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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马上生包子(35)

作者:太紫重玄 时间:2019-01-01 15:10:57 标签:情有独钟 生子 甜文 宫廷侯爵

  他越想就越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越觉得不可能就越想,但是今天,不可能变成了可能,他们又相聚了。
  像做梦一样,司幽根本不敢相信。
  这座人烟稀少、多雨潮湿的边陲小镇,更给这梦境添上了雾蒙蒙的意境。
  他生怕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个动作,这个极为珍贵又极为脆弱的梦就会破碎。
  所以此时他失神地想着剿匪平寇的安排,想着方才路上所见的房屋砖瓦,想着那间粥铺里有多少个锅多少张桌多少把椅,就是不敢去想顾重明与孩子。
  那太温暖、太甜蜜了。
  那样温暖甜蜜的东西,怎么可能属于他呢?
  他心如乱麻,以至于没察觉顾重明已经从卧房出来了。
  顾重明也刻意轻手轻脚,不仅是怕吵醒孩子,更是想安静认真地看看司幽。
  上午在人群中太过喧闹,之前在雨夜里不够清晰,方才要顾着孩子分不出全部的心意,唯有现下,他终于能抛却一切杂念,好好看一看放在心底三年的大幽。
  大幽坐在灯下,眉眼依旧惊艳,却有几分落拓偷偷藏在了眼角眉梢。
  这几年,他一定过得不好。
  顾重明缓缓上前,司幽扭过头来,既是无意识又是摆脱尴尬地柔和一笑。那笑容虽浅,意蕴却杂。其中多少滋味,便如烈酒入愁肠,猛地狠狠辣一遍后,百转千回,浓得迷醉。
  “孩子睡了?”司幽轻声道。
  “嗯。”顾重明略慌乱地左右一看,“碗、碗呢?”
  “我都洗好擦好了,还剩一碗油茶放在锅里,明日给孩子热一热。”
  “那是我留给你的!哎呀,一时忙乱忘了同你说!”
  顾重明着急起来,不经意露出些许从前的神情,司幽一下便恍惚了。
  “我去给你端来!”
  “不必!”
  司幽站起身,神色略有躲闪,“我不饿,你、你陪我说说话吧。你不是……要同我解释吗?”
  大幽想听解释,说明他应当并不怪自己。
  顾重明怔怔地看着他,心中一点点泛出欢喜,“好,我同你解释,就一边喝粥一边解释好么?你淋了雨,喝一碗会舒服。”
  顾重明坚持端来油茶,让司幽在桌边坐下,亲眼看着他喝下两口,听他赞了一句“不错”,才终于满意了。
  他坐在司幽身边,目光巡过四周,想要找寻一个焦点。
  “我亲生爹是文国尚书令,当时文国内忧外患水深火热,他与文国宁帝商议送皇子入越国为质,以保边境安宁,又不想真地送皇子,便让一直住在乡下的我假扮。”
  “与越国商谈得并不顺利,那期间我在文国皇宫,也就是现在的大夏皇宫里过着和真皇子一样的日子。后来事情终于谈妥,我被送去越国,文国换得一时平静,我爹加封太师,权倾朝野。”
  “越国质子府是曾经一位犯官的宅院,我在那里一住就是十二年,虽有锦衣玉食,却与囚徒无异。”
  顾重明无奈地笑了一下,“越国亦是虎狼之地,朝是皇子争储、权臣结党,我难免成为他们争斗的工具,时时刻刻都有可能身首异处。记得有一阵子,他们曾想让我在越国留下子嗣,借以威胁文国,送来了许多公子美女,我便喝药装病装体虚。总言而之,拉拢也好陷害也好,我笑脸相迎装傻充愣,磕磕绊绊战战兢兢,总算活了下来。”
  顾重明叹了口气。
  “唯一不错的是,质子府中有许多藏书,天上地下囊括四海,我没事就读书。”
  “最糟的便是大夏攻入文国的时候,当时越国新帝登基,以为大夏要一路南征,吓得不行,又担心我会引来文国残存的势力,于是决定杀了我向大夏示好。”
  司幽一惊。
  “毒/药交给了一直侍奉我的侍从。”
  “我那侍从从前服侍那府苑里的犯官,当年本要连带同死,正好我来了,越国便从死囚中将他提出来给我用。他说他因为我才多活了十二年,才得以给父母养老送终,他感激我。”
