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9)
作者:花卷
时间:2020-05-07 10:07:52
标签:短篇
郁宁却只问他:“谢盏,你是不是不生我气了?”
谢盏无可奈何地捉住他手指咬了一口,“不生气了,傻子。”
郁宁一下子笑了开来,晃了晃右手,说:“这是什么?”
谢盏道:“舍利子。”
古刹历史悠久,不乏得道高僧在此地圆寂,舍利子就供奉在这古刹经阁里。古刹被屠后,血流成河,怨念邪祟滋生,经阁里供奉的舍利子悉数沾染怨气,堪堪成妖之际,被谢盏生生掐灭灵识炼成了一串佛珠。
郁宁戴着它,等闲妖物邪祟都轻易近不了身。
舍利子是什么,郁宁不知道,自然也不懂这东西的由来,可这是谢盏送给他的,郁宁嘴角的笑容收都收不住。
他伸出指尖儿戳了戳佛珠,惊讶道:“不疼了!”
“谢盏,不疼了!”
谢盏脸上浮现几分笑,道:“自然。”
郁宁一高兴,整个人都扑到了谢盏身上,脸颊贴着谢盏不住地蹭,说:“谢盏,你对我真好。”
18
郁宁太好哄了。
绕是谢盏,也愣了愣神,掐着小傻子嫩生生的脸颊,说他小傻子。
郁宁就冲谢盏笑,分明才哭过,笑起来脸颊还是红的,坦诚又纯粹,干干净净的,分外让人移不开眼。
谢盏薅了薅他的头发,问他,饿不饿?
郁宁老老实实点头,他是人,自然不能辟谷。谢盏索性牵了他的手,说:“给你弄吃的。”
谢盏虽然是妖,徘徊红尘已久,习性像人,厨艺也很不错。他穿了身素净普通的僧袍,头发乌黑柔软,半点不像妖,看着颇有几分佛门俗家子弟的模样。
郁宁坐在小木扎上,一边给灶里添加柴火,一边托着手望着谢盏,只觉谢盏长得真好看,是这天底下最好看的人了,看着又忍不住笑,拿脸颊去蹭手腕的佛珠。
谢盏施施然站着,这妖怪洗手做羹汤姿态从容慵懒的很,赏花揽月般,慢悠悠地舀了舀泛着香的酒酿圆子,一抬眼就瞧见郁宁的动作,唇角勾了勾。
郁宁被他捕捉到自己的模样,又害臊了,耳朵红红,将脸都埋了起来。
酒酿圆子甜而软糯,谢盏端了碗,一勺一勺的喂给郁宁,全将他当成了个小孩儿,看着宠溺又温柔。郁宁爱极了他的温柔,心迷神醉,分明酒酿圆子不醉人,他却像醉了,含着嘴里的酒酿圆子凑过去吻谢盏的嘴唇。
谢盏一手搂着他的腰,低下头,舔他湿嗒嗒的嘴唇,又深入口中,一颗丸子推来递去辗转生津,纯情缱绻。
吃完整碗酒酿圆子,郁宁腿软脸也红,抓着谢盏的手,黏人得挨紧他。
谢盏并不介意郁宁黏他,甚至是有些乐在其中,古刹里寂静,妖怪漫长的生命于他而言,如苍茫寒冬下的荒原。郁宁乖驯柔软,就如同柔软的乳猫,热乎乎地敞开肚皮,温暖得让人眷恋。
入了秋,日子过得也快,不知不觉郁宁在古刹中待了月余。
古刹里长了许多树,叶子泛黄,金灿灿地落了满地。谢盏在树下打坐,郁宁不吵他,孩子心性,兀自挑挑捡捡了许多,谢盏一睁眼,就捧了满手的灿黄叶子给谢盏看,谢盏夸好看,拂去少年头顶的落叶。
郁宁抿着嘴唇开心地笑起来,细白的手指头捏了片叶子,虚虚地遮住谢盏的眼睛,踮起脚凑过去亲他。
谢盏捏了捏他的后颈,问:“小傻子,想不想下山去玩玩?”
郁宁愣了会儿,看着谢盏,说:“去哪里?”
谢盏说:“去哪里都行。”
郁宁心智不全,在古刹里待了这么久,一想起山下种种,只觉恍如隔世,竟有几分陌生。他以前待着的,也不过郁宅顶上四四方方天,再往外走,就是一路逃亡。
谢盏说出去玩儿,郁宁都不知道有哪里可去。
谢盏笑道:“在这儿待得不腻?”
郁宁摇了摇头,说:“有谢盏在,不腻。”
谢盏说:“傻宁宁,那我就将你留在这古刹里直到老死,好不好?”
