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枫把基本信心说完之后,有些迟疑地看了看盛域和李昀州。
“还有什么别的信息吗?”李昀州察觉到她的停顿,有意问道。
何云枫抿了抿唇:“其实我也曾经去过卡古拉大森林,甚至很近地接触过潘达尔奶奶的柴火屋,还在屋子的窗外往里看过。”
同样对卡古拉大森林有所认知的李苍峡倒吸一口凉气,用一种看勇士的惊叹目光盯着何云枫,妈的,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猛男何云枫啊!!居然连老巫婆的柴火屋都敢偷看!真是不怕被老巫婆用大剪刀剪头啊!
“我当初进卡古拉大森林时破灭世界的任务已经刷新了,当时需要去偷潘达尔奶奶家的一根麻绳……我没认出来那是柴火屋,觉得那地方挺像藏麻绳的位置,就先透过窗户看了一眼,我在那个屋子的墙上不止看到了那座挂钟,还看到了……盛队的照片。”都说到这里了,何云枫干脆也不藏了,咬咬牙道,“我看到了盛队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的照片,那个孩子很眼熟,非常眼熟,虽然当时一下子没认出来,但事后我也想起来了他到底是谁。”
四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是我?”李昀州轻轻反问。
李苍峡原地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何云枫默默点了点头,她看了眼李昀州。
盛域也眨了眨眼,摸了摸李昀州的手指。
“是副队没错。”何云枫纠结道,“因为当时副队已经不在队伍里了,整个黑天鹅世界关于两位队长反目成仇的消息早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盛队也不是喜欢和人说话的,我就算看到了那张照片也没跟其他人讲过,我猜很可能是盛队和副队在过那个任务时留下的东西。”黑天鹅游戏中的破灭世界一旦被通关,历史不仅会被改变还会按照新的世界线去运行,而任务者在游戏里留下痕迹也不会消失,而是顺着那个世界的脉络去发展。
“那张照片太难忘记了。”何云枫实话说道,“和潘达尔奶奶的挂钟一道成为我没办法忘记的东西,甚至那个钟特有的走时的节奏我也印象深刻。”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看向李苍峡,“你应该也被那个钟迫害过吧,不然应该不会留意到它特别的节奏感,刚刚你也听到了不是吗?按说在这么吵闹的地方,我们根本不可能听到挂钟的声音的。”
李苍峡无言以对,他其实没有被潘达尔奶奶的挂钟选中过,但他差点被潘达尔奶奶的剪刀剪掉头!为此在潘达尔庄园的各个地方躲藏逃窜了整整一个月,没日没夜无时无刻,连觉都不敢睡……
“那块布遮着,我们不能确定……”李苍峡还想挣扎一下。
何云枫已经一脸怜惜地看着他。
“你不觉得那个钟出现在这里一点也不科学吗!!”李苍峡忍不住低声反驳。
“可是我们这些人出现在这里本来就已经跟科学无关了啊。”自从何云枫接受了自己的两个性别之后,科不科学这些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现在没人可以去摩多城堡找蘑菇新娘,以我们现在的能力也没办法毁坏那座钟,如果它真的是潘达尔奶奶的挂钟,并且在起作用,我们现在应该想的是到底怎么离开这里,你不觉得这个地方本身就好像一个封闭的结界吗?”
何云枫完全讲出了他们此刻的困境。
李昀州和盛域比她想的还要更多一点。
大祭司知道这座钟的作用吗?
挂钟以蒙着幕布的状态挂在那里到底是不是大祭司的授意。
如果不是,又有谁有能力操控这一切?
是黑袍背后的那个人,还是说是那位一直没有出现过的神的使者?
仔细去听的时候,挂钟走针时滴滴答答的声音像是一直在人的耳边响起。
“你刚刚说,在潘达尔奶奶挂钟的笼罩下,时针转动,生物的时间会倒退?”李昀州忽然又问了一遍。
何云枫点点头。
“那么它适用的对象呢,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李昀州抓住了何云枫刚刚遗漏的部分,“你说当初在柴火屋的墙上看到盛域和我的照片,那时候盛域还是一个成年人,而我变成了小孩的样子,李苍峡应该也去过那个世界,他也没有受到挂钟的影响,所以挂钟作用的对象是经过挑选的对吗?”
