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59)
施昼皱眉:“什么秘法?”
“令人死而复生……的秘法。”周衡回道。
施昼静默了会儿,才叹了声。
死而复生,施殊还是没放弃。
早些年驸马因病去世,四姐就像着了魔一样,谁都劝不住,在寺庙里长住下来,施殊此次回宫道她看开了,施昼也真以为她放下了。
原是因为这般吗?
域外之人擅蛊,蛮族更是翘楚,多的是稀奇古怪的蛊毒,这秘法施昼也听说过,是掌握在蛮族皇室手中。
施昼仔细捋清思路:“蛮族大将是何时入的蛮族?四皇女又是什么时候让你去探查这秘法?”
周衡答:“蛮族大将是一年前声名鹊起,这秘法是一年半以前让我探查的。”
这大将应是之前在中原时与施殊相识,施殊听闻这则秘法后,让这位大将潜入蛮族查探。
……即是如此,又为何叛国呢?为何要谋害卫炙?
施昼眉间紧皱,他想起那日在场的可汗包括耿戎疯了似的去围剿卫炙的场景。
可汗……施昼眼眸垂下,当时耿戎身份还是可汗,怎么过了几日就成蛮族大汗了?当日怕是谁擒到卫炙,这大汗之位就给谁坐。
大将命周衡暗中下手,为的就是耿戎能生擒卫炙,这是大将与耿戎的交易,拿卫炙与这秘法而作的交易。
施昼想通了,又隐隐觉得不对劲。
仅仅为了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秘法,做了这么多年的部署,等了许久的时机做这舍弃家国的事。
父皇最恨背叛之人,事情一旦败露,纵使施殊是皇女也保不住性命,若父皇饶过她,后半生身败名裂也与死无异。
施昼沉声问:“你可有证据?”
周衡回道:“有……那秘法与蛊虫大将还未交与我,他肯定还在等我与他联系,大将说过,他会亲自将东西交到我手上。”
施昼心下思虑:“你们多久联系一次?”
周衡道:“十日。”
十日也合理,两军交战戒备更加森严,避开耳目传信已是不易,若是频繁传信难免让人生疑。
“上一次你们联系是在几日前?”施昼问。
周衡被关押了这么多日,早就数不清了,瑟缩道:“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在将军下令出战的前一日。”
施昼算了算,恰好就是明日。
他心想,蛮族大将多便携的身份,若是能为他用,事情就会变得顺畅很多。
施昼冷声道:“明日若大将未与你联系,你知道下场的。”
周衡忙道自己所言皆是真话。
“你好生与他联系,等他约你相见那日,将蛊虫与秘法收下后再交与我们手上……”施昼勾唇,眉目间却是冷的:“千万莫动什么手脚,可知晓?”
“若是事情办的好了,本殿赏你一个痛快的死法。”施昼说罢,站起身往外走。
江奕跟在身后,他沾了满身血,血腥味浓重的不行,没跟施昼靠的太近。
施昼走出帐外才低声吩咐:“你派人看着他,别让人死了,再派大夫来治伤。”
他回眸看了眼,才发现江奕没在他身边:“怎么离得那么远?”
“身上脏了。”江奕那衣袍还在滴着血。
施昼挑眉:“我又不嫌你。”
江奕只好走近他,不是怕你嫌,而是怕弄脏你。
施昼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他抬眸看着近在眼前的江奕,血腥味令他皱了皱眉,又看见江奕眉目间与脸侧沾上些血滴,看着恐怖的很。
他索性拿了干净的帕子出来,对江奕说:“闭眼。”
江奕闭上眸。
施昼抬手去擦,血迹难擦的很,江奕又比他高多了,过了会儿他手酸了:“低头。”
江奕忍不住轻笑了声,闭着眸低下头,等面上那个轻柔的力道褪去后,才低声问:“好了?”
