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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得寸进尺
那吻最初落得很轻, 大概见兼竹没有拒绝,怀妄又试探地顺着他的颈侧一路流连,轻啄了一下耳垂。
莹白的耳垂在他眼皮底下蓦地变红了。
胳膊搂着那柔韧的腰肢, 怀妄顿了片刻撤开身,将额头抵在兼竹脑后平复着呼吸, 等着兼竹发落他的逾矩。
一只手握在了怀妄搭在腰间的腕上, 兼竹侧头,“怀妄, 你松一点。”
怀妄不松, 若他松开, 定会被兼竹推开。
兼竹感觉勒在腹部的胳膊越发收紧,他没忍住缓缓呼出一口气, “你勒到我中午吃的烤鸭了。”
怀妄, “……”
锢得跟钢圈一样的胳膊终于松开, 兼竹趁机转了个身和怀妄面对面贴着。
“你在闹什么?”
怀妄没回答, 只问, “你生气了吗?”
“没有。”兼竹人美心善地引导他, “你怎么了, 和我说说。”
他隐隐察觉到怀妄的情绪不好, 但由于怀妄见到乌瞳的时候情绪一向不好,他也没觉出别的意味来。
直到刚才,怀妄搂着他,吻了他,轻颤的嘴唇贴上他颈侧, 他才发现怀妄似乎又有什么心事了。
只是像怀妄这样的性格,常常把事情埋在心底什么都不说。以前也是这样,非得让他拿个小铁锹给怀妄心头松松土, 才能把他心里埋的那些小心思挖出来。
那双手还握在自己的腰后,兼竹看怀妄垂着眼没看他,深深浅浅的呼吸扑落在自己面上,像是在做什么心理建设。
兼竹伸出一只手搭在怀妄颈后,如同捏着一只巨型犬的后颈皮,“你不是要无理取闹?”
“我……”
“都敢亲我脖子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闻言,怀妄面上渐渐染红。他刚刚只是一时冲动,实在忍不了。现在兼竹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他的情绪稍微得到了安抚,又回过味来自己刚才有多大胆。
“你一直念着乌瞳。”
兼竹愣了愣:他有吗?他也就刚回屋时愁了两句该回什么礼。
“那就不念了。”怀妄听不得,他也不是非要念出声。
怀妄又大胆了一点,“他对你好,你还要送他礼物。”
兼竹漏出一声笑音,“不然呢。乌瞳帮了忙,我不该回礼?”
他看怀妄说不出话,便耐心同他掰扯,“虽然乌瞳帮忙是出于我们团结互助的盟友关系,但不代表我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况且他也提了要求,合情合理。怀妄,我和乌瞳还没到那种可以白白拿人东西的程度。”
不知是他这话中哪一段戳中了怀妄的点,后者面上的郁气一扫而空,“嗯。”
见怀妄不闹了,兼竹安下心来,但又生出些遗憾——其实他不介意怀妄再闹大一点,再闹得激烈一点,最好把他按在桌上这样那样。
噫,想想就觉得好带感……
正想着,一道疑惑的目光落在自己面上。兼竹对上怀妄的视线,赶紧收敛起自己遗憾的神色,转移话题,“所以要给乌瞳回礼,你这会儿没意见了吧?”
“没有。”怀妄说着抿唇思索了一下,“你不知道回什么就交给我,我来准备,你不用再想他……这件事了。”
兼竹对怀妄的社交能力抱有些许的怀疑,尤其回礼的对象是乌瞳。但基于对怀妄人品的信任,他还是点了点头,“那就交给你了。”
从刚才起就压低的眉心终于一松,“好。”
看怀妄雨过天晴,兼竹又生出逗他的心思,“你送我一条发带,我是不是也该给你回个礼?”
怀妄怔了一下,似在思考要不要接受兼竹的回礼。若要了,岂不显得他们之间和乌瞳一样客气,若不要……
纠结只是一瞬,下一刻怀妄就道,“如果你方便。”
说出口的话比回礼还要客气,他补充,“不回也没什么,我们的关系不讲究这些。”
兼竹失笑一声,“好啊,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兼竹做的,他都喜欢。
“那我给你做个配套的发带,用那根青翠的羽毛……”
怀妄面上一下绷紧,“这个不行!”
兼竹就靠在桌沿上,抖抖抖地笑。
.
这会儿离晚上还有段时间。
哄好了酸得冒泡的怀妄,兼竹正站在窗前的桌边,窗外就是比练场。
他开了扇窗直直望去,正对上场中几人。缚昀和重杨、昆十二等人站在场边,场中还有两人对练。
一招一式间充满了爆发力,很明显是经历过数百场实战积累下来的经验。
兼竹靠在桌边同怀妄道,“论修为我们碾压,但实战经验未必比得上这些把脑瓜子别在刀尖上的杀手。想赢很简单,想有技巧地输还是有些难度。”
怀妄顺着他的视线朝外边看了一眼,没有反驳他的话,“明天让我去就好。”
兼竹偏头看他,“你演技不够精湛,看着就像打假擂台。”
怀妄,“……”
兼竹,“我好歹也是合体后期,不至于受伤。”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不是还有你送的发带?”
怀妄心头一动,对上兼竹侧眼看来的面容。面具下一双眼眸光柔和,轻如蝉翼的发带自他身后垂下,将人衬得好似笼着云雾的山间修竹。
自己做的发带真的很适合兼竹,比上一条可要好看得多。
在怀妄沉默的这段时间,兼竹已经拍板,“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明天我上,你在旁边看看有没有谁露出小尾巴来。”
“缚昀交给我。”怀妄做出最后的妥协。
兼竹想了想,“也好。”据他目测,缚昀是目前见过的天级成员中实力最强、影响力最大的,隐隐有群龙之首的气场。
两人正商量着,余光里便见他们讨论的人朝这边望了一眼。
隔着老远,透过半开的窗口,缚昀同他们对上了视线。
缚昀先看了怀妄一眼,又转向一旁的兼竹,忽然从场边离开径直走了过来。
兼竹和怀妄二人都没动,就靠在窗前好整以暇地看着缚昀一直走到窗口外。
后者面上满是桀骜与挑衅,和乌瞳不一样,他的眼神带着尖锐的攻击性。
“在这儿偷偷摸摸地窥探什么,提前打探敌情?”
兼竹没开口。怀妄淡淡,“自我意识过剩。”
缚昀的眼神似长钉直对向怀妄,像是要透过面具将他凿穿。然而怀妄面如霜雪冰冻三尺,任缚昀眼神如何锐利都无法在其上划出一道细痕。
…
僵持的气氛中,一阵“咔咔咔”的细响拉回了二人的目光。
缚昀转头就看一旁的兼竹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把小瓜子,正往面具下面塞,细碎的瓜子壳从面具背后簌簌掉落。
他,“……”
有几片渣壳落在兼竹衣襟上,怀妄瞥了一眼,随后动作自然地抬手替他掸掉,“少吃点,上火。”
兼竹任怀妄替自己掸着,瓜子壳又簌簌簌地掉了几片,接着再被怀妄掸掉。兼竹就捧着瓜子簌簌簌地笑。
缚昀,“………”
他眯着眼看了两人几息,忽然开口,“兄弟?”
兼竹和怀妄闻言看向他,缚昀扫过他二人,“你们是什么兄弟?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大白天都窝一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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