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用得过多的次数类载物,魏良又瞧不上,就一直没能下手。
如今带上唐启泽,也是想从他的嘴里打探出殷长夏的载物信息。就算殷长夏没有载物,他的目标也是郑玄海。
只要夺走他们手里,赖以生存的载物,三个考核官的地位,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调转。
他要狠狠把殷长夏踩在地上,让他那张漂亮的脸哭着求自己。
魏良越想越兴奋,又故作淡定的蹲下身来:“怎么了?”
唐启泽:“一本工作记录,是仆人手札!”
他还没忘记,刚来博物馆时,游戏做出的背景提示。
[馆长的邀请是在三天前发出的,可博物馆却发生了血案,里面的人全在一夜之内死绝了。]
[你们因为风雪而迟来了三天,恰恰躲开了那场血案。]
唐启泽指出:“三天前,以及……血案。”
魏良颇有些不耐烦:“那又怎样?”
唐启泽顿感无语,和殷长夏一起行动得太久,他都觉得顺利和默契才是常态,都当成理所应当的事情了。
反倒这次阴差阳错和魏良在一起行动,才让唐启泽产生了诸多的不适感。
这样的对比,令他越发珍视起殷长夏来。
唐启泽:“也就是说,博物馆在三天前,可是有NPC活跃的!”
魏良隐隐有了些不祥的预感:“那前几批玩家……?”
唐启泽:“很有可能他们只是一般的参观博物馆,并不像我们一样,还得自行通过尽头的房间,才能抵达目的地。”
毕竟有NPC带领,游戏难度会大大降低。
听到这里的殷长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真是如此,他们就不能按照D级场的方式对待了,这将会是一个迅速成长的C级场。
可上一个游戏,由E级场变为C级场的方式,是游戏boss的升级。
这一个游戏,转变成C级场的条件,又会是什么呢?
殷长夏拧紧了眉头,如果不调查清楚,到最后一夜他们就被动了。
唐启泽还真是继承了他对线索的执着啊。
巨石迷宫后方的唐启泽翻开了仆人手札,其中大部分已经被血水给糊过,读起来十分费劲儿,而上面的第一行,就写着——
“馆长观察记录。”
这越发令人感到诡异,馆长不是已经死了吗?
唐启泽迫切的想知道里面藏着什么,正要继续翻动仆人手札的时候,王昆缓慢的靠近了他们。
他的脚步被放得极轻,踩在细小的碎石上面,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唐启泽仍旧专注,忽略掉了后方。
殷长夏看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正要上前,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鸟鸣。
他们全都听了下来,立马僵硬的退到石堆后面,躲藏了起来。
那声音由远及近,惊动了那些水底的水猴,犹如喷泉一般,大量毛发朝着中央水区往外涌出,令人紧张得肌肉紧绷。
前面有水猴,里面有怪鸟。
该怎么办?
事情变得紧急了起来,怪鸟也在此刻抵达了孤岛。
原来这里并非水猴领地,毕竟它们上岸五分钟,就要潜入水底交替呼吸。而那只怪鸟则不需要,扑腾着如人类手臂一样巨大的翅膀,停在了尸山之上。
它的翅膀力气极大,将尸山周围的苍蝇都给扑散。
原来这里是它储存食物的地方!
殷长夏死死盯着前方,并未能收到启示之书的提示。
奇怪?
明明进入B馆之后,启示之书的功能就开始发挥作用,几乎所有怪物,都能在紧盯十秒后,出现其名称和简单的介绍。
而这只却没有……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
“NPC。”
两个细弱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没想到魏良和唐启泽刚好退到了这边,和他们碰上了。
唐启泽一脸狂喜,仿佛见到了亲人。
殷长夏做出一个嘘声的姿势,让他暂时不要发出声音。
裴铮大约是不愿意见到这些人,在他和唐启泽汇合之后,裴铮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水猴离他们更接近了,殷长夏的表情也越发难看。如果水猴是被恐惧吸引的怪物,在场玩家知道了那个规则,又绝无可能放纵自己继续下去。
恐惧的生物,要么是疑似伥鬼的王昆,要么……就该是这只怪鸟!
