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点心?
于是他随意地回答:“...还好吧。”
?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顾笙又不说话了。
晏辞继续往下讲,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顾笙坚定地说:“我可以学。”
晏辞的思绪再一次被打断,第二次没跟上他的思路,看着他不解地问:“学什么?”
顾笙的小脸鼓鼓的,语气有点生硬地道:
“学做点心。”
“为什么要学?”晏辞没明白,“街上不是有卖的吗?”
顾笙盯着他略显迷茫的神色,唇角紧绷,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最后终于开口,声音都在打颤:
“你不是喜欢吃吗?”
“...”
晏辞一时语塞。
“...也不是很喜欢。”
晏辞觉得自己对甜点其实没什么兴趣,想了想怕顾笙不高兴,又补充道:“要是你做的我就喜欢。”
顾笙瘪了瘪嘴,憋屈的想哭:“可是我不会做。”
“那我就不喜欢吃。”
晏辞信誓旦旦,说完以后觉得这可真的是满分回答,他真是佩服自己。
顾笙抬眼认真地看了看他,晏辞便神色坦然地让他看。
许久顾笙终于垂下了头,晏辞以为他不再发问的时候,又听他细声细气道:“那你喜欢吃什么?”
他发现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夫君的喜好。
他打定主意,不管夫君喜欢什么,他都要去学着做。
“我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晏辞附身将桌子上的笔墨收拾干净,回头朝顾笙点了点头:“你做的饭就很好吃。要不改天教教我,我跟你学学。”
顾笙“噗嗤”一声笑了,瞪了他一眼:“哪有男人要学做饭的?”
“要学的。”
晏辞摊了摊手:“不然你看我什么也不会,只知道几个香方,以后万一你不要我了,我不得自力更生吗。”
“你乱讲!”顾笙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什么叫他不要他了...
“好好,我乱讲。”
晏辞利索地从他手里把那只笔拿了过来,回头看着顾笙依旧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
他伸出爪子在他腰上轻轻拍了一下。
顾笙的身子一颤。
“你在想什么呢?”晏辞觉得有意思,“想吃点心了?”
顾笙一听到“点心”两个字,本来轻松一点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不吃。”他闷声道。
晏辞挑了挑眉,也不知点心怎么得罪他了。
...
接下来的进程很顺利,晏辞在一旁讲,顾笙就安静地听,不一会儿太阳落山,天变黑了。
直到外面传来“咣咣”敲了两声门:“公子,还不回家啊,天都快黑了!我看这天阴沉沉的,怕是要下雨,公子抓紧时间回去吧。”
晏辞抬头:“好,马上走。”
“店里没人了,公子你一会儿走的时候记得锁门啊。”
...
“明白了?”晏辞直起身子,看着椅子里的顾笙。
顾笙盯着面前纸上龙飞凤舞的字,感觉头都变大了。
于是他口是心非:“明白了。”
“哦。”晏辞点了点头。
“所以鸡舌香和丁香的区别是什么?”
顾笙一边端正坐着,目光一边在纸上到处找晏辞说的那几个字,直到晏辞慢条斯理地将纸拿起来扣在桌面。
顾笙委屈巴巴看向他。
“我,我忘了...”
晏辞叹气。
“鸡舌香是丁香树的果实,又叫母丁香;丁香是丁香树未开的花蕾,又叫公丁香,记住了?”
顾笙结结巴巴:“记,记住了...”
晏辞点了点头,严肃道:“那我再考考你。”他意味深长地说,“最后一道题,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顾笙害怕又紧张地赶紧竖起耳朵,手里紧紧抓着笔,脑子里赶紧把下午学的几个词过了一遍。
只见晏辞张口:
“所以公丁香和母丁香生的孩子叫什么?”
???
顾笙睁大眼睛,谁和谁生的什么?
他看着晏辞严肃认真的眼神,一时语塞,生怕下一刻他就夫子附身拿戒尺抽他掌心,于是一阵踌躇过后,弱弱地回答:
“...小,小丁香?”
晏辞盯着他的脸,看着顾笙又紧张又认真的表情,再也忍不住了,破防地笑出声。
顾笙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弯腰笑得前仰后合,这才后知后觉。
丁香生的孩子?丁香会生孩子?
他忿忿地丢下笔,用小拳头锤在晏辞肩头,怒瞪他:“你不要笑啦!”
为什么总欺负他啊...
...
晏辞觉得自己迟早要被顾笙逗死。
他忍了笑,拿了几包香料,然后到后院牵了马。
此时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因为没有钟表的缘故,晏辞很容易就忘记时间。
赶明儿得在铺子里也放个百刻香。
他看着顾笙鼓成包子的小脸,没忍住又捏了捏他:“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怎么连生气都这么可爱。
顾笙不想理他,晏辞就握着他的腰把他抱上车。
此时外面已经没有人了,旁边的铺子都关了门,这条街彻底沉浸在安静的夜里,只能看到远处街上的点点烛火。
晏辞熄了屋里的烛火,出门带上门锁,他驾着车优哉游哉地往村子的方向走。
顾笙安静地蜷坐在他身后,靠着车微微阖着眼,感受这晏辞身上淡淡的梅花香味伴随着微涩的晚风气息涌入他的鼻腔。
他在这味道里一点点陷入沉睡。
就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忽然马车听了,他隐约听到晏辞的说话声。
顾笙以为他在叫自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坐起身子,就看到马车旁边站着一个人。
“晏大哥。”
那声音很好听,此时带着些委屈的意味,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顾笙一下子清醒了。
他探出头就看到马车边站着一个人,即使完全隐于黑暗,也能看出来身形窈窕。
顾笙的睡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听晏辞有点犹豫地问:
“...现在吗?”
余荟儿委屈道:“是我娘给我做的荷包,里面放了安神的药...没有它我睡不着...”
晏辞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后面,发现好巧不巧地在镇子与村子中间的路上。
也不知道这姑娘是怎么从村子里走这么远的。
他回头看了看顾笙,见他已经醒了,轻声解释道:“余姑娘忘了东西在铺子,我们陪她回去拿一下吧。”
顾笙没有说话,在黑暗里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和动作。
余荟儿上了车,就坐在顾笙对面的位置。
顾笙缩了缩脚,小心地看着对面藏在黑夜里的轮廓。虽然看不见样子,但他能感受到有两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两人陪余荟儿回铺子拿了东西再往村子赶,等到到了家门口,晏辞已经困得快睁不开眼。
他甩了甩头将睡意赶走,回头看了看后座的两人。
顾笙也不知是不是冷的原因,蜷成一小团在马车角落。
而对面的余荟儿看向他。
“晏大哥。”她声音很轻,“我不敢自己回去...”
晏辞揉了揉眉心。
按照他的修养,将一个姑娘独自扔在夜里,并且让她自己走回去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他怎么也不可能让一个姑娘家在晚上自己走夜路吧?
于是跳下马车,将顾笙抱在怀里,转头对余荟儿道:“稍等一下。”
余荟儿的眼神从始至终一直落在他身上。
等到了屋内,晏辞揉了揉顾笙的脑袋:“你在家待一会儿,我把余姑娘送回去,一会儿就回来。”
顾笙看起来有点紧张,两只手一起握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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