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年+参商(5)
自家主母大病初愈,最忌讳听这些晦气的事情。
陆青原心想宗宝一向身强力壮,好端端地怎么就没了,却听外面的人都在说些插科打诨的俏皮话儿,越听越烦,蹲的也麻了,倒在小榻上,拽了薄被捂着耳朵,迷迷糊糊地睡了。
已是深秋,配药房里漏着风,陆青原越睡越冷,不知不觉间将被子裹在身上。
院子里的人早散了,清静的秋日午后,陆大掌柜睡的倒是十分舒服。
睡了许久,才听见门锁开了,陆青原心想这主母可算是走了,只是睡的正舒服,不想起身。
迷迷糊糊中吩咐小徒弟先去歇息,自己要再睡一会儿。
却听那门锁轻轻嗑哒一声又锁上了,心想这小徒弟恁生痴傻,又不是躲着东家主母,锁什么锁。也罢,还是早些回家去。
困的勉强爬起身,想去骂那小徒弟,背上却压下来一个沉重的身子,直将自己又压回榻上。
一只手随即伸进自己裤裆,摸见屁股缝便抠了进去。
骇得陆青原回头去看,却看见一双桃花眼,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第11章
陆青原这小徒弟名叫容德秋,送到医馆时小小的一个脏孩子,身子瘦小脑袋大,头发乱蓬蓬的。
众人听了他名字,笑着给他起了个诨名,叫他绒球儿。
他长的矮,家里穷的揭不开锅,送到医馆有了口饱饭,个头才长起来。
只是生性木讷,胆小怕事,小时候跟在其他大学徒后面,当个小跟班,给客人端茶送水。
长大了发现他做事粗心,丢三落四,柜上的人都说他不是个当医师的料子,当他杂役一般使唤,扔到后院,净给些粗重的活计。
他也乖乖去做,每夜累的呼呼大睡。
陆大掌柜倒觉得这孩子贴心,性子好,收了当学徒,带在身边护着。
偶尔也劝他另谋出路,确不适合走医师这条路子。
众人背后皆笑,大窝囊收了个小窝囊。
……
这日清早,几个学徒醒来,发现李宗宝身子都僵硬了,赶紧报给众医师。
仵作来医馆查验了一番就走了,只说是这人娘胎里心脏就带了病,虽然平日身强力壮,却是活不久的命。
医馆派人去找了宗宝家里,哥哥死得早,嫂嫂不愿搭理,医馆只好让几个杂役赶紧将他抬出去,等到晚上便可送到乱葬岗埋了。
几个医师聚在一起絮絮叨叨,说这娘胎里带的病最是难治,想他哥哥也早死,怕是一个病根。
小容子在旁伺候着茶水,突然瞄见沈大医师用书卷掩着嘴,嘴角却微微勾着。
他心道这死人的事儿有什么好笑的,却见那沈大医师已是面无表情,暗忖自己是眼花了。
中午东家来了人,打赏了好些银钱,凉生这个傻子却嘀咕了一句宗宝的事情,引得大少爷一顿好打。
他和几个学徒将凉生抬了下去,七手八脚地上药,嘴上都骂凉生说话没个把门的,凉生疼的快断了气儿,呲着牙直哼哼。
大家也不忍再骂,都唏嘘不止,说这宗宝好容易快熬出了头,都已经巴结上了沈永年。
前几日还炫耀沈大名医亲传了他几招,明年开春还要带他去京城。谁曾想却是个短命的,享不了福。
说着说着,就说到沈永年也不知是看上宗宝哪儿了,竟愿意收他当徒弟。
众人嘴上不说,暗自起了同样的心思,既然宗宝没了,他们便多了机会。
小容子一直照看着凉生,听他们闲聊,突然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转眼却是忘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突然凉生哇地一声吐了口血,小容子赶紧去找医师过来看看,诊脉抓药,自己拿着药方去柜上抓齐了。
好容易熬好端给凉生喝了,却是吐了一半出来,又去找手巾簸箕将那秽物收拾干净,伺候他睡下。
就见几个杂役进来收拾宗宝的遗物,小容子看着宗宝的床上空荡荡的,连草席也没了。
想到是拿去卷宗宝的尸体,心中便难过了起来。
那些杂役抬着宗宝的铺盖卷刚出去,沈永年就笑嘻嘻地进来了,看见他就歪着头问,你师傅呢?
