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127)
“怎么了怎么了?”屋子里的汉子叫嚷着,下地来到门前,看到舒星弥的脸也是一愣。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那汉子神情复杂。
“我们…我们是来旅游的,不小心迷路了,他被蛇咬了,不注射血清的话要没命的。”连岫一把抓住那男人的手腕:“大哥,我求您救救他,他是我弟弟——”
连岫见那男人仍旧满脸怀疑,索性直接跪下:“我身上有几千块钱,如果能给他注射血清的话,这些钱都是你们的,只要能给我留出过路钱就行。”
农妇心一软,看向男人:“要不然…带他们去诊所吧,孩子怪可怜的。”她抚了抚自己的肚皮,她怀孕了,想为即将出世的孩子积点德。
“跟我来。”那男人转身披了衣服,带连岫去村里的小诊所。
村里也有蛇,抗毒血清是必备品,连岫把毒蛇的品种告诉了大夫,大夫给舒星弥注射了血清,又让他躺着休息,连岫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瘫在椅子上,全身酸软无力,困极了,却不敢睡。
这个村子还是离研究所太近了,万一研究所的人找过来怎么办?
他得替舒星弥守夜。
大夫打完血清,一边整理医疗用具一边对连岫说:“你们从哪儿来的啊?”
“附近的小城市。”连岫的笑容里满是疲惫。
大夫瞟了眼舒星弥,若有所思的样子,欲言又止。
“怎么了?”连岫顺口疑问,他喝了点水,想着舒星弥兴许也渴了,他轻轻扶起舒星弥的上身,把水杯凑到舒星弥唇边,想给他喂水喝。
“他不是你亲弟弟吧?”大夫坐下来,好整以暇地问。
“不是。”
“他…挺危险的。”
“啊?他不是已经注射血清了吗?”连岫一下子紧张起来。
“不是,”大夫摆了下手,酒精味在空中弥散了几秒:“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的身世处境很危险,你最好离他远点。”
“为什么?他怎么了?”
大夫抿嘴:“不好说,这事儿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我说的话,你记着就行了。”
“大夫您是好人,能稍微透露一下吗?刚才我们进村的时候,大娘也是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们……难道也和小弥有关吗?”
连岫望着舒星弥的睡颜,这孩子身边除了自己就没有别人了,如果自己丢下他,难道让他自生自灭?连岫狠不下这个心。
他得管他。
“这样吧,我给你说个故事,”大夫双手交握:“听不听得明白在你,我点到为止。”
“您说。”连岫上身前倾,一脸认真。
“春秋时期,吴越争霸,吴国攻打越国,结果失败了,吴王驾崩,后来吴国夫差为父报仇,打败了越国,越国战败之后,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开始准备复仇,后来,越国又打败了吴国。”大夫微笑望着连岫,眉眼之间透着神秘:“你说,这吴国和越国的仇恨怎么就没完没了的呢?非得把其中一个掐死才算完。”
吴越之争……
难道舒星弥是卷入了一场复仇吗?
连岫垂眸思索,舒星弥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寻找着连岫:“我们这是在哪儿?”
陌生的白墙,熟悉的消毒水味。
“这是河边的村子,”连岫说话的声音顿时温柔了下来:“你已经注射过血清,应该很快就没事了,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舒星弥转头对大夫笑了笑:“谢谢您,这么晚,麻烦您了。”
“应该的嘛。”大夫甩了个假笑,“好好休息吧。”
说完,就和护士一起进里屋睡觉去了。
“你累坏了吧?”舒星弥对连岫耳语道。
“不累,”连岫笑得灿烂:“你没事了比什么都好,明天一早,我们继续上路。”
“你睡会儿吧,我已经没事了,如果有人来抓我们,我把他们都打跑。”
舒星弥躺在连岫身边,头挨着他的胳膊,格外有安全感。
“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一件事,好奇怪啊,这一路上竟然没有一个人来追我们,”连岫顿了顿:“你不觉得很诡异吗?研究所里明明坏了好几台电脑,还失踪了两个人,他们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也许是他们正在所里搜查吧?”舒星弥猜测:“或者他们并不知道我们走的是这条路。”
“除了这条路……正门更不可能,”连岫皱眉:“难道他们是想恢复电脑,然后用芯片定位,再出发来抓我们?”
“我也想不通,”舒星弥摇了摇头:“要不然我们现在就走?先到警局总是最安全的,他们不敢来。你要是走不动,我背你。”
“在这儿歇一晚上吧,”连岫把舒星弥按在床上盖上被子:“明天打听一下附近的地形,再决定往哪边走。”
连岫实在是太累了,他怕自己会晕倒在路上,但舒星弥身板瘦,他一个一米八几的汉子,不忍心让舒星弥背他,把人压坏了怎么办?还是歇一晚为好。
连岫睡前问舒星弥:“对了,你听过吴越争霸的故事吗?”
“知道,怎么?”舒星弥在黑暗中悄悄握住了连岫的手。
“你觉得这件事的寓意是什么?”
