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穿成豪门男妻[古穿今](9)
想到这,祁颜耐心地给她讲解,“这幅字是要给那名叫霍天群的富商,我查过,他以儒商自居。儒商者,讲究内修品德。我写的这四个字‘内圣外王’,意为提醒他为商需注重自身德行,方能取胜于商场。”
何田田努力消化祁颜所说的,可惜她才读到初中毕业,又一直在容家当女佣,要理解这番话实在太难。
祁颜也不恼,何田田不懂没关系,那位首富霍天群懂便行了。他有预感,未来他还需要霍天群的帮助。今天这幅字,权当是他送给对方的见面礼。
“叮叮叮”,祁颜的手机这么多天第一次响了。
是方明?
他划开屏幕,放到耳边接听。这是他第一次接电话,动作有些生硬。
“喂,阿颜,你在干嘛呢?”
“我在写字。”
“写字?别逗我啦,从小到大,你那字写得跟蚯蚓似的,别嫁进容家就装逼。不对,我忘记你失忆了,sorry。”
祁颜知道对方说的是洋文,但听不懂,只能结合他的话隐约猜出应该是抱歉之类的意思。
电话那边方明的声音还在继续,“我是想问你,现在你还有兴趣接戏吗?我这边刚好碰到个导演想找你来试戏。”
“试戏?是在电视上演的那些?”
方明只当他失忆连以前的老本行都忘了,“没错,你没失忆前就是个演员,只是不太红。今天难得有人向我打听你,你不来试试么?不过报酬不高。”
祁颜没兴趣,唱戏自古就是下九流勾当,若要他学倡伶粉墨娱宾,那他是宁死不愿意。“不了,我——”
“别拒绝呀,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你当年为了嫁给容成玉那混蛋,戏也不演去容家吃闲米。但容家怎么对你的?你倒不如把握这个机会赚点钱,也省得老是看他们的脸色……”
方明骂骂咧咧的,句句不离容家以前对他有多差。祁颜倒是陷入沉思。
钱。方明说到点上了,如今他没有正当的工作,一直闲赋在家。说是容成玉的“先生”,可到底是仰人鼻息。初来这个世界,他需要时间适应环境,可适应好之后呢?
他要一直呆在容家吗?
祁颜握紧手机,这次他没拒绝方明,“好,你给我点时间,我仔细考虑一下。”
他确实需要考虑,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23.朕偷东西?
明城的春天多雨,空气中浸染着湿意。祁颜今天从衣柜中翻出一件V领薄羊毛衫,再搭配紧身牛仔裤。
容熙看到他时,视线就停留在他精致的锁骨上。
“祁颜,过来。”容少鸿见他站在楼梯,就招呼他下来客厅。
“你可能不记得了,这是成玉三叔的儿子,容熙。”
如今容少鸿与祁颜越谈越合洽,加上他和容成玉的关系,已是真心把祁颜当半个儿子看待了。
“我记得,你是那天在鼎盛楼梯的那个人。”祁颜一眼就认出他,眼前这个青年温文尔雅,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像这种气质独特的人,祁颜向来过目不忘。
“是的!”容熙怕容少鸿误会,赶紧把那天在楼梯通道偶遇祁颜的事说了。
容少鸿听完哈哈大笑,也没多想。容熙暗暗舒了口气,随即又有些高兴,都过这么多天,祁颜居然还记得他?
“大伯父,之前听容总说,那尊白玉弥勒佛的盒子太大,放不进您的书架。这两天我特意让产品部的同事重新做了个,您看合不合适?”
祁颜看到茶几上放的那个玻璃盒,心里也转了几圈。容熙是容成玉三叔的儿子,也就是容少鸿的侄子。这么个玻璃盒子,需要他大老远亲自送过来?
“容熙你有心了。”容少鸿带他们到书房内,书桌旁就摆着一个古朴的雕花木架,上面摆着四五件古董,最中间显眼的位置,显然就是准备要放上这尊白玉弥勒佛。
容熙小心翼翼地把佛像从旧盒子中取出,再放入新盒子。新做的盒子尺寸较小,刚好摆在木架正中央。
“大伯父,尺寸刚刚好。”
“不错,这要谢谢你了。”
“您这是客气,容总那么忙,平时您有什么需要我干的,尽管吩咐。”
“好。难得你过来,中午就在这边吃饭吧。”
“那我不客气了。”
祁颜跟在他们身后一直没说话,全程只是微笑,倒是容熙偶尔转过头对上他,赶紧缩回视线,有些小慌张。
这容熙,还真是有意思。
饭桌上,祁颜也发现黄慧中和容成琳对容熙不冷不热,像是家里来了个陌生人。
也亏得容熙一点不计较,这顿饭就这么莫明其妙结束了。
临走前,容少鸿只送他到玄关,倒是祁颜自己跟着出门,送他到大门口。
两三分钟的路程,祁颜保持安静,容熙几次抖着嘴唇,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最后打开车门前,他忍不住看向祁颜,后者对他轻扬嘴角,笑得有些勾人。
“再见。”
容熙只丢下这句,落荒而逃。
祁颜被逗乐了,真是个笨蛋!
翌日清晨,祁颜又从衣柜里翻出同款式的羊毛衫。他有些不明白,以前的“祁颜”就这么喜欢露出锁骨的衣服?作为一名古代人,他还是不习惯这种胸前凉凉的感觉。
刚下楼,祁颜就发现气氛不对。
客厅内容少鸿神色微怒坐着沙发上,黄慧中和容成琳指着几个女佣骂得挺得劲。
“你们老实说,是谁拿的?不说的话,要是我待会查出来,那可就直接送警察局了!”
