有非常重要的指导意义。
成栋仔细想了想最近的工作安排,热气球的技术已经相当成熟,飞艇的研制也已经步入正 轨,推进器、尾翼、方向舵、升降舵都已经基本完成,只需要后面的调试以及试飞就行,平师 傅完全可以把后面的工作完成,汽车发动机的研制也有了突破,几种核心材料已经弄出来了, 不过还需要时间,所以自己守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
想完之后成栋对李若松说道:“若松,明天我就去院里把工作交接一下,尽快安排好,南 边的局势有些紧张,咱们越早到越好,对了,还有一件事,张叔说盘尼西林已经完成了临床试 验阶段,效果很不错,现在已经生产了一千多支,你看要不要带一批过去?
李若松有些诧异的问道:“已经研制出来了?上次开会不是还说需要时间吗?这么快?药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应该不会,张叔说他看了临床试验报告,对伤口感染的效果非常好,说起来倒真是要感 谢那些洋人,如果不是有他们,咱们的医学不会发展的这么快,谁能想到不过是一个吃的甜瓜 ,就能让他们发现可供大量提取青霉素的霉菌,跟玉米粉调和出来的培养液能够批量生产出青 霉素,他们那种研究精神真的是我们欠缺的。”成栋有些感慨的说道。
李若松笑了一下,说道:“他们比较好的一点就是钱货两清,你给我多少钱,我给你做多 少事,简单直接,不像我们有些人,既要当那啥,又要立牌坊,钱想要,地位想要,荣誉想要 ,事情不想做或者做不出来,这种人即便真的是有本事,也不能用。
成栋一听就知道是在说谁,他皱了皱眉头,说道:“是啊,我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 明明以前在刘家沟的时候还挺不错的,怎么现在会变成这幅样子,真要是把事情都做好了,朝 廷还能亏待你不成,咱们都是比较好说话的人,只要不是原则问题咱们都会认可,我就想不通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李若松淡淡的说道:“人都是会变的,以前是没那个条件,他就算是再蹦跶,也不过就是 一个贫困村的村长,现在他却是掌握着几万人吃住的镇长,就像一个饿了很久的人一样,突然 看到一大堆好吃的,自然是会拼命的往嘴里塞,毕竟,谁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到下一顿。
只不过他的吃相太过于难看了,在还没有确定咱们能不能把根扎下来的时候他就开始想着 敛财和夺权,万一咱们被人连锅给端了,他还想独善其身不成,按照他的所作所为,不被镇上 的老百姓联合起来打死都算他命大。
成栋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算是给我们上了一课,谁能想到之前那么好的村长会变成现 在这样,他难道不知道凡事都会留下痕迹,只要他做了,总会被人查出来,冒这么大的风险, 就为了几千两银子,怎么想都不合算。
朝廷采用的是高薪养廉的策略,虽然不能说让他有一下子挣到这么多的银子,但是作为镇 长,有朝廷给他分配的两进住宅一座,专车一辆,每月还有三十两的饷银,每季发衣裳四套, 吃饭都是在食堂,几乎就没有需要他花费银子的地方,要那么多的银子又有什么用?
“人跟人是不同的,我们是觉得要银子没用,那是因为我们所在的地位太高了,高到寻常 的物件不入我们的眼里,不止是你我,两个孩子也是这样,他们见过的有意思的东西太多了, 班上同学的叔叔是专门跑海外航线的水手,从海外给他带了一个八音盒回来,很多人都跑去看 ,偏偏咱们两个儿子理都不理,他们是从来没见过八音盒,但是这种靠小机关就能带动的小玩 意,对于他们两个可以单独组装时钟的人来说,真的叫不值一提。
眼界这种东西,看起来好像不重要,但是没有眼界的人,内心肯定不会很强大,遇事绝对 不会很淡定,贪欲绝对会慢慢占上风,因为他之前没有,所以他现在什么都享有,因为之前苦 过,所以会不惜一切代价让自己不再那么苦,我很能明白那种一夜暴富之人的想法,可这种人 却会成为让我们溃堤的蚁穴,我可不希望南楚将来毁在这种人手里。
成栋的关注点一下子偏了,他拉着李若松问道:“儿子们跟你说了这事?他们怎么都没有 跟我说过?等等,好像这段时间两个儿子找你明显比找我多,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儿子们面 前说了什么,明明他们之前更亲近我的。
看着有些吃醋表情不好的夫郎,李若松无奈的说道:“我的好夫郎,你自己好好想想,除 了吃饭和聊天之外,你还有什么时间,这段时间你不是忙着搞电报,就是在操心电话,要不就 是去弄那个叫什么来着,对,照相机的东西,哪里有空关心儿子们,你没空,他们只能来找我 了,夫郎,不是我说你,你忙归忙,儿子们也是要关心一下的,不然等到他们年纪再大一点, 你就是想要关心他们,恐怕他们也都不会领情了。
成栋愣了一会儿,突然从凳子上跳起来,跟火烧屁股似的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说道:“今 晚上你自己睡,我要去陪儿子们睡觉。
话都没说完,人已经跑没影了,李若松笑着摇摇头,慢慢跟了上去,他的夫郎啊,一向是 个心大也心小的奇人,对于别人给他的伤害,他通常都是不理会的,心大的不可思议,似乎不 管是什么事情他无所谓一样,完全不放在心上,不会因为别人说难听的话,做了伤害他的事, 就各种难过,各种愤恨,时时刻刻都想着报复回去,他通常都是笑一笑,这件事就算是过了。
可他的心又很小,当他全身心的投入到一件事情当中的时候,别的事情他就顾不上了,比 如他在工作的时候就是心无旁骛,整个人的眼里、脑子里考虑的全部都是工作,其他的东西, 哪怕是他或者两个孩子,他都会暂时遗忘掉,似乎他的心小到一次只能专注于一件事或者是一 个人。
李若松很明白,这么多年下来,中意成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岁月似乎对成栋分外的优待 ,将近十年的岁月并没有在成栋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他还是自己最初见到的样子,连他都因 为日渐繁重的事务长出了些许白发,成栋却还是老样子,南楚人还好,即便是心悦成栋,也只 会用些很隐晦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心意,比如给他送个礼物什么的,可那些洋人就完全不一样 了,李若松一直记得自己跟成栋吃饭时遇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