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想辞官种田(91)
“你想象中玛瑙什么价格?”乔柯好笑道,“将军府的东西自然都是极好的。”
“有几种颜色的玛瑙明显数量比较少。”沈晫有点下不去手了。总感觉如果知道一颗价值多少钱,他绝对忍不下心把玛瑙当棋子。这都是钱啊!现代时他哪有过这么多钱!
“我问过,绿色、紫色的玛瑙因为数量稀少,所以价值不菲。”乔柯拿起一颗蓝色的玛瑙放在沈晫手心微笑道,“可我觉得,与其让它们冰冷躺在仓库里,还是让夫君高兴比较好。物是死的,再有价值也是死的。天下再贵重的物品都没有夫君的笑容重要。”
感动到无以复加,沈晫拥乔柯入怀。这是什么羞耻的情话,光听着他都觉得不好意思。乔柯既然有这份心,他自然不会回绝。不就是几颗玛瑙,能当棋子是它们的荣幸!
【作者有话说:_(:з」∠)_大傻子和乔柯小可爱秀恩爱的日常~】
第九十三章 沈老将军
棋盘和棋子到位,沈晫牵着乔柯回屋下棋。品惠端上瓜果点心,浮生和流风站在一旁对如何下跳棋十分好奇。将棋子摆上棋盘,沈晫慢慢解说跳棋的玩法。跳棋的玩法很简单,从己方阵营跳到对方阵营,先全部过去的人获胜。途中可以自己做桥,也能搭对手的桥。
跳棋除了搭桥,最重要的是纵观全局。看清自己走的路和对手走的路,想办法阻扰对方,为自己创造快些跳过去的条件。光听可能有点懵,沈晫放上两方棋子,边下边教乔柯。
下过几盘,乔柯基本知道跳棋该怎么玩,流风他们也知道了。一对一比较简单,既然大伙都知道怎么玩,沈晫让流风三人也加入,五个人一起玩。流风开心上前挑选一方棋子摆上去,浮生犹豫下也过去了。品惠站在原地十分纠结,说到底少爷和丫环不该同桌玩乐。
沈晫不在意这些,乔柯也不是很在意。他招手唤品惠:“别站着了,快过来吧。”
品惠依旧犹豫,流风一把将她拉过去道:“我们都摆好棋子,就等你了。”
笑笑,沈晫想想道:“干玩没意思,做个赌注吧。输的人在脸上贴纸条如何?”
“这不公平。”乔柯噘嘴不服,“我们都刚学,你一开始就会。肯定是我们输啊。”
“我让你们先走几步怎么样?”沈晫拿个橘子剥开,喂乔柯吃下橘子瓣,“与高手过招才能进步。虽然我不是高手,做你们几个的对手还是可以的。来来来,你们先动吧。”
乔柯吃着橘子,没办法只能妥协。乔柯四人走三步后,沈晫才开始走。尽管沈晫后走,但乔柯几人把桥都搭好了,他怎么可能不走。乔柯几人眼看着沈晫的棋子从己方阵营跳过去,直接进对方阵营。乔柯激动抓住沈晫的手:“你耍赖,不兴你这样的。不许再走了。”
无奈笑笑,沈晫换另一只手拿棋子:“我都让你们了,怎么还不依呢?赖皮。”
“什么让我们,根本就是方便你走得更快。”乔柯不高兴甩开沈晫的手。
见乔柯生气的模样着实可爱,沈晫大笑出声。确实,寻常的棋后走肯定吃亏,跳棋不一样。跳棋后走反而有利,沈晫仗着乔柯几人不懂,实实在在坑了他们一把。
“好了,不气了。”沈晫揽过乔柯的腰,“这把不算行了吧。下把可不许赖皮了。”
乔柯气呼呼瞪沈晫,明明是夫君耍赖。棋还是要继续下的,乔柯学得很快,好几次拆了沈晫要走的桥。棋路越来越难走,沈晫瞧着乔柯得意的笑眼神宠溺,这么快就能出师了。
浮生和品惠下得也还可以,他们不拆别人的桥,只顾走自己的。流风走得很慢,不是他没有好棋路,而是他找不到。沈晫稍稍看一眼就能找出好几条到对方阵营的路,流风的棋子愣是堵在中间地带。五种颜色的棋子堵在中间,都很难前进。一方开始撤时,便是最好机会。
奈何流风抓不住机会,只能落到最后。沈晫若有所思看流风,这人得换个方法用……
一局结束,第一名当然是沈晫,乔柯第二。品惠第三,浮生第四。品惠高兴得脸红扑扑的,跳棋真的很好玩。浮生也很激动,想继续玩。流风最后,他的棋子散得很广,还差得远。
“我不在家时你们也可以玩。”沈晫笑着摆棋子道,“跳棋很好玩吧?”
乔柯几人点头,很有意思。沈晫摆好棋子,几人开始下一局。玩跳棋沈晫不喜欢一对一,喜欢六个人混战。一对一时他多半会输,而大混战几乎次次获胜。归根结底,应是沈晫擅于在复杂的情况找出路,而一对一棋路太单调。通俗些说就是一目了然的局面无法混水摸鱼。
刚学会的跳棋对大家来说很新鲜,玩到晚上还意犹未尽。不过凡事适可而止,各人还有事要忙。乔柯很喜欢玩跳棋,夜晚躺在床上兴奋说个不停。沈晫无奈,他算不算自作自受?
