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酒气和香气交错混合,透着月光夏寒青能明显看到那张清冷禁欲犹如圣人似的一张脸上染了一丝人间之气,浮现出点点殷红。
夏寒青倒在桌案上,胸前大片的肌肤裸露,书本纸张乱七八糟杂乱地散落一地,砚台里未干的墨痕倒扣,与倒下的酒瓶子撞在一起。
夏寒青急促地轻喘两声,看着那根葱白的指尖勾掉了最后一点遮掩。
“殿下……”
风刮过皮肤,微冷,夏寒青陡然清醒了些,隐忍似的闭了闭眼,唇瓣颤抖。
带着酒气,醉眼朦胧,紧张地抓着身下的衣裳,手指屈起颤抖。
对上那双染着醉意却害怕被拒绝的眸子,萧则绪心底一股别样的情绪油然而生。
他手指顺着脊骨拂过,抬手将夏寒青头上的金冠全部拆卸丢了下去,墨发铺满桌面。
指尖轻轻剐蹭着胸前一道疤痕,酥酥痒痒的在夏寒青心口点了一把火。
夏寒青似乎是察觉到萧则绪盯着他的疤痕看,有些不自在,扭动身子想要逃离这里,但双腿动弹不得,他只能被迫躺在桌面上,接受赤。裸。裸的审视。
“殿下,别看,丑。”
萧则绪却俯身轻轻吻了一下,笑道:“大将军甚美。”
烛光映照下夏寒青脸颊绯红,一改往日强硬生冷之态,看着有些脆弱不堪,叫人更想要狠狠欺负。
萧则绪抓着他的手落在自己腰间的赤色金纹腰带上,热气一呼一吸吞吐在夏寒青脸上,笑道:“将军为孤宽衣?”
夏寒青闭上眼睛,抖着手去解他的衣裳,只剩下最后一件红色里衣。
他一咬牙,鼓足勇气,硬是将那件里衣的带子也扯了下来,甚至直接扯坏了。
萧则绪笑笑,拉过夏寒青,与自己紧紧相贴。
嗓音低沉。
“将军,你看了那么久的书,想必深谙此道。”
“我不太会,相公,你教教我……”
耳畔满是热气,夏寒青被他叫的神情紧绷,浑身滚烫的血液到处流窜,大脑一片空白。
“殿下……别这么叫。”
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
“那你想让我怎么叫?寒青哥哥?”
夏寒青被他叫得脸色涨红。
萧则绪指尖在他身上各种乱画,甚至还寻了心口的位置将自己的名字写了一遍。
一笔一画十分缓慢,力道不轻不重。
“猜猜我写的什么?猜对了有奖励,猜错了自然要罚。”
第53章
“是……殿下的名、名字。”
夏寒青闭着眼睛, 睫毛微微抖动,还挂着一点泪珠留在眼尾。
“我的名字是什么?”
萧则绪手指不断忙碌着,偏偏言语上还要故意几分。
夏寒青面色绯红直至蔓延全身滚烫, 高仰着脖子,喉结滚动,不堪重负。
“殿下, 别问了, 求你……帮臣。”
萧则绪的手时不时“不小心”掠过, 如鹅毛轻落, 故意挑逗,激的夏寒青浑身颤抖。
“相公,我还在等你教我。”
夏寒青闭上眼睛,气息紊乱,透着几分隐忍,带着恳求,“殿下……”
他忍不下去了。
只点火不灭火——
萧则绪轻笑一声,喉结上下滚动, 声音渐渐沉重起来。
漆黑的室内, 人影交叠,穿堂风时而掀起一缕青丝落在肩头, 热气不断打转。
好在外面人早就散去了,否则夏寒青能惊得叫出声来。
到最后,夏寒青神志都有些涣散不清, 食髓知味,他下意识搂住萧则绪的脖子, 哑着声音。
“殿下, 臣还想……”
萧则绪指尖勾起撩人的下巴, 亲了一下。
夏寒青腿伤在身,原本他没打算太过火,但既然夏寒青要求了,不继续岂不是显得他不行。
他捡起那本被夹在众多兵书之间藏起来的《海棠欢》。
“将军,我们从第一页开始。你挨个儿教一遍好不好?”
