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对对!飞哥你说,我们听着。]
作为最早的一批玩家,参与当初种田,应该说都被上面送过快递了。区别只是,有人被约谈然后做个记录就完事了。有人去过某些基地,做过详细的体检,比如飞上云海,还在基地里住了一段时间。
一月的时候,官方还出面,给他们办了个网友见面会。相同的经历,让他们这些人之间的凝聚力更强。
[我想的是,大家轮班吧。八个小时一轮,去咱们负责的田地那边巡逻,看看田地的状况。具体怎么种,我找了几个种过田的玩家,回来由他们教咱们。]
[好的。][没问题!][了解。]
[对了,你们去看了自行车了吗?]正事说完了,众人开始闲聊。
[看了……正赶上散架,幸亏是格叽格叽的身躯,否则就得来个菊花残了。]
[噫~做车的大神这技术也太差了点吧?]
[不差,是材料不过关。他们准备做全木的自行车。]
[太硬了吧?][应该说太颠了。][蒙罗非城里倒是无所谓,路很平整。]
[为什么不做三轮呢?更稳当,而且能带更多的东西。]
[天气转暖了,他们有人说动物变多了。][哎?真的?]
[抓宝宝!抓宝宝!][再等等吧,现在雪还没全化。]
[今年我想试试用鲜花做花露。][别了,花的种类太杂了……]
玩家们谈论的内容也是越来越杂了,很快分成了数个小团体,大家都有自己感兴趣的想参加的活动。他们在蒙罗非的时间,早已经远远超出了在蓝星的时间,这里已经是他们的第二家园。
时间进入三月一日凌晨,《空间裂缝》官网上,那长长长长的更新公告帖子又多了一截。
三月内测更新公告:应广大玩家要求,本月放出五万激活码。
三月代表着冬天即将过去,是冬小麦重新焕发出活力,春小麦即将播种的季节。本次激活码申请需经过测试,排名前五万的玩家,将在二号凌晨获得激活码。
注意:可以重复进行考试。
没抢到激活码的云玩家们已经形成了习惯,到了每月的一号就蹲点抢激活码,这次也是如此。
【幸好我早就抢到激活码了,为新玩家抹一把同情的泪。】
【谁还记得当初的考试?】
【举手,医学生还记得!而且不是当初的考试,现在那个考试选项也还在好吗?】
【_(:з」∠)_我说怎么突然有个选项呢?】
【没、没种过地的人就没有玩游戏的资格了吗?】
【策划大大!J神看看我!没种过地的人很期待能种地!我对种地有新鲜感,一定能努力认真种的!】
【策划大大!我从小就是田间地头长起来的!种地是一把好手!我种地一直都没够!】
【求开公测!】【求付费运行!】
公告后长得不能再长的玩家回复,又开始变得更更长。前边是来看更新的玩家,后边是来抢激活码的新人,而且种过地的和没种过地的玩家陷入了激烈内卷,最后当然是例行求开公测。
《空间裂缝》一直都在火,从没有降温。各种在没有玩游戏的人看来夸张的真假传闻每天都充盈在网络上,像是游戏玩家当街抓捕小偷,两个游戏玩家上演真人格斗(很精彩)之类的,已经不算新闻了。
其他游戏公司都已经淡定了,完全失去竞争之心了,更不用说是抹黑了——现在还去抹黑那就不是头铁,是智障了。
即使不相信那些传闻的人,对全拟真游戏也充满了好奇,总想去试一试的。不能说全种花家男女老少都有进游戏的意愿,可一旦游戏全面开放,最保守的估计,玩家人数也能直接过亿。
那时候蒙罗非绝对只剩下格叽格叽了,城堡都得给压塌了。
所以,大家还是缓缓吧。
三月的祭祀对象是背婴女士,祂身背婴儿手握麦穗,是小麦之神,作物之神,守护母亲、婴儿与体力劳动者。
对祂的祭祀也很简单,就是由领主洒下第一把麦种,也不需要在一号洒下,只要是在三月内就好。
三月也是这片大陆上的大多数农民开始劳作的季节,部分比较温暖的区域,这时候草芽都开始冒出来了。不过,昆茨记忆里,蒙罗非这边的农民,也就是扒开积雪,把种子埋进去。种子可能已经被冻死在里边,可能被初春饥饿的小动物吃掉,还有的农民会偷吃掉种子,谎称已经种好了。
但一切都要等到四月,春天彻底到来,麦苗从地下长出来,领主才会再次驱赶着农民去补种。
冬小麦那一片是不需要管的,虽然未来都要偏向种植冬小麦,但为防激怒神明,也是为了做比对,还是需要种植一些春小麦的。
部分去年表现优异的奴隶被带到春小麦田地里工作,有男也有女,他们被命令搬走石头,砍断挖走树木和灌木。
“都看一看我们是如何耕种,你们要好好学!土地属于领主,只是租借给你们,如果领主发现你们不能善待土地,那就会将土地收回!”翻译叉着腰嚷嚷着,他的眼睛同样紧盯着土地,因为他也将会成为佃农。
虽然他们不太理解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的耕种,但领主说的都是对的!
