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恼怒不已,想要冲谢行止撒火,却突然意识到这两天他好像对着谢行止发了好几次脾气,这人温柔的诱哄让他错以为两人是平等的,而实际上他只是谢行止一时兴起的小玩意,被抓着把柄,威胁着上了床。
他没有立场发脾气。
裴璟怆然,还是勾了勾嘴角,又笨拙的回抱了下谢行止:“谢公子,我好累了,那处还疼着,今日能不做了吗?”
谢行止看得透很多东西,却猜不到裴璟的心理动态,看着这人软乎乎的向自己讨饶,觉得可爱极了:“只是叫你来上药,怎么吓成这般样子,老鼠样的胆子。”
“昨儿不是喊的很好吗,怎么今日又忘了。”
见裴璟面上犹疑,谢行止又贴心道:“别人面前若是不好意思,喊我谢公子也可。只有你我时,行止哥哥也行,谢郎我也喜欢,但若是叫错了,可是要罚的。”
“现在就叫一声给我听听。”
“行止…哥哥。”
嗓音里夹着显而易见的羞涩,谢行止表示很满意:“小璟乖,行止哥哥给你上药。”
裴璟明白这人又耍流氓,忙慌张推拒。
不过不顶用,被谢行止按在一旁榻上又欺负了个彻底,虽没做到最后,但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裴璟躺在榻上细细地喘气,眼角还有泪痕,是刚才被逼出的泪水。
太可怕了,真希望谢行止快点忙起来,别再回这国子监了,裴璟思索着要求哪路神仙帮忙。
第20章 一些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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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下设定~
国子监设定参考了《中国文化要略》,主要是对历史确实一窍不通,也没参观过国子监不知道构造布局,很多东西会自己编。文里国子学分三个年级,初级版、中级班各要读一年半,高级班读一年。
谢行止比裴璟高一个年级,裴璟十四岁半入学,升到诚心堂十六岁,谢行止大裴璟一岁半,也就是十七岁。
至于小谢这么熟练是因为提前学了,另外小谢每天装温润公子,久了就开始心里扭曲变态,do的时候有点粗暴(其实就是小谢喜欢欺负小裴)。
over!
第21章 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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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在榻上歇了许久,他本就四体不勤,又一顿折腾下来觉得浑身更加酸痛了。
见裴璟一来,青柏便机灵地吩咐粗使奴才在灶上烧着热水,此刻正在门外不远处候着,待自家公子开开房门一吩咐,便立马着人搬了浴桶放到书房内间,轮流往浴桶里加水。
见有人要进来,裴璟不好意思得抓起盖在身上云丝锦衾,把脸和头全蒙进去,缩成一团,试图通过一些自欺欺人的方式让下人们不知道书房里的人是他。
谢行止在一旁的看得好笑,昨日他传水回来便看到裴璟一瘸一拐的在卧房找着能藏人的地方,若不是他拦住将人抱在怀里,裴璟就要往床底下钻。因着被拦住了动作,小东西抬起小脸惊惶地问谢行止若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那就被发现了吧。”谢行止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吓得裴璟当场又要流泪:“那不是让人知道我俩做了这事儿吗,若是传出去怎么办。”
黑心肝的谢行止破天荒地生出些怜悯,他当时欺负人欺负的确实有些过火了,不欲再因着这种小事惹裴璟哭,遂解释道院内的仆人都是从谢府精挑细选带过来的,一个一个嘴都极严,兰柏轩的小院便是飞出去只苍蝇,也是堵了嘴的,这才让裴璟勉强放下心来。
谢行止摩挲着下巴打量着云丝被里的那一团,今日倒是比昨日出息了些,但不多。
听到仆人散去,房门关上的声音裴璟才小心翼翼地探头出来,像只刚从洞穴里探出头的兔儿,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危险,便被在一旁候着的大灰狼被拦腰抱进內间,褪了衣物,放到浴桶里。