全书一共七百三十二页。
长夜漫漫、起起伏伏——
“不,殿下……臣不想了。”
夏寒青浑身力气全无,呼吸有些急促。
坐榻之上,他想要爬出去,但双腿沉重一点动弹不得,他刚挣扎出一点,又被抓回来。
萧则绪捡了一只腰带,反手便握着夏寒青的手腕高举过头,绑了个蝴蝶结。
“七百三十二页,一页都不能少,继续……”
萧则绪将他抱在怀里,换到了一处小榻前,吱吱呀呀地响了一晚上。
太子殿下年芳十八,初尝甜头,恨不得一口吞下。
月色灼灼,书房内呼吸沉重,衣裳扔的满地都是,还在继续。
一直到天色快微微亮的时候,萧则绪才叫人往主屋里送了热水,抱着夏寒青出了书房,清洗后换了干净的衣裳才沉沉睡去。
午时,光线照进小轩窗内,屋内檀香的味道掩盖了一切靡靡,层层帷幔之下,两人睡得正熟。
萧则绪羽睫轻轻动了动,几乎要醒来,然而——
咚地一下,怀里的人要醒,猛地抬头直接撞在了他的下颌上。
嘶……
他的牙都要被撞碎了。
“殿下,臣有罪。”
夏寒青已经爬下床,只穿着件白色里衣,跪在下面,垂着头,墨发垂肩,脖颈间红痕若隐若现。
萧则绪不得不坐起身。
夏寒青双手交叠垫在头上,重重地磕下去,整个人缩成一团,“臣酒后失仪,粗鄙之身竟敢冒犯殿下,臣罪该万死,请殿下赐死臣。”
萧则绪:“……”
他是第一次见欢好后第二日就上赶着求死的。
“夏寒青,你是不是有病!”
他最终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他一直都觉得夏寒青有病,当初他是傻子的时候,夏寒青想着法子的跟他睡觉,如今倒是睡了,他跪在地上求死。
“臣不敢,臣洁身自好,从未与人行房,不敢染了脏病。”
夏寒青说得一本正经。
萧则绪:“……”
不是这种病!
“臣万死难辞其咎,请殿下处置!”夏寒青再次跪倒。
“起来!”
萧则绪没好气道。
夏寒青没动。
“孤再说一遍!起来!你的腿是不要了吗?”
他再这么作践自己的腿。
怕是寂然大师云游回来,夏寒青的腿都难以医治。
夏寒青终于颤颤巍巍要站起身,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萧则绪将他丢进去裹上被子,起身自顾自地穿好衣裳。
“你为什么求死?是孤碰了你,你不愿意,宁死不屈?”
“不!”
夏寒青连忙制止,“臣求之不得,只是臣配不上殿下。”
“昨夜不是你说你比肃王做的好,要孤试一试你?现在倒开始妄自菲薄起来了。”
夏寒青脸颊一片绯红,他实在是昨夜喝多了,才敢说出那种大不敬之词。
“臣是被肃王气得……一时失言。”
“好一个提上裤子不认人。”
“不是,臣绝不敢!”
“你是觉得孤同肃王做了什么?”
萧则绪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夜肃王确实胡乱说了许多,没想到夏寒青听进心里去了,他当即气得恨不得把夏寒青的脑壳敲开。
“你想什么呢?孤和他是亲兄弟,怎么可能行不轨之事,孤清清白白的身子,你居然胆敢怀疑?”
“殿下,臣不是这个意思。”
夏寒青急得团团转,舌头跟打结似的,根本不知如何解释,他确实气萧建白胡言乱语,但从未有怀疑殿下之心。
“那你是在质疑孤的眼光?”
夏寒青长得也算是相貌堂堂、冷俊不凡,不知多少男女心神向往,而且他今年虽已二十七岁,看着却跟二十出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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