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8)
作者:花卷
时间:2020-05-07 10:07:52
标签:短篇
突然,谢盏眯了眯眼睛,屈指摩挲他薄红的耳根,说:“宁宁,今日出去碰见什么东西了?”
郁宁顿时慌了神,脸色也白了,无措地说:“我,我不知道。”
谢盏凑近了,似吻非吻地挨着郁宁的脸颊,轻声说:“不知道?”
“打哪儿沾得这一身鬼气,嗯?”
郁宁是活人,心性纯粹,身上干净透着股子甜软的味道,如今却笼着阴森的鬼气。郁宁咬着嘴唇,不知怎么说,又怕谢盏生气,急得眼睛都红了。
谢盏依旧看着他,看不出情绪,郁宁突然凑过去抱住谢盏,小声地说:“我没有不听话,谢盏,你别丢下我。”
谢盏捏着他的后脖颈,道:“今日碰着谁了?”
郁宁仓惶地看着他,妖怪面容波澜不惊,不容抗拒似的,脑子里一热,当即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都讲了出来,可慌得很,说得颠三倒四,末了又重复道:“我以后都不出去了,你不要生气。”
谢盏看着他,他虽交代过郁宁没事不要走出古刹,可究其原因,不过是古刹周遭多邪祟,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郁宁不提从鹤亭手里活着回来,反倒先怕因着这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惹恼了他。
谢盏看了他一会儿,漫不经心地说:“宁宁,做错事了该怎么办?”
郁宁都快哭了,眼圈红,可怜兮兮地叫,“谢盏……”
谢盏摸了摸他的脑袋,“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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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盏说罚,郁宁慌了神,有些怕。
小时候郁然就喜欢捉弄他,有一回,郁宁被欺负狠了,将郁然推到假山上撞破了脑袋,豁开了血口子。后来他爹娘狠狠地罚了郁宁,让下人拿藤条抽得他浑身是血,大半个月没从床上爬起来。
郁宁抓着谢盏的手,小声地说:“轻点好不好?”
谢盏的手也是凉的,可郁宁碰着,心里却觉得安定,还将脸颊凑上去,软绵绵的奶猫似的讨好谢盏。
谢盏磨了磨他的嘴唇,说:“脱了裤子,趴上去。”
佛前一方老旧梨花木供桌,原是安置贡品的,荒了这许多年,郁宁来后不知从哪里翻出了香炉,插了香,供在佛前。
郁宁望着谢盏,无措地抓着手里的花,紧张得不行,却虚虚地拢着,花是要送给谢盏的,郁宁舍不得将花掐坏了。
谢盏摸了摸他的脸颊,眼神很温和,却是不容置疑,郁宁看了看面前的佛像,委屈地咬了咬嘴唇,过了好半晌,才磨磨蹭蹭地撩起衣袍脱了裤子,背对着谢盏趴上了供桌。
小傻子瘦,屁股又小又翘,白白嫩嫩蜜桃似的,两条腿长,太羞怯,紧紧夹着。谢盏不过伸手摸上去,郁宁就哆嗦了一下,恨不得把脸都埋起来。
谢盏低低地笑了一声,夸他,“宁宁真乖。”
他一夸,郁宁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惊叫了一声——谢盏打了他的屁股。
他整个人都绷紧了,太羞耻,耳朵脸颊涨得要滴血。郁宁从小跟着奶娘礼佛,虽然懵懂,可有样学样,心里也有几分虔诚。
如今他却脱了裤子,衣衫不整地被一个妖怪打屁股。
郁宁呜咽着叫,“谢盏,你轻点。”
他皮肤白,屁股透红滚烫,像烂熟的鲜桃,留着指印,色气又淫靡。
谢盏问他:“疼么?”
