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万人迷的一百种方法(194)
“老头儿,你别只摇头啊,那人是谁啊?说说!男的女的?”底下的百姓吆喝着,不满说书人故意卖关子。
“别急啊,老朽现在就说。那人身份卑贱,不是男,也不是女,而是一个太监。”
这话一出,满堂哗然。
申珏听到这里,顿了一下,把手里没嗑完的瓜子放了回去。温玉容对听故事没什么兴趣,因为这种故事大多都是后人编排的,当不得真。
他见申珏不嗑瓜子了,就抽出手帕给申珏擦了擦手,“不吃了吗?”
“不吃了。”申珏说。
而此时说书人还在凯凯而谈,把前朝皇帝慕容修和一个太监的故事说得绘声绘色,而底下的百姓们听得津津有味,当知道皇帝和太监殉情后,还唏嘘不已。
这个故事说完了,说书人又说了另外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山西一个富商发家的故事,众人听了开头,纷纷觉得没有前面那个爱情故事来得动听,陆陆续续起身走了。
申珏倒是把这个故事听完了,才跟温玉容一起出去了。温玉容带申珏去市集,准备买点菜。那些卖菜的小贩似乎都认识温玉容,还跟温玉容打招呼。
温玉容一一回过,先去了卖鱼的铺面。他发现申珏喜欢喝鱼汤,所以今天准备再做一次。因为要挑鱼,温玉容就松开了手,申珏站在他旁边看了一会,就转身看向其他地方。
这条街很长,卖什么的都有,申珏看到有卖兔子,突然想起家里的那只兔子。他想了一下,就走了过去。
温玉容出完钱,就发现申珏不见了,他转过身,找了一圈,才看到站在卖兔子前的申珏。还未走过去,眼神先变了变,因为申珏旁边还站着一个锦衣青年。
那锦衣青年是从茶楼一直跟到这里,他之前在二楼看到了温玉容和申珏,本开始他是被温玉容给吸走了目光,但不知为何最后把视线放在了申珏的身上。
等到申珏走了,他情不自禁就跟了上来,他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想跟对方说几句话。
“兄台,你要买兔子啊?”锦衣青年找了个话搭讪,可话说出去,没人理他。
他尴尬地笑了一下,正要再说什么,已经有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不好意思,不知您有何贵干?”
青年一看,发现是之前在茶楼的另外一个人,便连忙说:“我没做什么,就是想结交一下。”
温玉容眼神很冷淡,“不用了。”说完,他就抓着申珏的手腕走了。申珏目光还放在兔子上,被拉走的时候,忍不住说,“越泽,我想买一只兔子。”
温玉容闻言,只能重新返回,他买完兔子就带着申珏走了,而那锦衣青年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等他回到府里,直接去了后院的练武场,果然看到了自己的表弟。
“表弟,你怎么老在我这里练武啊?”青年在凉亭那里坐了下来,“这么大热天练武也不嫌热得慌。”
场上的人听到这句话,笑了一下,转过身,“怎么了?不让我呆啊?那我回去了。”
“算了,你还是呆在这吧,免得舅母又催你成婚。”青年倒了一杯凉茶,邀场上的人来喝。
来人没跟他客气,从小厮手里接过外衣随便一披,大步走了过来。
青年把凉茶递过去,突然又想到了先前遇见的人,不免悠悠叹了一口气。
来者一听,挑了下眉,“表哥,你叹气什么?”
青年嗳了一声,把刚才的事情全部说了出去,最后还添了一句,“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矛盾的人,明明一身气派,好像是当过官的,还说着一口京腔,可神情举止却像个少年,好生奇怪。”
来者闻言摇了摇头,“表哥,你是又见到美人走不动路了吧?”
“非也,那人虽然眼睛够漂亮,但其他地方生得平平,不过那双凤眼还真怪好看的。”青年说着,眼睛往上一抬,突然欸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长得有点像,脸型像,眼睛也有一点点。”
对方本是随意一笑,但笑到一半,脸上的笑容突然滞住了,“你说那人是凤眼,年纪约三十岁左右,一口京腔,还跟我有点像?”
“对啊。”青年点了头。
青年说完,就看到自家表弟眼神变了变,随后把杯子一放就走了。青年愣了一下,才站起来,连忙问:“表弟,你去哪?”
“回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修:?
正文 干掉那个状元郎(30)
作者有话要说: 某熊:我呢?我呢?我呢?
