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设计人生(37)
因为徐墨然自尊心强,而且比较敏感,所以父母当时还特意叮嘱他不要告诉他这件事。
第一件还算了,第二件连高原也不知道。
知道的也就面前这三个人了,沈韵说完,父母再无怀疑。
高母把沈韵抱在怀里,心疼的直抽。
高父也展臂把母子二人抱进怀里,一辈子没流过几次泪的男人,此刻也是老泪纵横。
沈韵又把自己现在的情况跟父母交代了一下,中间受过的那些苦,他都略过了没提。
直到他说完了,高母还把他抱在怀里捧着脸看个没够,不舍得撒手,一双眼哭的红肿不堪。
倒是父亲想的多,问他,和徐墨然打算要怎么办?
在他出去的时候,徐墨然跪着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交代了个清楚。
沈韵抿了抿唇说:“爸,妈,我跟他不可能了。”
父母连连点头。
他踌躇了半晌,又说:“以后,高奚的身份也不能再用了。”
高母惊讶地问:“为什么?”
高父倒是了然地点了点头:“这件事咱们家人知道就行了,以后就说沈韵是我认的干儿子。”
“……”
一家人出去的时候,徐墨然还坐在客厅里,高原脸色很不好看地坐在旁边。
徐墨然见他们出来,再一次下了跪:“爸爸,妈妈,不管你们怎么想,我都不能放弃小奚,我求求你们,再给我一个机会。”
高原刚要开口说,那我哥死的时候你怎么没死?
话到嘴边又记起徐墨然是真的自杀过一次 。
于是她说:“你要真对他好,就放过他吧,他过的那么苦都不认你,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徐墨然抿唇不语,沈韵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说:“徐墨然,一切都完,别闹了,你不小了。”
徐墨然固执地看着他:“可是我们说好要过一辈子的,你不能有别人!”
沈韵涩然一笑:“我是和你过了一辈子,是你没有遵守承诺,是你有了别人!”
他轻声地,给彼此留下一点脸面:“那辈子已经完了,高奚也不在了,徐墨然,我也不想恨你了,各自放过吧。”
“我只有那一次。”徐墨然痛哭流涕,像个孩子一样“我真的只有那一次,你离开周澜好不好?你想要摩西,我可以给你,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回来。”
“我不要摩西。”沈韵说“想要的东西,我会自己拿回来。徐墨然,就算没有周澜,我们也回不去了。就算高奚活着,也回不去了,你不懂吗?”
沈韵这晚还是回了周澜那里,高原开车把他送到门口。
沈韵要下车的时候,高原问:“哥,你跟周澜,你是真的喜欢他吗?”
沈韵抿了抿唇,他不知道怎么说。
他想了一会说:“只是在一起处处试试。”
高原点了点头:“哥,你要是缺钱,家里还有存款,我自己也有一些。”
沈韵抱了抱高原:“知道了,乖。”
没有什么比家人更温暖了,他把唇印在高原的发顶,充满感激。
到如今,他方觉,上天待他何其好,好的让他恐慌。
过去受得那些苦,似乎都算不得什么了。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周澜正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看的专心致志。
看到他时竟然有些迷惘,他站起身来,目光里慢慢带了些喜悦。
他抱住他,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换掉鞋子的时候,紧紧地把他勒进怀里。
“我的宝贝回来了。”
沈韵闻着周澜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儿,陷在他怀里没有动。
两个人站了一会儿,沈韵笑着推开他:“我先换鞋。”
周澜看着他:“今天心情很好?”
沈韵抿唇笑笑:“嗯。”
他想告诉他,他见到他的家人了,但是他没法说。
他有想跟他分享的冲动,却不能说,这种欲望与压抑,再一次提醒着他们之间无法缓解的矛盾。
但他还是勾住他的脖子,笑着说:“周澜,我今天真的很高兴。”
周澜年底又拿了几块地,他说现在没有什么好地块了,来年政府对土地的管控将会更加严格。
所以趁着今年多拿几块。
另外他还在忙着考察一些影视文化以及游戏开发方面的投资。
而且年底各种会议多如牛毛,他不止一次听李焕抱怨过,周澜的日程安排得密密麻麻。
但只要他回家,周澜就会在家里等着。
为他准备饭菜,抱着他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只要他想要的,他似乎都能给他。
如果不知道真相,他真的会被感动,即便现在,他仍然有一种对方对他动了真心得错觉。
他吻上周澜的唇,不想再想那么多,他没什么遗憾了,他的背后,有家人支撑了。
他感觉很幸福,可以放心地去亲吻这个人了。
有机会亲吻他的日子不多了。
第44章 第 44 章
沈韵似乎变了,至少在周澜眼里是这样。
他的笑容变多了,变轻快了,也变真心了。
烟抽的渐渐少了一些,曾经被弃之不用的棒棒糖又衔在了嘴里。
他把工作上的事情慢慢交了出去,在家呆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周澜每天忙完了便往家里赶,现在反了过来。
往往推开门,便有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在等着他。
周澜第一次看到餐桌上的饭菜时,震惊地睁大了眼:“沈韵,你会做饭?”
沈韵一边摘围裙一边挑着唇角笑:“从小没妈的孩子怎么能不会做饭呢?”
他是在撒谎,他跟徐墨然独立在外生活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会做饭呢?
他们俩都会做,而且都做的非常好。
但从真正的沈韵的角度来讲,他说的又是真话,苦惯的孩子有几个不会做饭呢?
周澜听了眼睛里亮晶晶的,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心疼。
他紧紧地抱住沈韵,在他白嫩的脸蛋儿上大力地咬了一口。
沈韵想推开他,他却抱的死紧,他的声音沉沉地:“你第一次给我做饭。”
他吻他的唇:“可是我想先吃你,怎么办?”