俩人洗完澡,谢行止自己穿好衣服,又给裴璟穿。
裴璟家世不高,虽也配了丫鬟小厮,但平日里照顾起人来并不完全周到。作为当代高素质大学生,下人贴身伺候着总让裴璟隐隐生出封建阶级剥削压迫底层人民的愧疚感,因而很多事情他能自己来便不麻烦仆人。
这段时间,谢行止总是事无巨细地照顾他,将裴璟伺候的晕晕乎乎十分受用,不过等回过神来裴璟却有些不自在的感觉,只是哪里不自在裴璟也说不出来,但和下人贴身伺候的愧疚感决计是不同的。
给裴璟披好大氅,谢行止又往他手里塞了个紫金掐丝手炉,两人才去往正厅用餐。兰柏轩的厨子们已将裴璟的口味摸了个十成十,做的饭菜便是比起裴府的还要更合裴璟口味些。
金丝楠木的餐桌上摆着七八道餐食,裴璟装作不经意的打量了下,有他爱吃的桂花糖蒸栗粉糕、金丝燕窝、茄汁鱼卷、香炸琵琶虾、黄泥煨鸡,顿觉腹内空空、口舌生津,每回来了兰柏轩都要先干活再吃东西,以前是,现在也是,他好恨。
裴璟遂也不装腔作势让谢行止逼着他吃,自行入了座就开始认真吃饭。在某些程度上,裴璟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他不太会难为自己,小事上也不记仇。如今桌上饭菜皆是他卖苦力应得的,裴璟忿忿,不客气地夹起只鸡腿放入碗里吃起来。
“今日我看到你的成绩了,挺不错的。”谢行止同裴璟闲聊。他今日看到裴璟的成绩有些出乎意料,比自己预想的要好上不少,倒是和裴璟这幅傻里傻气的样子很不相配。
裴璟一想到这人专门找他的成绩来看,微微哽住有些无语,半晌才回道:“只会些死记硬背的东西。”
“我看也不全是,你算学不是头甲第一吗?这可不是靠着死记硬背就行的科目。”
裴璟之前被坑的厉害,疑心这人又要套他话,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呵呵两声应付过去。
“你这个成绩,便是考科举也是行的通的,毕竟这也算是...正途...”见裴璟不回话,谢行止也不再问,又转了新的话头。
大乾确实能够捐官,但很多要害部门更偏向于考虑科举、举荐的官员,毕竟起码经过了一定程度的考验,多少是有些本事在的。
裴璟暗想难道我躺平的这般明显,怎么就让人这么轻易地看出我不想科举,沉吟片刻,老实答道:“我不善与人打交道,很多事情并不能看得明白,即使侥幸能从科考中熬出头了,等真的入了仕,怕是因着自己没眼色,明里暗里讨多少人嫌,也是没什么前途好奔的。”
裴璟说的话过于实诚,见多了败絮在内犹要强撑的草包,谢行止有些惊讶于裴璟坦诚,何况裴璟并不是草包。
谢行止随即想起了什么似的,冷哼一声道:“你这话说的,可是要羞死那几个抄人卷子都不知道改的废物了。”
“竟还有脸求着继续去率性堂读书。”
看谢行止这模样分明是不愿让这几人继续在国子学内的,其中想必是有内情在的。
谢行止不说,裴璟也不想问,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因为知道的人少,他怕死,他什么都不想知道。
谢行止很快敛了脸上冷意,摆出惯有的温和笑意,夹起一只琵琶虾放入裴璟碗中,嗓音低沉缓缓引诱道:“不过璟璟,有一事你说的不对。”
“什么事?”
“你若是做了我的同僚,我是万万不会嫌你烦的。”谢行止薄唇轻启,意味深长道:“只会想着每天白日把你哄到我房里,做一些想做的事。只不过府衙里大多隔音不好,到时需得辛苦小璟小声一些了。”
裴璟无语。
用完膳,裴璟便要回自己的住出去,谢行止要送他回去,裴璟不愿意死活给拒绝了,然后就在住处看到了陆广谦。
裴璟有些后悔没让谢行止送,陆广谦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看,他有些害怕地缩缩脖子,冲陆广谦僵硬的笑笑,便抬脚步履蹒跚的走着,想赶紧躲回自己的房间。
陆广谦直勾勾地看着裴璟走路,突然语气阴沉道:“铭津劳烦你出去下,我有话同裴璟讲下。”
李铭津低声应了一句,推门出去了。
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裴璟见状也不好再回房,转过身来无奈道:“陆师兄,可是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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