渣作者捂住耳朵……
再带回去一只兔子, 院子里就有两只兔子了, 申珏想得很简单,两只兔子就可以为伴了, 但下午的时候, 他就愣住了。
因为他看到其中一只兔子骑在另外一只兔子身上。
温玉容瞥了一眼,又看了眼明显僵住的申珏, 忍笑不俊, “兔子本来就是这样, 所以我之前只买了一只。”
申珏抿了下唇, 转头叫仆人去把两只兔子关进笼子里。自那天以后,申珏再也没碰过那两只兔子, 兔子一往他这边跑, 他就会走开, 然后叫仆人把兔子去关起来。
次数多了, 兔子似乎也学聪明了,不往申珏这边凑了。
申珏跟温玉容出过一次门之后,在宅子里呆不住了, 所以每次温玉容傍晚回来,他就问温玉容能不能带他出去。
金陵宵禁时间为亥时末,比京城要晚上许多,所以用完晚膳后, 温玉容有时间带申珏出去。
入夜后,一天的炎热渐渐褪去,申珏和温玉容相伴着走在秦淮河的岸边, 温玉容本想牵手的,但申珏叫热,他就松开了。
这段时间申珏身体好了许多,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在夏日还要穿着厚厚的裘衣。虽然还是要比寻常人要多穿一点,但已经很好了。
秦淮河上有许多艘船,丝竹声伴着歌女的声音从船上隐隐地飘到了岸上,再加上徐徐的夜风,行人不由纷纷驻足,连申珏也停了下来。
温玉容倒是兴致缺缺,不过陪着申珏停了下来。
申珏听了一会,才重新往前走,走着走着,他突然撞上了一个人。明明是申珏撞到对方,但自己倒被反震得踉跄了两步,幸好温玉容立刻扶住了。
“兄台,你没事吧?”被申珏撞到的人连忙问。
申珏摇了下头,站直了身体,跟温玉容绕开了对方继续往前走。留在原地的人转过头盯着申珏和温玉容的背影看了一会,才笑了一下,“果然是他。”
被撞的人正是金陵王的嫡孙申蔚,他前段时间就听自己爷爷说皇帝可能失踪了。虽然消息被压了下来,但他们在朝中有探子。
一个皇帝出事了,再怎么隐瞒,都能找出蛛丝马迹的,而他爷爷向来对京中事情敏感,每年还会更新皇帝的画像,所以他早就在画上见过皇帝很多回了,当他表哥随口提起的那个人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那个失踪的皇帝。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金陵王,而是让自己的人偷偷去查,今日他才摸准了申珏和温玉容散步的路线,故意让申珏撞到自己。
他认人不是靠脸,而是靠香味。
宫里皇帝寝殿和寝衣常年熏龙涎香,龙涎香在大魏只有皇帝才能用,龙涎香这味香十分霸道,若一人长年累月地用,即使断了几个月,身上还是会有此香的味道。
他刚刚撞到那人的时候,就闻到了。而且他还发现当自己撞到那人的时候,旁边的青年看了他一眼,虽然眼神掩饰得很好,但他还是看出了对方的惊讶。
一个不认识他的人怎么会惊讶呢?
申蔚以己度人,他认为他爷爷有皇帝的画像,皇宫里肯定也有他爷爷和他的画像。
没想到所有人都在找的皇帝居然在他们眼皮下,申蔚笑了一下,决定要好好处理此事。
……
申珏发现温玉容从刚刚开始就有些走神,不由看着对方,问:“越泽,你怎么了?”
温玉容顿了一下,才说:“没什么。”他抬头看了下天色,“好像有点晚了,我们先回去吧。”
“好。”
他们回到住处后,申珏先去沐浴了,而温玉容去了书房,等到申珏要睡了,他也没有回来。
申珏等了一会,见没等到人,就自己睡了,只是刚睡着没多久,就被惊醒了。
温玉容回来了,他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湿气,见到申珏转过身,就知道自己把人吵醒了。
他看着睡眼惺忪的申珏,沉默了一会,才伸手摸了摸申珏的脸颊。这只手常年握着笔杆,前三根手指的指腹有着一层薄薄的茧子,而申珏这身体是宫里无数好东西养出来的,明明已过而立之年,脸还嫩得出奇。
温玉容只是摸了一会,申珏的脸颊就有些红了。
他摸了一会后,突然凑过身亲住了申珏的额头。
申珏没动,也没说话,只等着温玉容亲完离开,可温玉容的唇却渐渐往下了,最后要亲到嘴唇的时候,申珏躲了一下。
他用手抵住对方的肩膀,声音里还有睡意, “越泽,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