  顾重明面色哀婉,“他爱听戏,爱捣腾脸谱,渐渐地学会了易容。他瞒着我喝下毒/药,将自己易容成我,将我易容成他,让我推着他的毒发后的尸身给外面负责验身的人看。”
  “我久困于质子府,见过我的人不多,何况那时我是烫手山芋,没人愿意碰,那些凉薄之人,更想不到这个世上会有人甘愿为他人而死……”顾重明的眼睛湿了。
  “验身很顺利,我推着侍从走出质子府,将他葬在山上。十二年,我终于出了质子府,我都快不会在街上走路了……”
  “当时战乱,我趁机用他的文牒偷偷回到了文国。进入上安那日,正是城破之时。兵戈震天、人潮奔涌,我一个人站在那里,天下之大,却不知何去何从。过去的二十一年好像是假的,我到底、到底是谁呢?”
  顾重明即便再刻意轻松,此时也已气息不顺。
  司幽听得难受,问道:“所以顾重明是那个侍从的名字?”
  “不,不是的。”顾重明坚决地摇头,“顾重明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是因为你。”
  司幽一震。
  “因为在最绝望的时候,我看到了你,我说过,你就像一束光,蓦然一顾,重见清明。”顾重明扭过头望着司幽,眼泪滑落。
  “重明亦是重生之鸟,大幽,我想过一过属于自己的日子,我想为我自己活,我想像你一样那么威风那么潇洒……”顾重明抽泣起来。
  “大夏对文国遗民很是宽宏,我在上安城帮人写写状子记记账,也能苟且偷生。后来巧合结识周文章,知道他办的假户籍很真,我便求他办。”
  “他办户籍是挑人的,而且不要钱,但要事成之后帮他做一件事。等我考中了进士,他对我说他是皇上的谋士,皇上要整治你,他便让我接近你,获取你的喜欢和信任,方便他们日后行事。”
  “大幽,”顾重明期期艾艾看着司幽,“如果我不答应,他就会去找旁人,我要保护你!”
  顾重明狠狠吸一口气,“我在上安三年,一直平平安安。参加科举时验过户籍,后来一次授官一次加官还查了两次,都没什么,我就放了心,以为再也不会有事了。结果、结果我还是大意了,害了自己,还害了你、害了宝包……”
  “大幽……”顾重明终于涕泪纵横,发着抖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宝包……我让你受了那么多苦,还让你和宝包分离,我、我……”
  “傻书生。”
  司幽动情低喃,双目也已朦胧。
  他一把将顾重明搂进怀里,真切地感受着这三年来反复折磨他的疼痛在这一刻尽数化作云烟。
  他低头亲吻顾重明光滑的额头,用衣袖一点点抹去他的眼泪,然后附在他耳边说:“如果、如果没有你……”
  如果没有你,纵然不会这般伤痛,但也无法拥有那份独一无二的幸福、踏实与快乐。
  “你既为我而生,我绝不会、绝不会不要你。”司幽咬紧牙关,用力说着。
  “大幽你真好……”顾重明伏在司幽胸口纵情哭泣。
  他们紧紧地拥抱,继而紧紧地亲吻,直到难以呼吸才依依不舍地分开片刻,然后更为急切地贴在一起。
  他们为对方解开领口的衣扣,吹灭烛火,在黑暗中肌肤相亲,细听风雨,热切地探索那久违而熟悉的身体。
  

  ☆、你居然给我下套

  清早, 顾重明拎着食盒站在镇城衙门外探头探脑,一双大眼睛不住向内瞧。
  昨夜欢好后,司幽未得清理便漏夜赶回衙门——一是说公务紧张,二是因为卧房床小,二人都不肯扔下对方自己去睡,亦怕吵醒宝包。
  司幽走后,顾重明辗转难眠:他三年没碰过此事, 未免生疏,大概又将司幽弄疼了。又猜测起司幽顶着风雨浑身疼痛连夜处理公务的情景,觉得真是太凄惨了。
  于是他天不亮就起来熬粥, 又买了些清淡熟食,屁颠儿屁颠儿地送了来。
  他说要找司将军,守门衙役不让他进,还笑话他。他只好按要求站在十步之外等机会。
  早春夜雨过, 清新空气中泛着凉意。顾重明衣衫单薄,站了一会儿就浑身哆嗦双脚冰凉, 他便将食盒挂在手臂上,搓着手原地蹦起来。
  忽而一个军士行来,顾重明觉得有戏,赶紧蹦入那人视线, 一副“快看我快问我”的模样。那人古怪地瞧了他一眼,问衙役:“这是做什么?”
