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桃(66)
“怎么了?”丹漪钻进被窝,伸手把人往怀里拖拽。
辰子戚把身体蜷成虾米,有些别扭地捂着裆:“别,别动,硬了……”
刚刚长成的少年人,对身体的变化,总有些奇异的羞耻感,也就面对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才有脸说出来。
丹漪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戚戚,是因为自己方才的触碰,才……这样的认知,让丹漪觉得眼前骤然明亮了起来。
弹指熄了烛火,屏息片刻,缓缓用自己的胸膛,贴上辰子戚的后背,丹漪轻声哄他:“别怕,这个没事的……”
“我知道。”辰子戚小声嘟哝了一句,他又不傻,躺一会儿自己就好了,只不过被自己的好兄弟给摸出了反应,有些丢脸。
“要不要……我教你……”丹漪又忍不住红了耳朵,好在烛火已灭,黑漆漆的谁也看不见,手像是受到蛊惑一般,伸向了不可言说之处。
出于少年人的好奇,辰子戚自己也做过这种事,然而,被别人握着的感觉,与自己握着完全不同。丹漪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且比常人的手要灼热几分。
辰子戚起初还抗拒了两下,不多时便陷入了意乱情迷之中。而后,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够意思,便翻过身把脸埋在丹漪胸口,伸手握住了他的。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明月爬上了梧桐树梢,透过窗棱,照进一片静谧的寝宫。青丝软帐之中,两个少年人,正悄悄探索着未知的乐趣。
次日清晨,辰子戚睁开眼,觉得身上黏黏的,忍不住微微蹙眉,努力回想自己昨晚是不是没洗澡。而后……
咔咔咔轰……耳边似有惊雷之声。
噌的一下坐起来,辰子戚僵硬地转头,看向身边的位置。那里早已没了人,丹漪要早起处理归云宫的一应事务,在他还熟睡的时候便离开了。
莫名的松了口气,辰子戚重新躺回床上,单手捂住脸。
回想昨夜,自己似乎干了件不大合适的事。掌心还残留着那奇异的触感,丹漪的声音真好听呀,就是丹漪的体温似乎比自己高不少,想来是丹阳神功的原因……想着想着,思绪又飘到了奇怪的地方去。
辰子戚揉揉脸,起身去浴池洗了个澡,换上衣服,晃晃悠悠地出去散步。一不留神,走到了昨日的那条小溪边。
“王爷,怎么起这么早?”蓝山雨从玉峰山那边飞过来,手中捧着个小竹盒,笑着跟他打招呼。
“蓝大哥,”辰子戚迎面走过去,好奇地看了看蓝山雨手中的小盒子,“你拿的什么?”
“啊,轻寒昨晚累着了,我给他拿点好吃的补补。”蓝山雨咧嘴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那嘴巴越咧越大,有咧到耳根的趋势。
辰子戚狐疑地看着他。
“怎么了?”蓝山雨被看得有些发毛,揉揉合不拢的嘴巴,仔细看了看辰子戚的神情,“观王爷眉间似有愁色,可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
说起这个,辰子戚还真有问题要问他,踌躇片刻道:“蓝大哥,你跟轻寒哥哥,你们俩,唔,有没有互相这样……过?”说着,单手做了上下比划的动作。
蓝山雨瞬间了悟,露出了一个颇为猥琐的笑来,冲辰子戚挑挑眉毛:“嘿嘿,当然有啊。”
咦?辰子戚挠头,莫非好兄弟之间,都做过这个?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辰子戚心中顿时坦荡了不少。回去找丹漪吃早饭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尴尬了。
“戚戚,昨晚……”丹漪给辰子戚夹了个竹米发糕,欲言又止。
“好兄弟间做这个很正常,别放在心上。”辰子戚拍拍丹漪的肩膀,张口叼住那块发糕,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谁告诉你正常的!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丹漪铁青了脸。
“不过,你给我弄得比我自己弄舒服,”辰子戚看看左右没人,小声跟丹漪说,“改天,咱们再玩一次吧。”
原本失望沮丧的心情,顿时又活泛了起来,丹漪看了辰子戚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戚戚,快点长大吧。”
“我也想快点长大,”辰子戚把半块发糕尽数塞进嘴里,多吃点,就能长得快了,“说得好像你很大一样,你自己不也才十六岁。”
“今年就十七了。”
“我今年还十五了呢!”
