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面都有半路上被吓得下线的,男的女的都有。
眼看快三十个小时过去了,一队一队的人马都回来了。无奈确定,这任务绝对不是三十六小时内能到达任务地点的,或者就算在极限时间内过去了,也没时间建房子了。
好不容易出了任务的解决方式,可现在这活动一出,一定又会有大量的人手放弃探路,就算不是自己参赛,也会去看看热闹的。
(╯‵□′)╯︵┻━┻垃圾策划!活动撞车了啊!
好气哟,但……还是得去报名。
老玩家们已经摸出了规律,《空间裂缝》如果非要玩到三十六个小时被强制下线后,也会有八个小时的强制休息时间。但不足三十六小时下线(三十四五个小时也可以)后,休息两个多小时,最好是睡一个多小时,就能重新上线了。所以跑去探路的玩家们,目前上线也没问题。
报名之余,玩家还希望能够找正太男爵问一下,能不能把开据点的时间延长。结果他们上线时候,公告就直接给出了答案。
【全玩家公告:(づ一3一)づ~另外同时期进行的据点任务照旧进行哦,玩家们不需要担心,第一轮任务如果失败,还会有第二轮任务的哦,只是第二轮任务的奖励会只剩下百分之五十而已,不用担心。】
QAQ这已经很严重了,不担心才怪!
凌晨时分,无数玩家发出惨嚎[策划你没有心!][策划你一辈子都交不到女朋友!]
然而,昆茨(3[ ]睡得正香,并不知道玩家们对他的诅咒。
早晨六点,新上线的玩家也发出了惨嚎[怎么这就报名结束了?!]
凌晨三点半开始发公告,早晨六点报名结束……很多玩家其实昨天晚上也收到了朋友的短信提示之类的。但大多数玩家还是有正常作息的,那时候正睡觉呢,就算被吵醒了也不想起来,一般游戏的这种活动,只是报名就得有至少半个月,加上预选赛之类的,总长度怎么说也得一个月吧?
昆茨五点半就起床了,随便到厨房拿了点昨天的剩饭填饱了肚子,就跑去找缪谢尔的。
“请战士们做一下开幕表演。”
“没问题,胜利之神的盛宴吗。”
昆茨眯眼看着他:“你果然知道。”
“好玩啊。”缪谢尔耸耸肩,“你的召唤物们虽然弱小,但很顽强,这领地的事情他们逐渐都能自己承担起来了,我的战士们最近太缺少活动了。”
供奉给胜利法则本身的美食,并不是食物,胜利最爱的甜美果实,就是胜利本身。
“……”这点昆茨得承认,战士们虽然是格叽格叽的保护者,但他们很少出手,一直这样是让人觉得枯燥乏味。
“今天就要?”
“七点半,就在训练场这里开始可以吗?”
“可以。”
“还要请他们帮忙维持秩序和做裁判,一场比赛十五分钟,请尽量不要出现死伤。”
“当然没问题。这听起来就很带劲,对吧?”
看着对自己比了个大拇指的缪谢尔,昆茨莫名觉得不是那么没问题。昆茨还在想怎么回答,缪谢尔已经接着说了。
“因为你给我找了件好玩的事,所以,我给你点回报吧。”
“???”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昆茨后退了半步,还是被缪谢尔一把搂住了肩膀——他刚才明明在对面的,怎么就到了昆茨身边来了?昆茨想躲的,但根本躲不开,刚听见远处有格叽格叽的尖叫[正太男爵和导师是真的!],周围的景色就开始快速的后退,昆茨身体一晃,他已经站在北塔塔楼,队长的房间门口了。
“队长,那位税官说,亚特西纳亲王托他给你带个话~”
昆茨觉得,缪谢尔说话的神情和语气特别像是某小品里的对话“队长~皇军托我给您带个话~”
而队长就没那么充满喜剧小品气息了……虽然他的脸依旧被自己的头发和胡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可昆茨就是感觉到周围的气压低了下来,
“‘我的身边永远有你的位置’”
“唔!”光!突然爆发的璀璨到极致的光!“刺”目的光!