疼是疼的,可又不尽然是疼,妖怪手冰凉,扇在屁股上像点了火,烧得他下身发麻滚烫,呼吸也急促。郁宁不敢抬头看这是哪儿,面前的丈高佛像,满堂神佛,独他一个趴在供桌上,贡品似的。
活生生的贡品,费心思摘的花儿还成了供桌上的装点,供奉的却不是神佛,而是谢盏,是妖。
“……谢盏,”郁宁呜咽了一声,眼泪滚了下来,傻乎乎地只会叫他的名字。
谢盏随口应了声,垂眼看着,鲜活又乖驯可口的肉体,心里竟也有几分难耐。老妖怪坏透了,加重力道又落了一巴掌,啪得声儿响又露骨,慢条斯理地说:“乖宁宁,张开腿。”臀尖又红又烫,底下雌穴欲说还休地藏着,隐约是淌了水。
郁宁颤了颤,鼻尖颧骨一片红,眼里氤氲着水汽,脑子里乱糟糟的,竟下意识地听了。下一瞬,谢盏伸手拨开肉唇,捉了小小的阴蒂揉捏,说:“坏孩子,被打屁股都能发骚。”
他声音喑哑,带了几分笑,听得郁宁心跳急促,着了迷,下身快感如潮,浑身都要烧起来,忍不住小声地呻吟,夹着软软的哭腔,“……不是,呜宁宁不是坏孩子,谢盏,你不要生气。”
真是个傻子。
谢盏掐着他的双颊,让他抬起脸,肃穆庄严的佛像一下子撞入眼瞳,谢盏说:“宁宁这么喜欢求神拜佛,不如求着他,让他遂你的愿。”
郁宁颤了颤,胡乱地摇着头,全不知说什么,竟茫茫然地伸出舌尖去舔谢盏的手。
谢盏看了郁宁两眼,一手搂着他的腰,将他翻过身来,少年人满脸都是情欲,眼里直掉水珠子,嘴唇咬得通红。
郁宁巴巴地伸手抱紧谢盏,脸颊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蹭,腿还夹着谢盏,好像生怕这妖怪丢下他。
谢盏被他这痴缠黏人的模样勾得呼吸也乱了乱,低头狠狠咬住他的嘴唇,下手越发没轻没重,玩得嫣红肉唇绽开,湿哒哒地吐出汁水,不多时就到了高潮。
郁宁死死地抱着谢盏,他只听郁宁失了神智一般,喃喃说:“我不要,都不要……”
“我就要你。”
第8章 那我就将你留在这古刹里直到老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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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宁说,我就要你。
声儿是软的,还带着哭腔,落地却有声,执拗又认真,石子似的砸在谢盏心里头,荡起一圈涟漪。他垂下眼睛,端详尚沉浸在快感里的少年,伸手漫不经心地摩挲他的脸颊,哂笑道:“宁宁,你凭什么要我?”
不过一个寻常人——他随手捡回来的小可怜,聊以解闷。
郁宁眼睫毛颤了颤,似懂非懂地望着谢盏,迟钝地想他那句话,还没有想个分明,谢盏已经抽身而退。
他说:“鹤亭是厉鬼,不是心善之辈,不要同他走得太近。”
郁宁坐在供桌上,呆呆地看着谢盏,下半身白花花地赤裸着,腿根还留着掐痕。谢盏看了他一眼,傻子还愣着,不回答,叹了口气,捡起掉在地上的裤子,说:“听见了吗?”
他的手碰上郁宁的腿,太凉,激得他抖了抖,才回过神,低声说:“听见了,”不知怎的,郁宁有些莫名的委屈,鼻尖也酸,“……我没有和他走得近,他自己出现的。”
谢盏笑着拍了拍他的腿,敷衍道:“嗯,不要理他就是,把腿抬一下。”
谢盏亲手帮他穿亵裤,郁宁听话,他说一下就动一下,谢盏笑话他,“宁宁怎么裤子都不会穿,嗯?要是哪日我不在,是不是要光着屁股到处跑?”
郁宁耳朵里只有他不在那几个字眼,下意识地去抓谢盏的手腕,没成想,又碰上的是他的右手,佛珠骤然浮现猩红血光,灼得郁宁惊叫了一声。
谢盏皱了皱眉,郁宁却偏要抓住他似的,不依不饶地攥住他的手臂,揪得僧袍一团乱,期期艾艾地问,“你,你要去哪儿?”
谢盏抬起眼睛,看着那几根细瘦的手指,没说话。
郁宁说:“你都罚过我了,不,不可以再生我气。”
“……你要是觉得不够,”他咽了咽,小心翼翼地看着谢盏,道:“可以继续罚我的,只要你不要再生我气。”
谢盏突然有点儿烦躁,莫名的,可又和面前这傻子息息相关,他直勾勾地盯着郁宁看了片刻,说:“傻子。”
郁宁瞳仁乌黑,哭过了,眼尾还是红的,头发也乱了,漂亮又脆弱。谢盏握住他的手腕,捋下自己右手的佛珠套到了郁宁的腕子上,他太瘦了,手腕伶仃细白,骨头凸着,谢盏摩挲着他的腕骨,佛珠会动似的,牢牢地锁住了他的手腕。
谢盏说:“戴好,鹤亭碰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