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123)
作者:绯瑟
时间:2019-06-13 18:47:18
标签:穿书 传奇
上官崇嘲讽道:“那不得看你了?我看你这菩萨是自身难保,还是能普度众生?”
说完他就一匕首扎向楚慎,寒光凛冽,血光四溅,楚慎的话都淹没在剧痛里了。
这一次是真扎,但没有扎到要害,只是扎到了心脏与肩膀中间的位置,痛是自不用说,虽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解了穴也起不来,起来就得活生生疼死。
上官崇一把拔出匕首,拔的时候还不是干脆利落地拔,而是拧了一圈,像绞肉一般慢慢地动作,好像还碰到了骨头。
终于,他成功地听到了楚慎一声惨烈的痛哼,也如愿以偿地看到了这人惨白的面色。
能看见这人如此痛苦,他怎能不畅快?
上官崇笑得大声,可看见楚慎死咬着牙不出声,内心忽的一阵酸楚,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你本是我的希望,如今我成了你的绝望。
咱两之间,究竟是谁欠了谁?
这人接下来便拍开楚慎的穴道,转身去点帷帐的火:“你就在这儿看着,看着我一把火烧尽……”
话未说完,忽听背后一阵冷风袭来。
是楚慎!他居然起来了!
上官崇急急向后一甩针,却惊觉一点寒凉没入他的胸口。
他低头一看,是一把剑,而且这把剑曾经插在他的腰间,如今却刺入了他的胸口。
他抬起头,握剑的人是楚慎,这人摇摇欲坠,面色惨白,身上的血红了大半衣衫,简直是个血人了。
就是这么一个虚虚弱弱的血人,在一瞬间暴起夺剑,再一剑刺入,稳、准、狠,半点差错都不留。
可这人也不好受,上官崇吐出一口血,抬头看见,楚慎的胸口中了他送过去的银针。
针上是北汗剧毒,中者生不如死,是他最后才会出的撒手锏。
他宁愿楚慎就这么死了,也不想对方中了这毒。
上官崇笑了,一边笑,一边嘴里渗着血,随时都要倒下。
“若不是为了刺我一剑,你可以躲过这针的……你就这么想杀我么?”
楚慎面色惨白道:“上官崇,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为何还不逃?为何还要放火?为何还要牵连无辜……”
上官崇凄凄惨惨一笑:“因为我想让你也尝尝后悔的滋味……”
说到最后他已说不下去,剑一被拔|出,上官崇就倒下,楚慎也跟着倒下,二人一点儿爬不起来,一身神功气力,竟是要随风而逝了。
帷帐已被点燃,火势从小到大,火舌乱吐、红光蔓延。
烟光里呛着了楚慎,使他记起了自己在何方,于是撑住剑,一步一拐走出了房门。
走出去后他几乎是麻木的,听见有人尖叫,才想起有火,于是撕了布包住伤口,往回去几个房间救人。
来来回回救了十二人,他实在撑不住,想走了。
可一想到上官崇倒下前的模样,他迈出的脚迈不下去了。
楚慎回过头,把最后一个人救了出来。
上官崇这时已经重度烧伤,人都不像是个人,救不救的活都不一定,可楚慎想不到那么多,救完了人他自己也精疲力尽,马上就倒下了,这次就爬不起来了。
醒来时他身边是寇雪臣,床被绵软热乎,这人却冷冰冰地瞪着他。
“你怎么把你自己搞成这鬼模样的?要不是我碰巧路过,你身上的伤口没人管,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楚慎没说话,寇雪臣以为他还没缓过来,又问:“你救出来的第十三个人是谁?他的脸都被烧烂了,醒来以后也不记得自己是谁。”
楚慎一愣:“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他反反复复问了好几遍,寇雪臣不耐烦,最后干脆不说话了。
楚慎也沉默了下来,像把嘴上缝牢了,过了许久才拆了线,可一开口就是为了那个神秘的第十三人。
“麻烦你请黄神医用‘金银蛊’去了他脸上的腐肉,再给他换张脸。”
寇雪臣道:“他到底是谁?你不回答我可不替你办事。”
楚慎道:“他若恢复记忆,我必要了他的命。但我也答应过他,他失去的东西我能替他拿回来。既然门主之位给不了他,那至少在他恢复记忆前,该让他过一下正常中原人能过的生活……老抠,你好好治他,他若醒来,什么都别对他说……”
这人简直自说自话,寇雪臣敲了敲桌,秀眉微挑:“你都没回答我的问题,要我对他说什么?”
