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自己带来的贴身婢女!
何明德一个激灵。
三皇子道:“大公子身子有些不适,你们扶他去休息吧。”
何明德连连后退,直到背后抵着了梳妆台才停下。他连连道:“我没事!我很好!别过来!”
但是那两个婢女还是走了过来。
越走越近,容貌也越来越清楚。一个是出水芙蓉,眉梢眼角自有风情;一个眉眼低垂,身子柔弱,楚楚动人。二人越近,身上的香便越是清幽,勾得人心里发痒。
一个婢女道:“大公子,奴婢扶您去休息。”
声音娇软妩媚,上挑的眼角,带着绵绵情意。
忽然之间,何明德的心中就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端坐着的三皇子,此时正冷漠地看着这边。
纵然他的新婚夫婿行为怪异,却不管不顾。
纵然他的婢女似乎在勾引夫君,他却置之不理。
何明德想,我又不是变态,怎么会说着说着就硬起来。
那杯酒有问题,这两个婢女也有问题。历史上,端王的新婚夫婿暴毙,或许全是在端王的安排之中!
何明德的死,是端王授意的!
第3章 体虚
不管三皇子下嫁是什么原因,可以确定的是,他并不想嫁人,也不想有个活着的夫君。
何明德慌了。
两个侍女已经扶着他的胳膊了,幽幽的馨香直往自己的鼻子里钻,下半身更是连裤子都被撑起了个弧度。
下半身告诉他:我好想。
上半身告诉他:不行,会死的。
最终还是想活下来的理智占据上风,何明德艰难地推开两个侍女,呵斥道:“出去。”
两个侍女或许也听过他的名声,吓得一哆嗦,僵在了原地。
此时便听三皇子慢悠悠地道:“这么怠慢主子,本王都羞于与人提起,你们是本王宫里带出来的人。”
两个侍女一哆嗦,对视之后,像是下定了决心,说一句:“大公子,奴婢得罪了。”
说完便要宽衣解带,好,你不走我走。
何明德捂着眼睛往外走,却见三皇子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挡在了门口。
“大公子,洞房花烛,不可辜负。本王如此容貌,心中觉得对你不住。既然你喜欢我这两位婢女,那本王也允了你。”
何明德道:“我不要!我要出去。”
三皇子也不强逼,只是拖延时间。再过些时候,等药效上头,只怕何明德也说不出拒绝了。
何明德自然知道他的用意,他想起端王来时的吩咐,喜静,不许喧闹,只怕这会儿人都到院子外面去了。
这可真是叫破喉咙也没人应了。
一时之间,一个昏头昏脑的主意跳了出来。他上前几步,一把握住了三皇子的腰,扛着他一起跌在了床上!
这一个变故让在场众人都愣住了!
三皇子的脸色,都变得铁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字:“松手。”
才不松手。
何明德不但不松手,还把被子一裹,把两人都包了进去。何明德理直气壮地对两个婢女道:“我和端王的洞房花烛,你们还要来掺和一脚吗?”
两个侍女都愣住了。
何明德看两个婢女还不死心,一边紧紧地把三皇子和自己裹在被子里,一边摸着自己的腰。磕磕绊绊半天,从被窝里丢出自己的腰带,叫道:“你们三皇子的腰带都脱下来了,你们当真要留下看吗?”