  衙役恭敬道:“大人,此人异想天开要找司将军,我们自行打发就是了。”说着又把顾重明往远处撵。
  军士进去了, 顾重明边往远退边看日头,有点灰心:司幽再不出来,就来不及了……
  “将军!”
  “将军有何吩咐?”
  片刻后突然传来谄媚之声,顾重明回头一看,一身锦衣的高挑人影正站在阶上四处望。
  他赶紧摇手,司幽看到了他,略微笑了一下,对衙役道声“无事”,朝他走来。
  衙役们数脸震惊错愕。
  “大幽,你终于出来了。”
  人到了跟前,日光清明,顾重明认认真真地抬眼瞧他。大幽的确不是三年前的样子了,但并非因为年龄增长,而是眉间含着久久不散的忧虑,让人看着难受。
  “我正在部署,手下人说有人找我,我还以为是有要事,问是谁。他却说是个连头都没梳的奇怪书生,我当时就一阵头疼……”司幽抱着双臂无奈地说。
  “然后你就迫不及待地出来了?”顾重明笑着晃晃一头乱发,想逗他开心,想抹去他深藏的忧虑。
  “你知道的,我这头发得用水梳一炷香才能平整,我怕耽搁了,所以没顾上。”他捧起食盒献宝一般,“我给你带了吃的。”
  司幽一愣,“我一日三餐有衙门管着,你不必……”
  “大幽。”顾重明打断他,认真地将司幽从头脸看到脚,然后再瞧回脸上,“你熬夜了?你脸色差得很,是不是……”他压低声音,被冻得青白的脸上泛起红,“是不是疼?”
  一句话说得司幽脸也红了,余光谨慎地四处看看,将顾重明推到更远处,“没有,你想什么呢。”接过食盒,“我还忙,你先回,以后……”
  他本想说以后不用送,他瞧着顾重明受冻也心疼,可他又很享受顾重明对他好,便先将此事放下,转过话头道:“你今日要做什么?”
  “早上在家里教孩子们念书,午饭后去砚坑做工。”
  司幽点点头,“若得闲,我去看你。”
  “大幽。”顾重明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我对周边地形及那些匪寇也有了解,我画了路线图,想必你能用上。”
  司幽不由一怔,接过信封放进怀里,犹豫片刻,将顾重明一把拉近身前,低下头在他唇上迅速啄了一下,凝望着他的眼眸不舍道:“我确实忙,先走了。”
  顾重明袖着手,望着司幽的背影直到看不见,然后他慢腾腾转身,慢腾腾地朝家走去。虽然方才得了光天化日下的一吻,但他依旧很难开怀。
  同一时候,司幽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兴致勃勃地想看看顾重明的高见,但不过只扫了几眼,他的眉头就紧紧地拧了起来。
  顾重明……他究竟要做什么?
  顾重明回到家中,给刚起床的宝包和小虎喂了早饭,将堂屋桌椅摆放成学堂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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