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竹(79)
房门被悄然掩上,片刻之后,竹林深处响起了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碎吟。
青苔滋生的竹庭角落里,两人俱是立姿,晏琛被牢牢压在墙壁上,屁股后翘,承受着来自陆桓城的猛烈撞击。氅子被撩到高处,露出一截白皙瘦腰和一段浅凹脊线。两瓣香臀好似水润饱满的荔枝肉,稍稍一碰便轻颤起来,若是撞得重了,便能挤出甜汁,潺潺漫溢。
陆桓城正逢晨起后第一次情动,胯下硬热难忍,以手箍住了晏琛的臀,挺腰在那湿滑紧致的幽穴里急抽狠捣,姿态甚至有几分粗野。
晏琛被顶得一下一下往前冲,不得不用双手才能撑住墙壁,下腹的竹茎却兀自竖着,孤零零无人顾及,可怜极了。
“桓城,前面涨……”他哀求道,“帮我摸一摸,求你了……”
他轻喘了几口,忽然双腿被迫分开,陆桓城的手探入下腹,一把握住了他那根要命的东西,用粗砺生茧的指腹揉搓起来。
怎么能这么舒服?
好想叫。
晏琛被他侍弄得通体舒爽,浑身发汗,满心只想高声浪叫。可天色亮了,笋儿已经睡得很浅,若被他的呻吟惊扰,恐怕……便低头死死咬住绒领,不许自己叫出声来。
染着泪意的呻吟从鼻腔细碎漏出,愈加勾人怜爱。
陆桓城这一次意在渡精,故而没有克制。狠狠百余抽过后,快意急遽攀顶,精关松懈,大股腥稠的精水直接喷进了晏琛腹内。
几乎与此同时,指间濡湿,肠穴紧缩,晏琛竟前后一齐到了。
胸口闷窒而压抑的痛感在一刹间烟消云散,他迷失在高潮绵长的余韵里,仿佛庭院一场春日午憩,熏风拂了柳枝、携着花香而来,让他无心俗事,只想闭眼酣然睡去。
……阿玄真的没骗他。
陆桓城枕在晏琛肩头,侧过脸啄了他一口:“好些了么?”
“唔,好多了。”
晏琛面颊发烫,轻喘着点头。
“既然渡精有用,阿琛可愿再吞一些?”陆桓城诱惑他,“为夫在所不辞。”
说着便用舌尖来回扫舐那一条细颈,又勾着耳垂轻吮,执了指尖含弄,几下就撩得晏琛意乱情迷,小腹阵阵麻热,灌满了精水的幽穴时绞时吸,惹得蛰伏于洞内的猛兽再度生龙活虎起来。
“这般依依不舍地留我,想必是还要的意思了?”
陆桓城低声笑了,拔出阳根,把晏琛翻转过来,托着臀瓣用力往上一抱。晏琛下半身突然悬空,只剩后背还险险抵着墙,慌忙用双腿缠住了陆桓城的腰。
“啊!”
他仰脖一声惊呼。
陆桓城趁他敞开腿的时候,竟一举顶开了那个还来不及合拢的粉嫩小口,用力挺腰而入!