两个婢女看着三皇子铁青的脸,对视一眼,心惊胆战地退了出去。
三皇子毁容之后,尤其忌讳别人看他。她们两个卑微的侍女,又怎么敢。
屋内又静了下来,他们两个还紧紧地贴在一起。
何明德喝了那杯酒,这会儿真是生不如死。他闻着三皇子身上的味道,额头抵着他的肩膀,炽热的呼吸全落在三皇子的肌肤上。
三皇子本就不爱男子,又自小被娇惯,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不习惯,恼怒,甚至想拔剑杀人。
何明德忍得难受,哼了一声,道:“王爷真是凶残跋扈。”
声音低沉,饱含情欲,但是语气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软,和腹下的硬截然相反。
三皇子一阵恶寒。
他踢了踢何明德,示意他放手。何明德也是一身汗,又躁,放开被子,瘫在了床上。三皇子知道闹了这一出,今夜是不能无声无息动手了。
他已然冷静下来,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本王一片好心,你反倒不领情。”顿了顿又自然地吩咐道:“天色晚了,伺候本王休息吧。”
他虽知道何明德荤素不忌,却毫不在意。一来,他完全想不出来,男人的身体有何诱人之处,二来,他这一身疤,自己看了都恶心,遑论别人。
他这么说,不过是想侮辱何明德罢了。
何明德又不傻,自然知道。他也知道原身别有用心,被欺负了也活该。但现在活该的苦让自己领了,心中总归是有几分不平。
何明德一时恶从胆边生,伸出手指,扯住了三皇子的脸,用力往两边一拉。端王这辈子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别人捏脸,愕然之下,他甚至都忘记了反应,只是瞪大了一双眼睛,活像只被亲了脸的猫。
何明德舒坦了,松开手,道:“我可不会伺候人。”
说完,神清气爽地出去了,出院子吩咐下人给自己准备洗澡水。洞房花烛之后要洗澡水,还能是为什么?这起子奴才都不免嘀咕,听闻三皇子的脸都坏了,大公子这也下得去嘴?
或许熄了灯,都是一样。毕竟是千娇百宠养出来的皮肉,或许更滑嫩些。
不提这群奴才心中嘀咕,只说何明德,实在是受了半夜的罪。这三皇子实在是心狠手辣,也不知那小小的一杯酒里兑了多少药,何明德自己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才算完事。
一桶热水成了温水,又从温水成了冷水。初秋的天,等何明德站起来,只觉得浑身冰凉,眼冒金星。
完了,这回果真是虚了。
此时整个侯府都是安静地,几乎能听到烛火跳动的声音。何明德看着主屋黑漆漆的一片,踌躇片刻,便理直气壮地想:“我被冻成这样,罪魁祸首却酣然高卧。不行,我要去吓吓他。”
于是蹑手蹑脚推门进了卧室。
跟过来的婢女要为他点灯,何明德忙拦住,示意他们都出去——自己玩闹归自己玩闹,但是要别人扰了池旭尧睡眠,似乎又有些不应当。
他白日里勉强记着了东西的方位,摸着黑往床边走。幽幽的月光给屋里透了一点光,他适应了一会儿,一抬脚,一个趔趄扑在了一个条桌上。他顾不上膝盖的疼痛,赶紧抱住了摇摇欲坠的花瓶。
床上传来了翻身的声音,池旭尧似乎是被惊动了。何明德收回自己的抽气声,更小心地摸到了床边。借着淡淡的月光,何明德看到池旭尧仍旧是带着那片黄金面具,胳膊搭在被子外面,露出了半截胳膊。
此时万籁俱寂,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自己和眼前之人。坐在这样的寂静之中,这一日的兵荒马乱,似乎都离何明德而去。
何明德坐在床边,千万种思绪,最终只落成了一句话:终于见到你了。
晏武帝登基之前的史料甚少,像是被人为地删减过一般。何明德学了这么多年历史,也只是简单拼凑出晏武帝年轻时的样子。
他猜测过很多种可能,但是他没想到,十九岁的晏武帝,只是一个普通的,正常的,受伤的青年。对外界竖起尖刺,却也有着别人不可触摸的软弱。
想到晚上的那杯酒,何明德轻轻叹了口气,想,这位端王,还想让原身归西,大概是知道他居心不良。既然如此,又为何要下嫁?真是……
时候不早了,何明德也很是困倦了。他轻手轻脚地摘下了池旭尧的面具,让他能睡得舒服些。摘下面具的时候,他触摸到池旭尧的脸颊,感觉他的脸被捂得微微发烫。
“烫伤的地方,一定不舒服吧?”他这么想着,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池旭尧的脸上,带走过高的温度。等自己两只手的手心手背都跟着发热了,他才摸到了外面的软塌,跟着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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