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了这只怪鸟的身份。
怪鸟嘴里叼起了一具尸体,人类一般黑白分明的眼瞳,忽然警觉的扫视着巨石迷宫。
殷长夏更是把身体贴合于石壁上,生怕被怪鸟注意到了自己。
耳膜里充斥着杂乱无章的心跳,坚硬的石块咯得人后背生疼,大量的活动,令身体严重缺水,嘴唇有些干裂,仅仅是扯了扯唇角,便令血珠渗了出来。
殷长夏却像是察觉不到疼痛那样,注意力仍然集中在那边。
怪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眼瞳跳动着,这并非夸大,而是真真切切如同乒乓球一般上下跳动,根本摸索不到规律可言。
它在惊恐。
众人吞咽了口水,向外围望去——
一只水猴爬上了岸边!
他们吓了一大跳:“该怎么办?”
没有小船根本无法回到岸边,这里将会是最危险的地方!
瓮中捉鳖,他们成了那只鳖。
眼看着水猴即将发现他们,殷长夏夺过唐启泽身上的仆人手札,犹如一个赌徒那样,飞快冲向了尸山。
他高举着仆人手札:“记下这东西的人是你吧!”
怪鸟突然发出了鸣叫。
赌对了!
这只怪鸟,就是博物馆里的NPC!
殷长夏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却有种兴奋的快感。
怪鸟像是被激怒,狠狠煽动着翅膀,孤岛内也涌起了一股风,随着它煽动翅膀的速度越快,这风也越大。
水面的波纹更多了,越来越多的水猴开始涌动而出。
魏良瞪直了眼。
殷长夏怎么敢就这么冲出去!?
可他却无法挪开自己的目光,仿佛殷长夏的身上就有这种吸引力。
同怪鸟对峙中的殷长夏,也一步步爬向了尸山。
尸山太抖了,他趔趄了两下,又重新站直了身体,缓缓朝着上方走去,已经即将抵达怪鸟身边。
那些模拟阳光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时,像是让他整个人都笼罩了光晕,而偏偏是这样光明璀璨的画面,底下却是由腐烂的尸山堆叠而出的。
光是吸引力,已经无法形容。
他们只是直勾勾的,犹如欣赏一副油画那样,在看着殷长夏。
殷长夏站到了怪鸟身边,朝着它伸出了手。
怪鸟却直接挪开了鸟嘴,眼神又慌乱又怨毒。
殷长夏却完全没有动弹,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揭露底下的阴暗,好让那些东西彻底的展露出来。
殷长夏迅速翻开了仆人手札,飞快的念出上面记录的话——
“7月19日,馆长竟然让我做一块蛋糕,他是最厌恶甜食的,喜欢甜食的应该是夫人。”
“7月21日,晚上听到了些响动声,我拿着烛台去了A馆的植物园,发现馆长正在芭蕉下面埋藏着什么东西。”
“7月22日,我越发感到好奇,晚上偷偷赶了过去,却发现里面是婴儿的骸骨。”
“7月30日,情况越发反常,馆长开始梦游,他……穿上了夫人的睡裙!”
记录到这里,手札中止。
殷长夏以仆人的口吻,充满了恐慌和惊悚,念出了仆人手札上没有存在的话:“救我。”
怪鸟越发混乱,惊叫了起来。
“救我救我救我……”殷长夏却像是要刺激它似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每一个救字,都仿佛要戳入怪鸟的心。
魏良终于忍不住:“殷长夏,别拉着我们跟你一起共沉沦!”
唐启泽:“他是在救我们。”
魏良瞪直了眼:“他这是哪门子的救我们?分明……”
话音刚落,魏良便瞧见了怪鸟扑腾着翅膀,似乎想要逃离这个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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