黄慧中双手抱胸,气得胸口起伏不停。容成琳眼尾瞅见祁颜,立刻伸出手指着他,那指甲红得像涂了血一样。
“肯定是他!上次那翡翠链子也是他偷的,这次肯定也是他干的!”
祁颜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瞥着容成琳,仿佛她只是个跳梁小丑。
这态度更是刺激她,容成琳冷笑一声,“怎么,敢做不敢认,是你昨晚偷了白玉弥勒佛,是吧?”
☆、24.赃物在他房里!
“简直是荒谬。”
祁颜的视线越过容成琳,环视客厅内所有人。容少鸿沉着脸,黄慧中、容成琳和陈明丽看他的眼神里充满怀疑与恶意,王妈、林露还有何田田头都快埋到胸前。
“你无凭无据,怎能信口开河说偷东西的人是我?”
他一脸平静,可周遭的气息却有些阴沉。
容成琳不怕他,细白的手拂过棕色大波浪长发,鲜红色口红让她极具攻击性。
“不是你会是谁?昨天你跟着进书房去看佛像,今天一大早,爸爸就发现白玉弥勒佛不见了。除了你,还有谁会下手?你是忘记以前的事,可我们记得清楚,一个月前你刚偷了我妈的翡翠玉链!”
“祁颜”偷了黄慧中的翡翠玉链?一个月前?祁颜稍微一想,便想通“祁颜”跳海自尽的原因。
“原来如此,是你们冤枉以前的‘我’偷东西,‘我’才会跳海的?”
这话一出,容少鸿和黄慧中的脸色变得尴尬,唯有容成琳叉着腰,话里夹杂着讽刺。
“什么冤枉,明明就是人赃并获。我们在你房里搜到丢了的翡翠玉链,你是不想被送到公安局,才自己跳海自杀的。”
难怪容成玉一直隐瞒“祁颜”跳海的真相,包括他身边无人提及此事。
这时,容少鸿怒喝一声,“成琳,你住嘴。现在事情没查清楚,你别胡乱猜测。”
“爸!”容成琳不甘心,“上次明明就是他偷的,他的嫌疑肯定最大!只要上楼搜他房间,肯定能找……”
“你给我消停点!”容少鸿重重拍下茶几,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我不信祁颜会偷佛像,你给我把这屋里其他人逐个问清楚,要是还找不到,就通知王警官过来。”
容成琳紧咬下唇,她不敢反抗容少鸿。而祁颜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东西绝不是我偷的。你们要搜房可以,但容家所有人的房间都要一起搜。不然,你们休想踏入我房门一步。”
他转身上楼,临走前侧过脸,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再说了,那尊东西送给我我都看不上。”
锁上门,祁颜的笑却凝固在脸上。
他打开衣柜、抽屉,凡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上一遍。
容成琳口口声声指明是他偷了那尊白玉弥勒佛,还扬言要搜房,她肯定早有准备!
祁颜翻遍所有地方未见异常,最后,他看向那张两米的大床。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趴在地上,白光缓缓扫过床底每一寸角落,终于他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
白玉弥勒佛。
春雨浠沥打着树叶,这天阴沉得教人猜不出时辰。
时钟滴答滴答,祁颜坐在书桌前,视线一直落在这尊通透温润的弥勒佛上。隔着玻璃盒,佛像慈祥的笑容悲天悯人,却照不进他心底。
果然不出他所料,有人栽赃嫁祸。
陷害他的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怎么把这佛像塞进他床底也不难猜。
昨天容熙走后,他陪容少鸿喝茶下棋,何田田又经常出入他的房间替他打扫。这中间空档太多,只要有心下手,随时都能找到机会。
现在的问题是,佛像在他房间里,他要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若是处理不好,那容家可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祁颜单手支着下颌,陷入沉思。
☆、25.赌
“怎么回事?”
容成玉风尘仆仆赶回家,就见他爸妈和妹妹都坐在客厅不说话,陈明丽带着三个女佣站在旁边,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哥!你终于回来了!”容成琳见到容成玉,一下子就扑进他怀里。
“怎么,受委屈了?”容成玉摸着她脑袋,眼睛却看向容少鸿他们。
“哥来你得正好,你送给爸那尊佛像丢了。我说是祁颜偷的,爸还一直骂我!”
容成琳感觉头上的手瞬间停住,她抬头,却对上容成玉的眼睛。
“哥,你也不信我?”
容成玉推开她,让何田田把他的行李搬回房。
“无凭无据,你别再冤枉他。”
他扯开领带,径自绕过容成琳在容少鸿面前坐下。这态度让容成琳极为不满。
“再?什么意思,哥,难道你认为上次也是我冤枉他的?明明妈那条翡翠玉链就在他房——”
“够了!”容成玉低吼一声,话里尽是不耐烦,“他都跳海以证清白,这还不够吗?!”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那佛像真的丢了?”
容少鸿叹了口气,将事情娓娓道来。
今天早上他照常去书房想练练书法,一开门就发现木架上空荡荡,那尊白玉弥勒佛不见了。而他昨天最后一次进书房,就是晚饭前。
可以断定,佛像失窃的时间就在是昨天下午六点到今天早上八点。
关键是,平时容少鸿的书房很少有人进去,除了平时给他整理打扫卫生的陈明丽,就只有昨天容熙来的那会,祁颜也跟着一起去了。
“老爷,平时你那书房里也放着不少古董,但一直平安无事。昨天祁颜第一次进去,今天就发现佛像不见了,这也未免太凑巧吧?”
黄慧中交叠起双腿,眼底尽是讥讽。容少鸿最近和祁颜走得近,他俩私底下因这事还吵过几回。可到底她不敢惹怒容少鸿,只能在心底更加怨恨祁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