沈韵好笑地推开他:“那我以后可不敢给你做饭了。”
他们一边吃饭,周澜一边看着沈韵脸上被咬出来的一圈微红,抿着唇笑。
沈韵侧头点烟,然后以手支腮,笑得眉眼弯弯:“以后我真不做饭了。”
他穿着粉色的卫衣,整个人显的安静又柔顺,笑起来都是甜的。
周澜探出手揉他另一边脸颊:“这边再咬一口?对称。”
饭后他们会一起出去散步,沈韵会戴上帽子,围上围巾。
围巾把嘴巴鼻子都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格外亮。
长长的羽绒服包裹住身体,遇到有风的时候,周澜会敞开自己的衣襟再把他包进怀里。
他们说的话不多,就这样静静的互相依偎着,慢慢走在夜晚寂静的小路上。
天冷,路上很少有人经过,好像这里也是属于他们的世界。
天空飘起雪花,在路灯下随风飘摇。
沈韵记起第一次见到周澜的那个夜晚,也是一个雪夜。
已经两年多了啊,他有些感慨,抬头望着雪花,停下了脚步。
他对时间的流逝并不敏感,记录时间的方式仿佛全是一个个项目。
做完了一个项目,又要接上一个项目,一个个项目完成,指尖的岁月也慢慢流逝。
两年,他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只有得到。
周澜也在看雪,他笑着踮起脚尖去亲吻他。
沈韵不算高,也不算矮,光脚正正好178,穿上鞋子也有180.
但周澜很高,沈韵要亲他就要踮起脚尖。
他喜欢这种感觉,暖黄的路灯下,漫天的雪花里,他被周澜裹在怀里,深深地亲吻。
亲不够一般,红润的唇在路灯下泛着湿意,闪着诱人的光,偏偏还抿着笑。
青涩可爱的像个少年。
周澜贪婪地想把那路灯的暖,唇角的笑,还有雪花的浪漫全部都留下。
亲的空气都稀薄了,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彼此凝望。
周澜再次低下头来,沈韵却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不抬头了。
周澜便吻着他帽檐下露出的一点点额发,很温柔。
他说:“沈韵,答应我,永远都别走。”
沈韵不说话,闭了闭眼睛,把他搂得更紧。
周澜的笑便在耳边炸开,低沉愉悦,如最美的乐曲。
肩头落了薄薄一层雪,两人才相携着往回走去。
他们第一次一起去看了电影,那是一个工作日的下午,影院里人很少。
沈韵抱着大桶的爆米花,周澜举着两杯可乐,唇角的笑都简单又直白。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灯光暗下来后,周澜就把沈韵抱进了怀里。
电影讲的是一个死去的人,在人世间留恋不舍,不停徘徊,寻找着自己曾经的爱人。
但岁月沧桑,这世间已无人记得他的存在,他的爱人也早已消弭于这沧海桑田间。
他坐在海边,看海浪一层层滚来,眼神里的孤独与寂寞,将天地都映成了黑白。
有时候,一场离别,便是前世今生,再也不见。
很小众的文艺片,沈韵靠在周澜肩上,蹙着眉湿了眼眶。
周澜低头亲吻他的眼睛,带着怜惜,有一瞬间,沈韵甚至觉得,周澜懂他。
那荒谬的感觉一闪而过,他陷在他怀里慢慢翘起了唇角。
今年的新年在二月里,一月中旬沈清放寒假回来了。
几个月而已,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新的环境,新的生活,更开阔的视野,让沈清看上去漂亮又朝气。
沈韵在她回来之前便把家搬到了父母那个小区。
楼下的一户老邻居,恰好举家搬往上海,父母便把那套房子买了下来。
沈韵不在家时,便把沈清托付给父母。
沈清一日三餐基本都在高家解决,沈韵只说交了伙食费。
沈清单纯,也不多想,就是有时候看到沈韵和高原的互动,她会吃醋。
虽然自己也很不好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感觉,这家人和自己的哥哥契合的那么好。
那种默契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尤其高母看自己哥哥的眼神,宠溺的甚至有些不正常。
这天沈韵带沈清出去添置衣物,兄妹二人坐在店里等待上餐的时候,沈清终于问了出来。
“哥哥,你跟高原姐,是要结婚吗?”
“什么?”沈韵瞪大了眼,随后便忍不住哈哈大笑着去揉沈清的头发:“想什么呢?”
沈清红了脸:“可是你们……”
沈韵含笑想了想,高原性格爽朗,跟自己哥哥从不见外。
平时看电视常挤着靠他,或把脚伸他腿上,更甚者,会一边看书一边伸着手让沈韵给剪指甲。
沈韵想想那个画面,难怪沈清多想。
他揉了揉额头,刚要解释,沈清又说:“而且阿姨看你的眼神……”
她抿抿唇“不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吗?”
沈韵笑了一会,越想越有意思,他这才发现还没有跟沈清好好解释。
“干爸,干妈?”沈清看着沈韵。
“嗯。”沈韵托着腮“你没听哥都叫爸妈了吗?”
沈清蹙了蹙眉,她真没听见。
沈韵平时回去少,偶尔回去父母家,沈清在的时候也不多。
沈清一来,他便习惯性地调整状态,跟家人拉开点距离。
只有高原不把这些凡尘俗事放在心上,该怎样还是怎样。
沈清红着脸:“可你跟高原姐还是很亲啊。”
她没法否认,她更介意的是沈韵和高原的关系。
“我以为哥哥会不要我了?”沈清别扭地说。
沈韵停下了往嘴里送食物的手,不知道小女孩在想什么:“怎么会?”
他甚至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对沈清冷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