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储君(242)
皇帝亲自打仗,那风险太大,但顾云辉搬出开国皇帝,搬出大皇子顾山秋,说所有的顾家男儿,都不怕风险。
顾宝莛依旧不允:“你真是疯了!我说不行就不行,曙国上上下下,这么多的能人义士,这么多打仗的好手,就连你义父也都还年轻,能够上战场,哪里需要你一个小娃娃去的?!真是胡闹。”
顾宝莛坐在椅子上说完这句话,说完就见站着的顾云辉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最后双手放在他的椅子扶手上,弯腰低头,凑得他很近很近,漆黑的眼里不见一丝亮光,低声对他说:“父皇,再让义父打,若是他死了,那边还好,若是胜了,这曙国的兵力可就全在他的手上,军中他的威信最高,就连二王爷都敌不过,这个,才叫风险。”
顾宝莛微微一愣,忽地不知道是为云辉距离自己这样近感到违和,还是为云辉防备薄厌凉感到心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云辉。”
皇帝缓缓眨了眨眼:“朕清楚,父皇你只需要在一旁看着云辉就可以了,你走的这两年,云辉很想你。”
就在顾宝莛眉头渐渐蹙起,觉得皇帝有点奇怪的时候,这种微妙的氛围又迅速因为顾云辉的起开和微笑消失殆尽:“父皇离开的太久了,一回来就骂云辉的感觉真好,太久没有被父皇念叨了,真想念呀。”
顾宝莛无奈笑着摇头:“你这叫皮痒欠收拾。”
第174章 番外2.3
9.麻烦
皇帝每逢七月十五, 会去庆王府与亲生祖父顾山秋团圆,而后去世子府与亲生父亲智茼吃团圆饭。
庆王府冷清,祖母柳氏吃斋念佛许多年, 似乎对凡尘再不感兴趣,祖父顾山秋平日里也更爱养鸟熬鹰, 过去拜了几拜便没什么话可说, 只离开前瞧见吊儿郎当的妾室之子刚巧喝得一身酒气回来,看见他, 倒是懂得害怕, 脑袋一缩, 不敢上前打招呼。
世子府则热闹许多,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总而言之, 顾云辉觉着生父并不是个害怕冷清的人,但又对热闹这样执着,于是家里妾室也多, 但总比不过三王爷厉害就是了。
顾云辉小时候听说过生父娶过匈奴公主,那公主没活过半年就死了, 但是名义上死了, 实际上在城郊住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偶尔生父会过去一趟,但渐渐也懒得过去了,那匈奴公主有些胆量,曾偷摸着上门闹过, 偷偷的闹。
他那时候懂事儿了,什么都记得, 记得那个公主个子高,有喉结,那阵仗像是要来打智茼一顿,但被智茼直接拿下,说了几句话,就平淡的送走了,眼里既没有对不住,也没有不忍,平淡的可恨。
后来,顾云辉知道那公主是个男人,私底下和生父聊起过这个人,生父却是不大记得,想了想,说:“太上皇当时要我帮忙,后来没什么用处,却又不走,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很麻烦?”顾云辉问。
“也不算,处理了,就不是麻烦了。”智茼淡淡道,“只是这件事太上皇并不知晓,你也不要再说,不值当他知道。”
“嗯,好。”
10.尸山血海
对顾云辉来说,曙国机制很好,但人心难测,每个人都会变,每个沉浮官场的人,也绝对是踩在尸山血海之上,过五关斩六将,才走到这一步。
朝上风起云涌,战场频频变化,他决议御驾亲征,一来为了让自己的龙椅坐的更加牢固,二来是想要证明一些事情,他也可以做。
海上战事,历时长久,顾云辉三战帝国,将整个帝国都纳入曙国版图之下时,五年过去,期间发生了不少事情,比如打仗期间,他为了做表率,身边是绝没有女人的,但偶尔也需要发泄通道解决一下问题,这时候,有个叫陆愿的起居兵便承担了这一角色。
顾云辉从不碰男子,但对陆愿却是挺照顾,五年来一步步提拔陆愿,让一个小小士兵做到了亲卫随从的官职,这简直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
陆愿也高兴,更何况在知道皇帝只有自己这么一个男陪侍的情况下,心气儿越来越高,也生怕皇帝看上别人,对所有出现在皇帝身边模样上佳的清秀太监都打压到极致。
顾云辉看在眼里,并不在意。
后来皇后有喜,顾云辉大概两个月没招陆愿□□,陆愿焦急万分,在船上的时候独霸皇帝的错觉让他以为皇帝对自己是有情的,于是竟是闹起脾气,竟是看皇后的时候眼神都不知收敛,但顾云辉也没惩罚陆愿什么,只是略微口头警告了一番,说:“皇后是一国之母,你若是不愿意去坤宁宫,以后就不要跟着朕去了,知道了?”