昆茨的眼睛、脸,整个身体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痛哼,意识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不能说他昏过去了,因为他能感觉到那灭顶的痛苦,也不能说他清醒着,因为他除了疼痛再也无法思考别的……
他挣扎着,肺里也充满了“疼痛”,如溺水者的肺被水填满,无法呼吸……
“……对不起。”温暖的花香丝丝缕缕的沁入了肺,把空气也送了进来。
昆茨猛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只是眼皮还无法睁开。
“对不起……对不起。”温柔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的歉意,温暖熟悉的甜香味越来越浓郁。
昆茨从大口的喘息,变成了正常的呼吸,他睁开眼,只是正常的光线,也刺激得他流出了眼泪。
“对不起。”他是躺着的,队长跪坐在他身边,看见他睁眼立刻伸出手来盖住了他的双眼,“让你的双眼适应一下,等一等再睁眼。”
他瞎了,就在刚才。昆茨很确定。
他是在岩浆里游过泳的人,后来虽然因为哥布林王者的力量,感觉到灼烧的疼痛,但只是疼,皮肤发红,没有造成实质的损伤。可刚才……是被烤糊了吧?噫~脑海里浮现美剧里看见的烧烤尸体,总觉得恶心心的样子。
随着意识与视力的恢复,身体的疼痛也有小范围的回归,昆茨的有些肌肉开始不受控制的发颤。
队长盖住昆茨眼睛的手挪开了,昆茨立刻睁开眼,泪水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他依稀看着队长的方向:“我不怕,我没事。”昆茨打了个哆嗦,“我没有发抖,真不是发抖QAQ,队长你相信我。”
昆茨眨眨眼睛,被刺激的泪水流了下来,眼睛还有些酸疼,但视线已经清晰了,队长原来是单膝跪在他身边的,而他自己……
“!!!”光着,_(:з」∠)_衣服刚才大概也烧掉了,腰间盖着的这件小外套好像是缪谢尔的?
“好……没事就好。”
刚刚接连的道歉,让昆茨眼睛的适应,还有现在这句话,虽然加起来也没几个单词,但昆茨能感觉到,队长的语调变了,不再是那种滑音,现在他说话很“正常”,但也深沉,痛苦。
昆茨不认为是自己让他这样的,虽然是队长烧的他,应该是——那个亚特兰大亲王(→_→亚特西纳)、三皇子,必定做了什么,让冷静的队长也失控了。
“你还有事在忙,感觉好些了,就去忙吧。”队长站起来,回到了窗台。
熟悉的姿势,可昆茨就是觉得给他的感觉和这些天不同,比队长刚来的那一年给他的感觉更沉闷,明明队长还是发着光的,可就是觉得光辉暗淡下去了。
昆茨熟练的找了一套衣服穿上,转身下楼去了。
塔楼上只剩下队长一个人时,这个房间,仿佛突然扩大了一倍。
刚才昆茨走出去的那扇门,缪谢尔竟然走进来了,但也没听见之前他和昆茨碰上的动静。
队长歪头看他:“你刚才是躲在走廊的屋顶上了吗?饮血者。”
“璀璨的金色赛尔菲,你还是个处男吧?”
“!”队长猛地直起腰看着缪谢尔,“你是不是有些太轻忽你自己的生命了?”
翻译:你死定了。
“嗯,看来是了,谁让你太挑剔了呢?那位小领主是个挺好的孩子,他很喜欢你,你看起来对他也不反感,试试吗?”缪谢尔看来很喜欢在死亡的边缘左右横跳。
“滋!”金色的光突然出现在缪谢尔眼前一厘米的位置,碰撞在红色的保护膜上,最终和保护膜一起消失。
“我的队长,你快乐了,也能多活几年,这对我们是好事,对他来说也是。”
“他太单纯了。”
“你不喜欢纯的?想要有经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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