经过了第一波清理,熊猫们赶着一冬过去又壮硕了许多的巨鼠与巨型象鼻虫,拉着大犁,走进了农田。犁耙深深的扎进田里,把积雪和泥土一起翻开。某些在土地下冬眠的虫子跳了出来,但没蹦跶两下就落在了地上。大多数植物的根系也被翻了上来,几分钟就被冻黑,要不了多久就会烂掉。
奴隶们跟在后边,继续捡走石头和大块根茎,有些奴隶看着那些死掉的虫子和植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领主会租赁给你们基础的农具,但家畜不是你们能负担得起的。”翻译还在说,“租田的时候不要朝大的租,想一想你是不是能付得起租金?如果付不起,明年你还会成为奴隶!”
有些人乐呵呵的表情顿时一紧,佃农因为付不起农税而成为奴隶,又不是新鲜事。
这一片田地清好了,熊猫们拉着大牲口走了,跟着他们清理土地的奴隶换了一群。原来的这群奴隶每个人都领了一个盛满了臭土的大筐,向田地里抛洒。熊猫在边上看着他们,必须洒得均匀。这些尖子奴隶也都是守纪律的,没出现谁自以为聪明把臭土随便一倒就当完事的事情。
“这是肥料,能让小麦长得更好!”翻译嚷嚷着,“肥料可以用粪便制造,以后技术员会教你们怎么做!以后大队长就不再管你们了,技术员教的技术,你们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用或者不用。”
奴隶们都喏喏的点着头,不过信或者不信那就不一定了——就算这么长时间来,熊猫们已经在他们的心目中建立了权威,但有些事,依然不是几个月就能板正过来的。反正,总会有人听的,对照组的出现,更能让人们看出好坏来。
昆茨也来了,还没到播种的时候,田地还要经过一次深耕,至少要明天才能下种。但这才是他第一次亲自主持的春耕。
去年也开垦过,本来昆茨没把今年春天开垦土地当成什么事,但亲身经历,感觉真的不同。
这大概就是“一年之计在于春”的意思?现在才是一年的开始,代表着未来整整一年,冬小麦大概会有一个好收成,春小麦也好好的种下了,领民安心劳作……
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欢欣雀跃的感觉。
突然,昆茨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人。
农妇,那位背婴女士的眷者。上个月的眷者“集会”里,她是少数几个直接开口表示支持的眷者之一,虽然只说了一句话,但昆茨不会认错。她还是那身粗麻长裙,怀里抱着金黄色的麦穗,用温和的眼神看着开垦出来的黑色土地。
她本来该是很显眼的一个人,无论是麦穗还是长裙,都与周围的奴隶完全不同,年纪也不对,但无论奴隶或是熊猫都无视了这些,他们和她正常的交流,给她安排工作,好像她就是奴隶的一员。
她也发现了昆茨的视线,抬头对昆茨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昆茨觉得那好像不是离开,而是一种让他跟上去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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