陆愿仿佛是在和皇后的战争里获得了胜利,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每回皇帝去皇后那里,他便宣示主权一般在乾清宫偏殿耀武扬威,有小太监看过顺眼,私底下说他是个低贱的小倌,被他知道,连通知都没有通知皇帝,就自作主张打死了对方。
那小太监被打板子的时候,还硬气着,尖着声音吼:“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陛下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要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只能在乾清宫和坤宁宫走动?你敢踏去皇极殿一步,你信不信陛下能剥了你的皮?!”
陆愿被这段话困扰许久,他的确是只能在乾清宫和坤宁宫活动,其他地方他没有去过,只是听说皇极殿是住太上皇的地方,轻易不能过去打搅。
为什么不能去?他偏要!
陆愿便趁着皇帝上朝的时候,假装随便溜达,溜达去了皇极殿附近,结果自然是被皇极殿周围的侍卫拦下,他谎称是皇帝喊他过来送点心,有人晓得他和皇帝是什么关系,放他进去,可进去后没碰见太上皇,倒是看见了个在院子里比划练武的异域男子。
男子贵不可言,手势破风声频出,蓝眼薄唇,气势根本不是他能抵挡得了的,被那眼神震在原地,那男子稳步走来,像是知道他是谁,捏着他的下巴,像是打量什么货物一般,看了看,最后嫌弃似得丢开,声音冰冷:“云辉倒是会找人。”
“什、什么人?”陆愿咽了咽口水,能叫皇帝本名的,肯定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没什么,你速速离开吧,我看着你,眼睛疼,还有,告诉云辉,玩闹要有限度。”
陆愿云里雾里的走了,离开后惊觉自己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他在皇宫瞎逛,没注意,逛去了曾经住着帝国皇帝威廉的画楼,楼被封了许多年,没人打扫,但近日因为刚打下帝国,皇帝从海外运回了很多封在箱子里的画作,被命令全部存于画楼,于是来往全是搬运画作的小太监。
陆愿忽地很好奇是什么画作,包裹得这样严实,明明是帝国败犬皇帝威廉所画,撕了扔了便好,怎么非要大老远运回来?
“给我打开。”陆愿非要打开。
太监们不敢听,也不敢不听,全部都愣在那里求饶:“陛下说谁都不能看,得存起来。”
“我说的话就是陛下的话,你们敢抗旨?!”陆愿方才在皇极殿受了气,在这里便像是要找补回来一样,亲自动手将包裹画布的牛皮纸撕开,却见上面的西方油画栩栩如生的绘画着一个少年,漂亮,美丽,惊艳,任何一个词语都无法尽数这画中人的美。
“呀,怎么是太上皇?”
“好像是太上皇啊。”
周围细细簌簌传来图上之人是谁的答案,陆愿却死死盯着那幅画,看着和自己七成相似的下半张脸,浑身发冷。
一个大胆但扭曲的猜测浮现在陆愿的脑子里,他气急败坏直接拿走油画,当天中午等皇帝下朝,直接摔在皇帝面前,大吼大叫:“你看这是什么?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