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在镜头切走又切回来的时候,这个男人再一次接近了在岸边打闹的学生们。
这一次这些学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特别是拍摄录像的那一个。从颤抖的镜头就能联想到他当时因为害怕,无法停止抖动的双手。
然而这个男人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像鬼魅一样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旁边,安静的看着他们。
“你要干什么?”其中一个学生大约是这伙人中的老大角色,他硬着头皮问道。
“给我。”穿深绿色长袍的人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
“给你什么?!”学生听到他的声音以后更加害怕了,壮胆似地吼道。
“录像的,给我。”这个人说完以后,就突然伸手朝着那个向他问话的学生抓去。
那名学生冷不丁地被他一下子抓住了肩膀,眉头顿时皱到了一堆,嘴里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
其余的学生完全慌了神,深绿色长袍的动作看上去根本没有用力,竟然让他们中间那个老大级别的学生叫得如此惨烈。
此时镜头摇晃的更加猛烈,录像的那个学生几乎快要拿不稳手机,他已经准备上前将自己的手机交给深绿色长袍,以免自己也和老大一样,平白无故地痛上一场。
正在这时,深绿色长袍突然抓着那名学生的肩膀往后一摔,那名差不多接近1米8的学生竟然像小鸡一样被他拎到了半空中,身体也和面条一般,竟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紧接着他飞了出去,失去支撑的他一下子砸到了满是鹅卵石的河滩上。
落到地上的时候,这个学生的后脑勺与一块鸵鸟蛋大小的鹅卵石相撞。
学生顿时像没了骨头一样,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其他的学生发现他们的老大现在就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人,后脑勺处全是鲜血,孤零零地躺在河滩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学生们顿时六神无主,哪里还顾得着救人,趁着深绿色长袍的手还没有抓过来之前拔腿就跑。
他们跑的时候,一直在录像的那个学生忘记了关闭录像,以至于将他们逃跑的过程全部都记录在了视频中。
学生们根本不敢停下脚步,一直跑到人流量更大的商业街以后才敢喘一口气休息一下。
“怎么办,老大还留在那边,我们要不要过去找他?”
“你疯了,你赶着去加入那个深绿色长袍的疯子?”
“那个人是不是变态杀人狂啊,就是之前花园案的那个。”
“别说了,越说越吓人。”
“今天真是倒了大霉,我们为什么要走那条路?为什么要逃课?”
“现在怎么办,老大还留在那里,难道我们真的不去救他吗?”
“你去?你自己敢回去吗?你没有看到他是怎么被抓起来,怎么被摔到地上的?那个深绿色长袍的人看着那么瘦,但是我们谁也打不过他。”
“如果老大死了,我们会不会被当成嫌疑人?”
“所以这件事大家都要保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老大运气好能活着回来那自然是最好的,但是他如果没有活着回来,谁也不能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录像的那个学生在听到这句话以后,意识到自己还在录像,于是连忙将手机关掉了。
画面就此结束,被放到全屏的视频变成了一片漆黑。
“跪下来叫爸爸吧,你对着天上喊,异鬼它们应该能听到。”竺轶对花雨断秋说。
“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不要当真。”花雨断秋脸上露出讪笑。
“这几个学生是知情人,不知道是怎么被找到的。”禄起继续查阅关于这个视频的资料,“这个视频的查阅等级需要局长级,因为其中一个学生的家长有一定的影响力,他并不希望这件事让自己的孩子受到牵连,所以便将这个视频的权限提高到了普通警员没有办法查阅的等级。”
“看上去那个深绿色长袍的男人和河边案件有所关联。”竺轶问道,“资料里有写那个学生老大最后回来没有?”
“那名学生在第二天早晨就被晨跑的人在河边发现,注意到他的时候,他正漂浮在水面上,已经死亡了一个晚上。”禄起说。
“现在可以确定那个深绿色衣服的人就是这一次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之一,不过他的衣服有些宗教的意味,不知道能不能从衣服下手调查。”花雨断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
“河边还是有必要再去一次。”竺轶说,“也许还有警察没有调查到的内容,就像花房的天花板一样。”
他笑了笑说:“看看这一次系统给我们留下了什么线索。”
花雨断秋再也不敢说“留线索就叫爸爸”之类具有赌博意味的话。
三人走出警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那名警察看到他们离开,献媚地对禄起点头哈腰了半天,才毕恭毕敬地向他道别。
这一次禄起从警察局借用了一辆警车,竺轶兴致勃勃地坐到了驾驶座上,然后以超过了街道限速的行驶速度在路上飞驰。
一个惊险的漂移过去以后花雨断秋抓着警车顶上的稳固抓手,一脸苍白的看向正踩着油门的竺轶。
“你进直播之前是搞赛车的?”花雨断秋问道。
“没有啊,我上一场直播才学会开车。”竺轶十分谦虚地说。
花雨断秋听完这句话以后,脸色变得更白了。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他们终于来到河边。
警车只能停在堤坝上,如果要下到河滩,必须要从一条大约有一百米的长阶梯往下走。
他们从警车上下来,朝着可以下到河边的阶梯方向走过去。
此时已经快接近凌晨两点,正是一天中夜色最深的时候。堤坝上这条如同筷子一样的直路除了他们三人以外,便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甚至这个时候连在水中游荡的青蛙和蟾蜍都停止了叫唤,在夜色下如同黑墨一样的河水,深不可见底。
月光投射在水面上,偶尔泛起的一丝银色的光晕在水中就像是诱人踏入其中的宝藏一般,在如此统一的黑色之下,显得格外突兀。
堤坝上的三人突然注意到这条刚才还空无一人的路上突然多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有个人站在他们身前大约五十米的位置。
“话说前面是不是有一个人?”花雨断秋压低声音说着,用手肘捅了捅站在他旁边的竺轶
“如果你非要认为他是人。”竺轶看着那个影子说道。
“那我换一种说法,他生前是人。”花雨断秋说。
“答对了也没有人给你奖励。”竺轶也压低声音说。
“奖不奖励都无所谓了,问题是他堵在我们要下到河边的楼梯处,给我一种守株待兔,瓮中捉鳖的感觉。”花雨断秋说。
他们正小声的说着话,那道身影竟然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但是仔细看过去就能一时到那道声影,并不是按照正常人的方式在行走,而是以后辈面对他们,不断地后退。
那道人影行走的速度不快,但是也不慢,他们中间的距离只有五十米,所以没过多久,这道身影便彻底地暴露在了他们面前。
那人的后脑勺上有一块明显的伤口,似乎是被重物撞击后产生的,已经凹陷下去,许多发黑的血液从那个伤口处流出来,并且还顺着他的脖子往肩膀上流,一直流到了后背的衣服里,以至于整个后背的衣物都被染成了黑红色。
原来他穿的并不是黑色的衣服而是一件白色的T恤,他的腰间还系着一件外套,上面有一所学校的标志。
“我们好像遇到了刚才视频的主人公之一。”竺轶叹了一口气说。
主人公并没有因为竺轶认出他的身份,而停止向他们靠近的动作,反而变本加厉的加速。
因为他走路的姿势十分诡异,加快速度以后更是让他的身体都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扭曲。
像失去了对手脚的控制权,又像是被手艺人丢下了操纵杆的木偶系木偶,操纵杆已经被外行人拿到了手中,此时正胡乱地舞动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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