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有多春风得意,回去的时候就有多萎靡不振。
垂头丧气的回到二十楼的房间,张奎不甘心的嘀咕,“有人抢在我们前面了?”
“眼下的状况,这是唯一的解释。”袁曲也满脸失望,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不然也不会一咬牙就大半夜冒冒失失的跑到二十楼来找宋瓷他们。
“那就一定是在其它的玩家手里喽?”张奎看看袁曲,“你知道的玩家还有谁?咱们去找他谈谈。”
那人手上才一枚戒指,他们有三枚,谈个合作应该问题不大吧?
袁曲摇了摇头,“除了你们,我认识的玩家已经都死了。”
张奎:………………
“现在该怎么办?”袁曲望向宋瓷,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了主心骨。
宋瓷似乎正在想什么想得出神,对袁曲的话完全没有反应,倒是唐肆接了句,“目前看来,一是去找其它的玩家,看能不能找到那枚缺失的戒指,二是去五十层的中庭看看。戒指到底怎么用,或许可以在五十层找到答案。”
四十层以上,作为天塔不可以越级挑战的分水岭,会不会也是隐藏线索的分水岭呢?
“去五十层,哪有那么容易,四十层开始,每层的擂主都是那种特别厉害的拿天塔年约的,我来的这几天,就没看到过有人敢挑战他们。”袁曲叹了口气,又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眼四周,“对了,说起来,怎么没见你们的金主?”
“咳咳,”张奎把手蜷成半空的拳头状放在唇边,指了指刚才说话的唐肆,小声的道,“他就是我们‘金主爸爸’。”
他?
袁曲错愕的看着英气勃发的唐肆。长得这么帅,居然是个斗士?
而且,他有点太瘦了吧?袁曲默默在心里对比了下唐肆和楼上正在泡药浴的那位的体型,感觉……希望太渺茫了。
“你确定除了你以外没有别的玩家了么?”张奎指指正在出神的宋瓷,又指指唐肆和自己,试图理顺逻辑,“我们三个是几乎一起进密室的,所以淘汰的限制时限应该也是相同的。按道理来说,你进密室的时候,应该也有跟你‘同期’的玩家吧?”
既然袁曲的时限还剩一天多,那个跟他同期的玩家,按道理应该也仍旧停留在这里才对。
宋瓷这功夫也回过神来,不过,只是静静的听着,并没有开口。
“是有一个。”袁曲脸色苍白的道,“还是个特别厉害的斗士。其实,准确来说,我能进这间隐藏密室也是托他的福。他很顺利的从第一层打到了第7层。”
张奎用右手‘啪’的锤了左手手掌一下,“对,就是他,然后呢?他人呢?”
“死了,”袁曲仰头看看天花板,默默叹了口气,“在8层竞技场的时候,被一只长着双角的青蛙整个吞下去了。”
张奎:………………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回四十楼,其余的事情,下午在大厅那边碰面再说。”大约是想起了那人死去时候的惨状,袁曲的情绪异常低落,默默起身朝门外走去。
他并没有哭,但整个人的气场都灰暗下来,比哭了的感觉还要阴郁。
“我……送送你。”张奎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事,但又不知道怎么补救,只得讪讪的跑去给袁曲开门。
“我劝你最好也放弃打擂这条路,”门口的袁曲扶住门,背对着唐肆,“你们才来一天,不清楚天塔里的情况。相信我,四十层以下还不算什么,四十层以上,才是怪物,真正的怪物,多去看几场比赛,你们一定会放弃的。”
怪物?宋瓷跟唐肆默默对视了一眼。
袁曲说完就没有再停留,拎起白袍的帽子罩在头上,快步走了出去。
目送他走过转角,张奎才关上门。
“接下来该怎么办?”张奎小心翼翼的看看唐肆,又看看宋瓷。
“咕噜”。
宋瓷的腹部不合时宜的传来空响,他脸色一红,窘迫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晚上就没吃饭,刚才又折腾了那么久,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接下来先吃饭。”唐肆一锤定音。
“我明天想去看看比赛。”吃饭的时候,宋瓷突然开口。
张奎放下手里的汤勺,“你是说,袁曲刚才提到的那种高阶比赛?”
宋瓷点了点头。他对天塔的了解,仅限于来的时候在车上看过的那张宣传单和每晚的‘选秀’,袁曲的提醒没错,天塔既然是个经营竞技比赛的平台,比赛原本就是重头戏,他忽略了这点,去了解下的话,说不定会有什么其他的收获。
“你知道四十层往上的比赛多少钱一张门票么?”张奎瞪眼看着宋瓷。
“知道。”宋瓷慢条斯理的用面包沾了点盘子里的酸奶酱,“下午投注的时候看到了,四十层八百金币,四十一层一千金币,到五十层,每层涨两百。我下午投在唐肆比赛的那些金币可以收回892个金币,再加上明天天塔给的奖金,怎么也够买张一千金币的门票了。”
可惜四十层以下的赌注翻倍率太低了,像昨天他买的那场,赔率只有一倍。
张奎:………………
你还真够精打细算的。
唐肆一言不发的起身走向浴室,张奎满头雾水的看看宋瓷,“啥情况?”
宋瓷摇了摇头,洁癖再厉害,也不至于半路去洗个澡吧。
没过几秒,唐肆拎着绣金线的钱袋走了出来。
宋瓷眨巴了两下眼睛,唐肆是去脏衣服里翻钱袋了?打算资助他看比赛吗?
唐肆把钱袋放到宋瓷面前,泰然自若的道,“拿去,用这些去买票。”
那个钱袋看起来瘪瘪的,别说一千金币,感觉剩的连二三十个都没有。宋瓷不好意思拂了唐肆的好意,只好收下了那个轻飘飘的钱袋。
“你说会不会是安可和夏天无也已经到了?”唐肆切着烤肉,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既然袁曲和被异兽吞掉的那个玩家都是从同一个密室来的,那么,赶在他们前面取走三十楼戒指的人,会不会就是安可或者夏天无?
“有可能,”宋瓷顿下叉子,“如果是他们两个,能解开那个谜题倒是也很正常。不过,如果是他们两个,尤其是夏天无,应该会来找我们的吧?”
“去哪儿找?”
宋瓷:………………
你别说,要是这两位跟他一样不关心比赛,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现‘唐宋’这个奇怪的名字。
安可是谁?夏天无又是哪位?满脑袋问号的张奎看看对面仿佛张开结界旁若无人的那两位,莫名觉得自己完全被忽略了。
吃完饭,三人都去洗了澡,然后,宋瓷就抓着唐肆开始询问他之前打过的那二十场比赛,之后,三人又漫无目的的讨论起那个‘拿走戒指的玩家’可能的出现地点以及各种情况,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四点。
“不行,再不睡觉我就要英年早逝了。”困得已经睁不开眼睛的张奎最先熬不住跳了起来。
宋瓷耸了耸肩膀,就跟你说是纯聊天的吧?
张奎:………………
宋瓷第二天醒来,照旧已经日上三竿。
张奎比他早醒了一步,正在洗漱。唐肆神态悠闲的坐在桌子边,勾选着自己今天要挑战的对手。淡金色的阳光洒在桌子上,明亮而温暖。
闭着眼睛洗漱完毕,宋瓷才略微清醒了些。走过去一看,唐肆其实根本没选,就是简单粗暴的把四十一层到五十层全勾上了。
四十层是最后一个可以跳过的楼层,袁曲又已经看过了,唐肆便把这层直接跳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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