“我只记得…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始终不曾忘记仇恨,用顽强的意志力完成了对吴国的复仇,”舒星弥眨了眨眼:“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只是偶然听到的,”连岫拍了拍被子:“睡吧。”
*
清晨,研究所所长办公室。
实验体九号穿着一身白色蕾丝长裙,闲适地坐在黑皮嵌金珠座椅上翻看着报纸。
“所长,花茶。”管理员将一杯微微冒着白气的茶盏放在桌边。
“恩。”所长轻轻端起茶盏饮了一小口,眼皮也不抬地说:“昨晚你们演得不错。”
“所长谬赞了,”管理员垂头:“恭喜所长,大仇得报。”
“哈哈,现在祝贺还早了点吧?”所长歪头:“等五号真的成了活死人,再庆祝也不迟。”
“我有些担心,万一连岫没给五号喝掉那瓶药……岂不是一切都白费了吗?”
“不,”所长摇了摇头:“如果他不喝那药,那他一辈子都会在恐惧中度过,如果他喝了那药,就正合我的心意,无论是哪一边,我都不吃亏。”
“也算是报了当年他父亲对您的一箭之仇。”
第166章 小白鼠实验体出逃计划
“是了, ”所长听到管理员说起自己多年前的仇人, 心头突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快意, 她收起报纸,站起身来对着镜子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和头发:“今天天气不错,我去看看他。”
所长翩然来到了森林之下的密室。
“五号, 早安啊。”
所长站在五号的面前, 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你的儿子已经离开这里了哦。”
五号听得到声音,却做不出任何反应,密室里的光线太暗了,他甚至看不到面前的少女在哪里。
“高兴吗?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结果吗?”所长用手指玩着自己的发梢, 把它们卷得俏皮可爱:“嘿嘿, 我亲自为他开的门,他现在应该在世界的某处吧, 过不了多久,他应该就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追求着自己的理想……”
所长缓缓眨了眨眼睛,笑容瞬间消失, 如同戛然而止的乐曲:“然后, 他就会喝下我送他的那瓶药了,那瓶珍贵的小药水,可是我们研究所的杰作呀!”
五号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呼吸声也粗重了起来,额前的头发遮挡着他的眼睛,他的眼里第一次出现了类似愤怒的情绪。
所长显然是被五号的反应取悦了,她亲切地蹲下身,双手托腮:“他根本就不知道,无痛之症并不会使人变成昼死夜生的活死人,而那瓶小药水,却可以完美实现这一点。”
那瓶药水的名字不是“涅盘”,而是“蜉蝣”,蜉蝣的生命极其短暂,昼生夜死。
“恩……恩……”五号徒然地挣扎着,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想想真的好期待啊,”所长笑了:“当他满心欢喜地回到正常人的世界,展开全新人生的时候,却突然染上了和你一样的病症,活不成,却也死不了……我原先还不知道这瓶研究失败的禁忌药水有什么用处,现在我知道了,它简直就是复仇的最佳药剂,你那可怜的儿子离正常人的世界近在咫尺,却永远触碰不到,还有比这更令人愉快的事吗?”
“咳咳……”五号闭着眼睛。
“我之前一直在想,究竟要怎样报复你的儿子,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所长站起身来踱步:“一开始我想杀了他,但后来又一想,死亡并不是最痛苦的,反而是一种解脱,还是生不如死比较适合他,不过,如果让他在研究所里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那也不过是跟你一样,但如果先让他有了逃出去的希望,让他看到外面世界的美好,再夺去他的一切,那就有意思了!想必他会绝望得发狂吧…可惜又死不了,最后只能变成和你一样的怪物。”
五号不再挣扎,浊黄的眼中似乎有薄薄的水光。
所长一把掐住五号的脖子,仰头望着他,目光狠厉,一字一顿:“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
“……”五号的脸上似乎下了一场无声的雨。
“可别怨我呀,我只是把当年你对我做的事情,还给你的儿子罢了,这很公平,不是吗?”所长把五号推到墙上,轻轻拍了拍手,嫌脏似的:“我今天来这儿,就是为了把这个喜讯告诉你,你好自为之,以后,我应该不会再来了。”
所长笑着转身,离开了森林。
“所长,他们已经到村里了。”管理员望着备用电脑上的GPS定位说道。
“恩,不急,”所长点了点头:“先让他享两天福,你知道吗?爬得越高,摔得越狠,当他拥有越来越多的东西时,他自然渴望更长的寿命,到时候,他一定会喝那瓶药水。”
*
舒星弥醒来的时候,连岫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那瓶浅红色的小药水,药水里包裹着金色的朝辉,闪耀着神圣的光芒。
“早啊,哥哥。”舒星弥暗暗换了称呼,他记得连岫一直说自己想要弟弟。
“早,”连岫把药水小心妥善地包在手帕里,收在贴身的口袋中:“我们出了村子再吃早饭吧,想吃什么?”
连岫觉得很多村民都知道研究所的事,这样一来,他就不太敢在村里吃饭了,万一中毒就惨了。
“都可以,我不挑食。”舒星弥乖巧地穿好衣服。
“那胡萝卜粥怎么样?”连岫笑了。
“……”舒星弥扣歪了一颗扣子,上下嘴皮一碰,飞快拒绝:“不要。”
“刚才好像有人说不挑食?”连岫刮了下舒星弥的鼻尖。
舒星弥垂着头,睡眼朦胧地抱住连岫:“……不要。”
“快穿裤子。”连岫拍了下舒星弥的后背。
“恩。”舒星弥放开连岫,自己从床尾摸裤子穿,穿之前把裤管先捋顺,免得把脚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