为了抽出时间玩跳棋,乔柯几人抓紧时间办事。没过几天,仓库清点完毕。
拿着仓库清单,乔柯苦笑。不管现代人还是古代人,沉迷游戏后反应都是一样的。
乔柯带着流风几个开盘下棋了,沈晫只好自己拿着清单去找沈夫人。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和现代那些因为老婆沉迷麻将而独守空房的男人没区别。应该……不至于吧。
不行!要防范于未然!沈晫把清单交给沈夫人,着急赶回去:“库里没有的都在上面。”
沈夫人接过清单,看后大惊。她握紧清单辩解道:“你该不会想说东西是我弄走的吧?这些日子由乔柯清点仓库,谁知道是不是他中饱私囊。毕竟他是个没见识……”
“你当别人都是傻的吗?”沈晫不耐道,“我不在乎东西在哪,也不在乎谁弄走的。我之所以要求清单仓库只是告诉你们,在乔柯接手的时候清单上的东西没有,以后不要找乔柯要。你也不看看清单上有多少大物件,没马车能弄走?你以为将军府的守卫是吃白饭的吗?”
话说到这份上,沈晫懒得再继续讨论此事。反正想栽赃,有他在窗子都封得死死的。
沈晫焦急转身回去。沈夫人捏紧清单,咬唇不甘心。她的儿子怎么处处帮外人!
乔柯确实沉迷玩跳棋,但也没忽视沈晫。沈晫彻底放心了,每天高高兴兴上下班。
一个月后,沈晫感觉差不多到时候,翻书找样板写了辞表递上去。他料定刑部尚书肖大人会通过,只要到皇上手机便有希望。递了辞表,沈晫每天照常家里刑部两头跑。
翌日,沈晫刚下班回到家,沈雄才黑着脸将他叫到书房。安静的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沈晫好奇猜测究竟为什么事。沈雄才将书案上的奏折递给沈晫:“为父竟不知你想辞官。”
低头看见熟悉的辞表,沈晫简直想爆粗口。卧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沈雄才正对沈晫,义正言辞道:“沈不凡,你是镇国将军府的嫡长子,未来的镇国将军。你必须当文官呆在京城,你在边疆带兵的弟弟们才能安心打仗。你在,皇上对我们放心,我们沈氏一族才能继续繁荣昌盛。皇上不会准你辞官,为父也不会让你这般胡闹!”
什么?!沈晫愣了。他知道将军府和皇上之间需要平衡,但他觉得只要自己不死,当不当官一点不妨碍那丝平衡。沈雄才的话将他的天真想法打碎,他的官位才是平衡重点!
“你以为为父正值壮年,皇上为什么让我坐镇京城?因为沈家手里兵权太多,威胁太大!”恨铁不成钢,沈雄才把局势完完全全告诉沈晫,“皇上忌惮我们沈家,又离不开沈家,只能牵制我们。不凡,你必须留在京城做文官。不管怎么胡闹,这个官你要当!”
“原来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一颗棋子。皇上用我牵制沈家,沈家用我安皇上的心。你们把我架在火上烤,成为明晃晃的靶子。”沈晫咬牙不甘,原来这才是镇国将军府嫡长子的作用。很好,都很好。没人在乎他怎么想,身份注定他连选择生死的权力都没有。沈不凡……
呵,可惜他不是沈不凡。沈晫眼眸冰冷,打开奏折慢慢撕碎。他不想当官,非要他当官。既然都想把他当棋子,既然都逼迫他做不愿意做的事,他就把整个棋盘闹得天翻地覆!
碎纸飘洒,打着旋宛如蝴蝶落下。沈晫深吸一口气,微笑:“嗯。这个官我当。”
沈雄才握紧拳头,明明是那么沉静的一双眼为什么他看到熊熊烈火?不凡,他的儿……
敲门声响起,一个拄拐杖的老人慢慢走进来。老人头发花白,眼神清澈,身体结实。
谁?沈晫满头问号。沈雄才迈步上前扶住老人:“父亲,今日过来可有事?”
父……沈晫大惊失色。从他进将军府以来只见过上一辈的长辈,潜意识下默认上上一辈的长辈不在了。原来还在啊。沈晫在心里翻个白眼,吓他一跳。可是在的话不是很不对劲吗?他打量沈老将军,发现其除了脚不方便外并无不妥,身体硬朗,精神也不错。这就更奇怪了。
沈老将军名叫沈归,他坐在书案后和蔼朝沈晫招手:“不凡,过来让爷爷看看。”
恭敬退开,沈雄才走到门口将门关上。沈晫淡定走到沈归身边,不怕,兵来将挡。
注视着沈晫,沈归微微一笑:“不凡啊,爷爷知道你身上担子重,会有想逃的时候。可是你能逃到哪里去?不凡,沈家嫡系只有你一个,其余皆是庶出,他们不可能袭爵。”?!沈晫大惊,怎么可能?他还没完全弄清楚沈家嫡系几个晚辈的具体身份,原来都是庶出吗?这种事怎么可能做到?心里闪过一个想法,沈晫不敢置信道:“是你控制的?”
“将军府只需一个嫡长子袭爵。”沈归淡淡看沈晫,“不会有庶长子,也不会有嫡次子。”
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却让沈晫背脊发寒,为什么不会出现庶长子和嫡次子?因为沈老将军不会让他们出现。万一出现了呢?必然要消失。所以,沈不凡是将军府唯一的嫡子。沈雄才膝下再未有嫡子,沈风凛和沈宇轩膝下也没有嫡子。镇国将军府的嫡子只有沈不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