这是个正面相拥的姿势,全身的重量又由陆桓城的手臂承载,那巨物入内极深,几乎充满了晏琛的肚子,他当即挣扎起来,怎么也不肯依从。
“桓城,不要……太深了,我会痛的……”
陆桓城连忙吻住了他:“别怕,我轻一些动,不会痛的。”
说着抱稳晏琛,开始缓缓地抽出送入。
晏琛起先还蹙着眉心僵着腰,后来穴内被撞出了一波波酥麻,快意如同潮水般漾开,融软了他的骨头,就化作一根扶风细柳,任由陆桓城随心摆弄了。
第六十八章 归家
曦光微明,薄雾在林间缭绕,淡去了叶片堆叠的翠碧色泽。
墙底蔓开大片湿软的青苔,耳畔渐起零落的啁啾,清泉从院墙那一头引流而来,叮咚,叮咚,清凌凌落入小池……晨曦如梦,而竹篁幽深处,他们正享受着云雨之欢。
晏琛平生最大胆的梦,也不敢妄想有这样一幕。
玉足悬了空,胡乱地踩着一株青竹,竹壁冰凉而光滑。随着陆桓城一次次挺入他的身体,头顶的枝叶也在沙沙作响,竹竿晃动,落下许多细碎的长叶子,覆盖了身旁的泥土。
陆宅的竹林并不算大,隔着数十竿直立的青竹,晏琛依稀是能看见西窗的,甚至还能隐约看见床边飞扬的纱帐。笋儿若醒了,趴在窗口朝外望一望,就能瞧见两位爹爹放浪缠绵的模样。
他们……是在瞒着孩子偷欢。
这个事实给了晏琛极大的刺激,他变得格外敏感,也极易动情。肠壁酸胀强烈,痉挛般地向内绞缩,呼吸一阵比一阵凌乱,身体须臾就溶成了一滩水,打湿了眼眶和唇角。
他伏在陆桓城肩头,因为这难以承受的舒爽而哭了出来。
到了后来,晏琛眼前一片漆黑,竟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只剩下陆桓城赐予他的、无比纯粹而鲜明的快感。小腹剧烈酸楚,腿根疯狂颤抖,股间被摩擦了千百次的甬道烫得快要失去知觉,烫得把冬雪融作了春水,沿着腿根淫靡地往下淌。
待到第二次射完,晏琛连站也快站不住了。
陆桓城小心地扶着他,用池水浸润了巾帕,绞干抖开,为他拭净股间粘腻的浊液。突然间动作停住,陆桓城似是想起什么,手掌摸上那片平坦的小腹,担忧地看向晏琛:“阿琛,你这儿……会不会已经有孩子了?”
他眼眸清亮,而神情凝重。
晏琛一时半会儿拿捏不准他的意图,犹豫着问:“你……想要吗?”
“想,但不是现在。”
陆桓城干脆地回答,随手弃下巾帕,捞起氅子把人裹了个密不透风:“你才刚回来,还远远不到怀孕的时机。灵息没固住,魂魄也太虚弱,要是肚子里再多一个小的折腾你十个月,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乱子。”
偏偏眼下的景况极其糟糕,晏琛每隔几日便需渡一次精,如此频密,就算今天侥幸避过了,再有三五次迟早也会怀上。
说实话,陆桓城根本不在乎此生能有几个孩子,他在乎的仅仅是晏琛一个人。他膝下有陆霖一个孩子便已足够,实在不愿冒着再次失去竹子的风险种出一片笋来。莫说难产血崩这些,甚至连呕吐、腰酸、腹痛的苦楚,他都舍不得害晏琛再受一次。
陆桓城思虑片刻,道:“我让药铺送一些避孕的药材过来,你先养好身体,明年咱们再要孩子,可好?”
晏琛浅浅地笑了笑,心底像有一汪暖流在缓慢涌动。他抬头看着陆桓城,温声道:“桓城,我不会怀孕的,今年的笋季……已经结束两个月了。”
“笋季?”
陆桓城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困惑地拧起了眉头。
“嗯,笋季。”晏琛细细阐释给他听,“花有花期,笋有笋季,竹子虽然好养活,却也不是一年四季都能繁衍的。像我这样的青竹,只有过了秋末霜降,外头枯草上结出盐粒似的一层白霜来,才算到了生笋的时候。笋季不长,等早春积雪融尽,一下子就过去了。你若挑错了时候,在六月夏暑灌我一肚子精水,我是怎么也生不出孩子的。”
今天正值晚春初夏,无霜无雪,自然难以孕育新笋。
陆桓城仔细算过了日子,确保晏琛不会怀孕,心头一块沉重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眼前云开见日,忽然就觉得家里的竹子实在有趣极了。
晏琛不像阿玄,阿玄天性散漫,化形时也喜欢保留狸子的耳朵和尾巴,晏琛却总是小心翼翼,喜欢把自己弄得与凡人无异。陆桓城时常忘了枕边人其实是一株青竹,唯有几样不能更改的竹子习性,譬如逢雨动春情,高潮落竹叶,会时不时地提醒着他,他的阿琛是一株妙不可言的青玉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