何云枫再次点点头,她刚刚竟然遗漏了这些吗?
“它只会作用在选中的对象上,但这个对象可以不止一个人。”这是后来的任务者收集到的情报。
李昀州握着盛域的手,正好也对上盛域的目光。
所以,大祭司身上停驻的时间到底是因为羽毛又或者根本是这座‘潘达尔奶奶的挂钟’?
何云枫刚想说话,宴会厅中央突然喧闹起来,原本这喧闹在舞会上也不算起眼,直到中心处某个人脸上的黑色面具被掀飞,直接落到了盛域的面前。
人群一片哗然,原本并不关注的人也一下子围了上来,似乎其他地方的热闹都不及这里的刺激。
“我的天,她的面具飞出去了!在祭祀前出现这么大的失误,她难道不怕遭到神的惩罚?”
“绝不能让祭司大人看到这一幕,这实在太失礼了。”
“那是谁,飞出去的是黑色的面具,她是谁的从者?”
“人还趴在地上,头发遮着脸,看不清样子呢?”
“这样的从者是会给主人惹麻烦的。”
“是因为主人不在身边,她又拒绝了其他人才被摘下面具的吗?”
“还是起了别的冲突?”
盛域几人即便不在核心区域,周遭的这些议论也听得清清楚楚。
“这里面具不能轻易摘下的吗?”李苍峡小声问何云枫。
“应该是。”何云枫盯着人群的中间,不仅不能摘下,如果落下来了好像还有什么讲究?
“面具掉到了哪里?”突然有人高声问。
“在这儿!”有人指着盛域面前的黑色面具,“面具掉在这里了。”
人群的视线猛然集中过来,坐在地上低着头的女人和盛域所在的地方一下子成了人群关注的核心。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戴暗红色领结,脸上覆着白色面具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
他看了眼盛域,又把目光移向李昀州,然后又看回盛域。
“巧合总是令人惊喜。”男人夸张的惊叹道,“面具竟然掉在了两位的面前,这绝对是神赐的恩典,那么两位是否愿意接受这份幸运,参与接下来的游戏呢?”
第124章 勇敢者游戏
什么游戏, 哪里来的游戏,为什么没有人提前通知一声?
一个面具掉在跟前就要做游戏?这是哪里来的规则?他们进门的时候根本没人提醒过!
李苍峡一听就觉得不妙,撞了撞何云枫的胳膊, 示意她说话。
何云枫瞥了他一眼, 暗暗摇头。
盛队他们都没说话, 她这时候插嘴实在没必要。
以副队的智商和能力, 应对这种事情不成问题。
“献祭者游戏?”李昀州看了眼地上的面具,看向来人。
“原来您知道!”白色面具的人夸张的惊喜道, 然而声音虽然惊喜,面具下眼睛却是深谙一片,只是大部分人都无从察觉罢了, “既然您知道这个游戏那就好办了。”他语气虽然礼貌,看好戏的态度却根本没有掩饰,也因此引来了更多人的围观。
“从者在祭祀前被摘下了面具已经失去了献祭和分享祭品的资格,她的面具掉在谁的面前,谁就有权成为她新的主人,前提是和她的主人玩一场小游戏, 赢的人会多拥有一位从者,在今天这场每个人只能带一位从者的祭祀,这可是非常不错的收获, 而输的人,自己的从者会变成别人的所有物。”白
西装的目光从盛域身上滑过,笑意渐深。
这就是让那位大人感兴趣的存在吗?
既然大人感兴趣,他当然乐意效劳。
“这不公平。”李苍峡立刻出声呛道。
“公平?”白西装和他身后的一群人齐齐笑了起来, “这是哪儿来的天真的小子?居然还是戴白色面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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