楚慎叹了口气,他没办法在寇雪臣面前瞒什么,这人心眼针尖那样小,不问出答案会记仇。
“他是把我害成这样的元凶,也是我想救,但救不成的人。”
第109章 大佬的提灯见心
纪玄通认为秦灵冲说的“要抓楚慎”, 只是一种威吓。
对谁的威吓?自然是对纪玄通来个下马威。
你看,我已今非昔比,连楚慎这样的人我都不放在眼里,你以为还能在我眼皮底下耍小聪明?
他能这么想合理,毕竟那不是别人,那是楚慎。
天上地下, 独一无二的楚三哥。
算无遗漏, 料敌于先的楚副门主。
这人做了鬼都能算计纪玄通, 附到别人身上也能翻手为云覆手雨, 实为一等一的人物。
可他没想到,秦灵冲居然真的在与他商量这件事。
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考验。
“要抓这样一个人, 你会从何处下手?”
秦灵冲说这话时的语气还很随意, 很轻佻。
他的手里把弄着两枚铁球,球受千万打磨,早已光滑圆润、银光闪闪, 一点儿棱角都寻不出。球面摩擦时的声响格外挠人,就如秦灵冲现在的话一样,一点两点就能把纪玄通的心思给撩起来。
他是真的想抓楚慎?真的要重新启用纪玄通?
纪玄通想了想, “要杀他已不易,要生擒就更难。”
数不清的人想暗算过楚慎,但成功的寥寥无几。
侥幸有几个做成的,自己也付出了惨痛代价。
秦灵冲道:“若是简单易做,我又何必问你?”
言下之意, 若你连这么一点价值都没有,我又何必放你?
不如让你烂死在牢中,做一具衬托裴瑛的枯骨,成为他功绩谱里的一笔好了。
话都藏在他的笑里,咄咄逼人的意味却半分未减。
纪玄通不敢藏私,低头一副谦卑可怜样儿。
“楚慎虽强,但他如今附在了一个病秧子的身上,只有脑子能用,功夫却不灵便。只要诱他出来,生擒不是不可能。”
秦灵冲道:“他虽在病秧子身上,但也练了‘万象神功’,病已去了大半。再者,他缩在寇府不出头,我们要如何诱他出来?”
纪玄通道:“他在乎的人很多。若我们手里有他想保的人,诱他出来就不难。
秦灵冲笑了笑:“你是建议我们挟持他的朋友?你倒是阴险、卑鄙。”
可这无所不用其极的阴险、卑鄙,却很适合用来对付楚慎这样的人。
他身边的善人君子太多,多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做起事来倒方便很多。
更重要的是,一旦发生了什么,这个人就是最好的挡箭牌。
因为他包藏祸心,因为他死不足惜。
秦灵冲收起心思,面上一点一点放出上位者的威压。
厚黑的滋味不好受,可一旦习惯,冷酷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就算要挟持他的朋友,也得做得干净,不能牵连了良善。”
纪玄通立刻领会道:“楚慎的朋友,也不是个个都是良善。”
秦灵冲明知故问:“你说的是谁?”
“他的朋友小宗,就是一个势力小人、虚伪君子。”
秦灵冲笑了:“这个人我知道,除了拍马屁功夫了得,其它的算不了什么,他也是楚慎唯一看走眼的人。”
然后他话锋一转:“目标是确定了,可你要如何诱出楚慎?”
我要的只是楚慎一人,他若带着萧慢或寇雪臣来,这事儿就难。
一个“小慢神”就是天大的麻烦,若再得罪一个有钱有势有武功的“寄雪神枪”,秦门之后的日子就不止是难过可以形容。
纪玄通把头低得更深:“这件事就交给属下来办。”
他低头的样子还是那样谦卑、恭谨,仿佛之前的背叛欺骗都是假的。
秦灵冲内心看不惯,但有人愿意做狗,他也不能一脚踢开。
于是这人上前安慰,拍了拍纪玄通的肩,像个真真正正的老大那样说道:“想将功赎罪是很好,但不能操之过急。”
说完他就把柳权叫了进来。
这人没有在门外候着,只是在帘子后面等着。
可越是等到后面,他就越是脸色苍白,一点儿血色都不剩了。
因为秦灵冲并没有顾忌他,反而故意把声音放大。
因此这两人说话的声音,柳权可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心惊肉跳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
抓楚慎?秦门的少门主抓秦门的副门主?而且还是与叛徒纪玄通一道?
虽然他隐约猜出如今在秦门的那个“楚慎”是假的,可他一直以为这是秦灵冲与楚慎的共同设计,谁知能听到这般耸人听闻的话?
什么附身?什么病秧子?
这都是哪儿和哪儿的天方夜谭?
他内心警惕,面上云里雾里,因为秦灵冲喜欢见他这傻样子。
果不其然,秦灵冲微微一笑道:“你都听见我们刚刚的话了?”
柳权点了点头,点完人就跪下了。
秦灵冲道:“好端端的跪什么?我可没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