幼稚无比的对话,一直持续到了饭后茶。乌不见过来禀报:“王爷,皖王的属臣到剑阳了,带了些礼物,并两个女子,想要见您。”
“女子?什么女子?”辰子戚微微蹙眉。
“说是给您填充后院的……”乌不见说着,蓦然觉得一股强大的威压扫过来,压得他说不下去了。
感觉到自家宫主森冷的视线,乌不见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抬手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也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总归肯定是这张乌鸦嘴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 啊,被锁了,去掉了不和谐部分,赋诗一首,希望大家喜欢=。=
小剧场:
《乌鸦嘴招谁惹谁了篇》
乌不见:不好了,有人给王爷送美人啦!
鸟攻:闭上你的乌鸦嘴
乌不见:不好了,宫主走火入魔吐血啦!
戚戚:闭上你的乌鸦嘴
乌不见:不好了,归云宫的马桶堵塞啦!
刁烈:闭上你的乌鸦嘴
乌不见:马桶堵了不能怨我吧?
刁烈:不怨你怨谁,难道怨马桶?
乌不见: QAQ
第五十八章 女色
“你可要回去?”丹漪垂下眸子,缓缓晃动手中的杯盏,而后抬眼看向辰子戚。
“回去见一面吧, 看看老二想干什么。”辰子戚想了想道。既然王府里的属下通报,那他就要赶紧回去, 若是让老二抓住他常年不在封地的把柄,可就不妙了。
“那两个女人, 你打算如何?”丹漪把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先收着呗,”辰子戚无所谓地说, “不要白不要。”
丹漪将手中的杯子放下,默不作声地起身离开。辰子戚两口把茶水喝完, 跟着丹漪出去:“哎,等等我……”
灵和过来收杯子, 拿起宫主的那盏, 哗啦一声, 甜白瓷的杯盏, 瞬间碎成了几十块。
丹漪把辰子戚送到栖台上, 看着那顶小轿远去, 眸中渐渐染上了寒霜:“着人盯着皖王,还有……看着点戚戚,任何动向,及时来报。”
“是。”乌云使刁烈立时应道。
若是白云使蓝江雪在这里,定然会问一句,先前不是说不许属下们窥视辰子戚吗?如今怎么又反悔了……
然而,刁烈是不会质疑宫主的决定的。
等蓝江雪知道的时候,探子已经派出去了。
换上一身崭新的雪白春衫,蓝江雪对着镜子打了个哈欠,任由跑来献殷勤的弟弟,给他系上一条蓝色腰封。
“这是作甚?”蓝江雪蹙眉看着那条腰封,他一直用的是银色和白色的。
“交换羽毛呀,”蓝山雨美滋滋地说着,把那条银色腰封穿到自己身上,“这样,别的女人就不会觊觎你了。”
哪里会有女人看上我?蓝江雪嗤笑,却没有反对蓝山雨的行为。
“王爷可学会第二重了?”找了一圈,终于在梧桐林的落凤亭里,找了宫主,蓝江雪走过去,温声问道。
“只学了一半。”丹漪背着手,抬头看着高高的梧桐树。
“王爷不在身边,宫主切莫练第四重,”蓝江雪微微蹙眉,“您没有跟王爷说吗?”
丹漪摇了摇头,转回身看向蓝江雪,一眼便注意到了他的腰封:“轻尘的尾羽?”
“咳,”蓝江雪有些不自在,将雪色广袖拢在身前,遮住了那一抹耀眼的蓝,“三年之后,便是武林大会,宫主须得早做准备。子戚是个好孩子,不如与他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