小容子这才一拍大腿,口中直叫坏了。
自家师傅已经被关了一下午了!
第12章
陆青原怒道,你怎么有钥匙?小容子呢?
再看那锁,竟是从里面锁上了,心里一凉,知道这人没安好心。
心里把小容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此时下巴却被捏住,一条火热的舌头钻了进来。
陆大掌柜苦不堪言,背上这人死死地压着,裤裆里那手开始往屁眼子钻,脖子被他硬扳过去,亲的喘不上气,几下子舌头就被吮的发麻,口水顺着嘴角往外流。
好容易那人亲够了,陆大掌柜已是头晕眼花,刚喘上几口气,满屋子苦苦的药渣味儿,熏得更晕。
只觉背后那人掐住自己的脸,舌头在耳边濡湿地舔着,轻轻地低声笑道。
陆大掌柜,你一会儿可小声点叫,外面都是人哩。
陆青原知道这次逃不掉。
打不过这人,脸皮也没他厚,若是跟这人闹将起来,只怕卢家还护着这人。
那人掐住他脸的那只手松开,摸着脖子,伸进他领口,揪住胸前一只奶头,不停地揉捏。
另一只手已经伸了一根手指钻进他屁眼里,大肆抠弄。
嘴唇凑到他耳边,热烘烘的,轻声细语道。
都给你开过苞了,怎的还这么紧。
陆青原忍着胸中怒火,哑声问,我那香囊是不是在你手里?
沈永年第二根手指也钻了进去,在陆青原耳边亲昵道,不曾见过,情儿送的?什么图样?
陆青原心里一凉,眼泪快流出来。
心道这人不至于贪我一个香囊,怕是落在寺中,这过去好些日子,时有客人借宿寺中,怕是找不回来了。
身子一瘫,任那人在屁股里天翻地覆地搅合,两根手指抠的肉洞里嫩肉外翻,自己全身不自觉地乱颤。
都没有丢了那香囊来的难受。
不知不觉间,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沈永年见这人不反抗,赶紧使劲掏那人的小肉洞,预备一会儿恣意销魂。
却见陆大掌柜眼角已经掉了泪,嘴角微微一笑,将手指抽了出来,跳下塌去,伸手在怀里摸索。
陆青原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想着自己那白玉香囊,魂儿都飞到那寺里。
绝望中想着得回去找找,说不定被和尚捡了,还能拿回来。
突然闻到一股幽香,在满室药渣味儿中异常熟悉,额前垂落一个温润的硬物,带着身体的余温。
转瞬间那东西就被抽走了,他回头一看。
沈永年已经跳到一边,揪着那玉香囊的带子,将个白白圆圆的香囊甩来甩去,笑眯眯地小声道。
我的情儿也送了我一个,你瞧瞧好看么?
陆青原跳起来就要扑过去,嘴里恶狠狠地叫道还我香囊来!
沈永年赶紧退了两步,用气声道,陆大掌柜,你再大声点,我听不见。
陆青原气呼呼地站在那儿,不敢再吭声,看着那人将那香囊来回甩着玩,害怕那带子被他甩断了。
沈永年心里乐开了花儿,看这陆大掌柜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这香囊不放,左右转动,好似逗猫一般,玩心顿起。
小声戏谑道,你说说,你那香囊是哪个情儿送的?
却见陆青原望着他,泪眼突然温润了起来,昏暗的屋子里,晶莹地带着光,似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望着自己。
沈永年心头一紧,甩着香囊的手也停了。
外面其实一个人也没有,东家中午给了银钱,一众人都跑去吃酒。
只有秋风吹过枯叶的沙沙声。
陆青原想了许久,低头小声道,这是我爹娘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你还了我吧,别摔坏了。
只听沈永年柔声道,我不知道是竟是这样重要的东西,还甩着玩儿。
陆青原赶紧望着他,看着那人难得认真的桃花眼中,竟有了一丝温和。
沈永年随即换上笑眯眯的脸,继而温柔地说,把衣服脱光,不然我砸了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