施昼将脏了的帕子塞到江奕手上,反正江奕的手也全是血,应了声:“嗯。”
“我先去洗漱,阿昼回去歇会儿罢,其余事交于我来做。”江奕有些心疼施昼眼中的疲惫。
施昼回他:“备多些水,我身上也脏了。”
他等会儿洗漱过了,准备睡一会儿再起身处理公务,这些天他都未怎么歇过,实在太累了。
总的来说,奸细一事水落石出,对付蛮族的办法也有了,施昼总算可以不用时时刻刻都绷着股劲,能歇一会儿了。
江奕吩咐完其余事,自己洗漱过后,换了身衣袍才让人备水至施昼的营帐。
有些折磨自己的,亲自伺候施昼洗漱。
为施昼将发全部挽起,又褪下了人的衣裳,像之前那般,算着时辰往里加热水。
不知怎么控制自己目不斜视的。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会补回来(小声)
第50章 丢人【二更】
说是目不斜视也不太对。
沾了水湿润的眼睑,微抿着诱红的唇,水珠顺着搭在边上的玉臂往下滴落,江奕匆匆一撇间,瞧见了人清瘦的锁骨旁有一颗细小的痣,再往上是小小的喉结。
江奕才发觉,他定力弱的可怕,仅仅因为一颗痣,就差点糊了脑袋。
想吻上去,轻轻地在盛着一小滩水的那个地方,对准凸起的骨侧,肩下一点的位置,吻上去。
施昼被热水的雾气熏得面上泛红,眼眸半阖,腿微屈着,靠着边上,脑袋昏昏沉沉的。
他身上本也没多脏,就是沾了点血腥气,施昼进了水随便撩了几拨水擦拭,就静静泡着不动了。
很舒服,就这么泡着。
反正江奕也会浇热水下去,他再泡一会儿……就一会儿……
施昼睡过去了,因为这几天的疲惫,他好不容易能松懈一会儿,就迫不及待的揪着这片刻的轻松,沉沉的睡过去。
他睡的很死,江奕叫了好些声,也没动一下。
湿漉漉的、沾着水微泛着红的指间还抓了一个拿来擦拭的帕子,手腕骨抵在边上,手落在外边儿,抓的松松的,又因睡着,力道逐渐松下来。
最后“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溅起的水珠砸到了江奕的衣角,也像是砸到了他的心上。
砸的他醍醐灌顶,整个人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看睡着的施昼,看了多久。
他喉结轻动,上下滚了两滚,怎么也不能把内心愈来愈盛的欲//望咽下。
江奕唇微抿,嗓子此时干的可怕,他俯身下去,抵在那处长着颗痣的皮肉时,脑子里还在想,你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在我的面前睡过去?
他压抑不住自己,情不自禁的在那微凉的皮上又啄了几口,吸进口里的水珠在舌尖上滚了几圈,被江奕咽下了肚,只觉得这水甜丝丝的勾进了心里,也热的烧喉。
江奕撑着浴桶边,微起身,抬眸看着施昼的脸,克制自己别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也不知在固执些什么,明明不该做的事就在方才做了。
于是盯着施昼微启的唇看了会儿的江奕,想再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江奕再次俯身,这次吻上的是他心上人的双唇。
他明知此事不该做,却还是忍不住放肆着自己。
微抿了几次,在唇上轻轻磨着,再大的动作却是不敢做了。
片刻后,江奕起身去了屏风外冷静了会。
没站多久,怕里边的人放久了,被凉下去的水冷到,又转身进了去。
江奕将全身赤//裸的施昼抱出,刚换的衣袍也被人身上的水弄湿了,随便拿了些干净的布裹住软的像没骨头、缩在他怀里的施昼。
等了会儿,又将湿布拿开,把人塞进了榻上的被里,连件衣物也没敢动手给人穿。
也不敢在这里多待,江奕匆匆离去了,幸好衣袍宽大,没见人发觉不对劲。
他离去时,还记得吩咐若是施昼没命令,谁都不准擅自进去。
而后叫人备了桶冷水去处理那个硬的发胀的物什。
——
施昼迷迷瞪瞪醒来时,还有些发懵,在被窝里翻了好几次身,只觉得这一觉舒服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