郁宁睁大眼睛,似懂非懂,“你在不在?”
“谢盏在,在哪里都好,”郁宁对谢盏露出软软的笑容。
谢盏轻笑一声,“罢了,不问你。”
第9章 给谢盏生小妖怪。
19
山下战乱不休,不是太平世道,谢盏没有让郁宁再看那些流离破碎,一手遮住他的眼睛,再松开他时,二人已在城中。
城中热闹,离战火犹远,重兵戍守着,倒有几分浮华的太平表象。城里热热闹闹的,人群熙攘,不乏小贩叫卖声,街道上飘着热腾腾的烟火气。
郁宁久未见这许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呆了呆,谢盏勾了勾他的手心,说:“宁宁,愣着做什么?”
郁宁望着他,摇了摇头,谢盏笑了下,牵着他慢慢地往前走。
过了好一会儿,郁宁才凑进去,贴着谢盏的耳朵说:“你好厉害啊,怎么就一眨眼都到这儿来了。”
呼吸软的,热的,搔得人耳朵痒。
谢盏捏了捏他的手指,便也低下头,凑过去若有若无地啄了啄他的耳朵,声音里带着笑,“傻宁宁。”
郁宁咕哝道:“哪里傻了。”
二人一个是僧袍黑发僧人模样,一个是锦衣漂亮的小公子,并肩走着,都是一顶一的好皮囊,无疑是惹眼的。
谢盏浑不在意,郁宁起初还有些不自在,孩子心性,转瞬就被热闹的街道吸引了目光,后来视线便黏在路边的糖葫芦上。殷红果儿,裹了剔透的糖汁,看着分外可口。郁宁咽了咽,偷偷地看了谢盏一眼,又挪开了目光,谢盏又岂会没看见,忍俊不禁,停下脚步伸手拿了一串给郁宁,一边递了两个铜板给小贩。
郁宁开心坏了,刚想像往常一般凑上去亲谢盏,又想起这是在外头,耳朵红了红,挨得更紧,乖乖得拿手指勾着谢盏。
谢盏看他一边伸舌头舔糖葫芦,手指还不安分地勾着他的又摇又晃,心痒痒的,低声说:“宁宁怎么这么会撒娇,嗯?”
郁宁眯着眼睛冲他笑,眼里像落满了细碎的光,谢盏见了,不知怎的,很想亲他,吻他卷翘的眼睫,漆黑的眼睛,红红的嘴唇,舌尖又软又红,咬一口,软嗒嗒地颤,却会不知死活地送上来舔他。
谢盏没说话,只听郁宁傻乎乎地问,“谢盏,你也想吃吗?”
谢盏说:“想吃。”
郁宁就举着糖葫芦凑到他嘴边,谢盏抓住他的手,在他舔过的地方舔了口,下一瞬,却咬在了他的指节,慢吞吞地舔吮了一下,看着郁宁笑。
郁宁愣了愣,整张脸都涨红了,惊得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
谢盏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笑道:“走了。”
郁宁傻愣愣地跟了上去,却臊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埋头嘎嘣嘎嘣咬脆果儿。
二人在城中转了许久,谢盏五十年前来过一回,倒也算熟门熟路。转眼天将黑,城中宵禁甚严,谢盏不急着带郁宁回去,索性寻了家客栈投宿。
客栈顶好的客房,陈列雅致,熏了香,郁宁被谢盏按在床上亲了个够,嘴巴舔咬得湿红滚烫,舌尖将探不探的,眼神都散了,衣襟扯乱了,露出白生生的锁骨胸膛。
谢盏亲得凶,郁宁招架不住,哼哼唧唧地往他身上靠。分开时,舌尖牵了丝,谢盏直接舔了去,摸了摸郁宁泛红的脸颊,说:“宁宁。”
郁宁懵懂地望着他,眼神不谙世事的小鹿似的,可却带了几分情欲意味。
谢盏深深吸了口气,只觉身下越发胀疼,口干舌燥,利落地扒光了郁宁,搂着他赤裸的身子就换了个位置,掰开腿,嫩穴已经湿了,性器翘着挺了起来,妖冶又催情。
谢盏拍了拍他的屁股,挺着勃起狰狞的性器往他嘴唇顶,吩咐道:“含进去。”
20
郁宁那副皮囊太过得天独厚,明珠蒙的那层尘教妖怪拂得一干二净,佐上情欲,艳艳惊人。那双眼珠子漆黑纯粹,如今氤氲着水汽,懵懂又惊惶地望着眼前的东西,嘴巴也张着。
谢盏那话儿太大了,粗长狰狞,冲击性极强,郁宁像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喃喃道:“……含,这么大怎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