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年纪比较小,苗笙特别被允许骑着米多行军,他也没想表现得太突出,身为脆皮的通灵系法师,体能太优秀会把人吓到的。
这次他们走的并不是上次救援小队走的路线,而是从祖地两峰的侧面插进石林之中。
一千人的队伍中,特别行动队做为开路先锋,走在最前面,两翼是山林作战部队,后面是抬着勘探装备和后勤物资的辎重队伍。
头两天在石林中行军没什么好说的,这里山如通天柱,地上除了荒草就是碎石,虽然各山之间留出来的通道时宽时窄,也并不算难走。
要说有多危险还真没有,只是山与山之间差别不大,地上长的草品种也有些单一,深入的时间久了,看哪里都差不多,就会有鬼打墙的感觉。
只有偶尔出现的溪水,能打破这里景色如同复印粘贴一样诡异的魔咒,让大家的精神为之一振。
对于特别行动队和山林作战部队来说,走这样的山路还是很轻松的,后方抬辎重的人就有些辛苦了。
以这里的地形,大型机械化运输载具就不要想了,仅有的五辆山地摩托车已经被大型设备占用,随军的十匹马驮的东西也有限,其它小件的东西只能靠人力运输,担着重物走路时最忌讳道路不平,在乱石堆里行军,难免会跌跌撞撞的。
因有设备拖累,行军速度至少减慢三分之一,用了两天时间才抵达石像和祭台那里。
军方这些天陆续派人过来观察,还邀请了巫族内的最年长的巫师过来查看,已经确定这里的确是巫族先祖留下的祭台了。
因此部队先在这附近扎营,由苗笙带领已经入伍的巫族小伙子们先祭拜一番,才开始安置勘探设备。
苗笙从没想到他有一天会在乱石堆里焚香跳祭祀舞,而且围观的还是一群兵哥,大家可是接受过军方正统教育,绝对的无神论者来的。
他尽量把舞跳得好看一些,免得兵哥们看着无聊。跳完后听到热烈的掌声,他差点谢幕下台,幸好记得还有冥币没烧,这才没有出丑。
晚上石林里的风太大,烧冥币时特别行动队里的火系觉醒者文校一直盯着,直到火星完全熄灭,他才和苗笙相视一笑,两人正要说点什么,突然一阵旋风刮过,冥币的灰烬被卷入空中,直上九天消失不见,好像被天上的人拿走了一般。
苗笙对此倒没多大反应,他在地府里走过一遭,在接受传承时又得以亲历太古时期巫妖两族大战的战场,非常清楚上个纪元早已终结,就连祖巫都只剩下了真灵,其它巫族也随着上个地府的消亡灰飞烟灭了,哪儿来的先祖显灵哦。
可刚入伍没多久的几个巫族战士就有些把持不住了,如果不是苗笙轻哼一声提醒,并以灵魂之力引导他们理性些,这十一个巫族小伙子差点跪在地上。
这件事未免有些太过巧合了,就算不相信鬼神,大家心里也难免有些毛毛的。
但不管怎么说,人家既然愿意收冥币,是不是就代表不反对他们勘探宝藏了?
苗笙代表先祖让兵哥们快点安放设备,好早点把宝藏的事弄明白,免得各方时刻惦记着,大家心里都不得清静。
休息了一晚上,清早勘探工作正式开始,趁安装设备的这段时间,撒开队伍分成六个方向,以祭台为起点向外侦探测绘,再将绘制出来的地形图汇总,最终形成完整的石林地图。
这个工作是在卫星拍摄的地形图基础上完成的,从天上往下照,地面上的很多细节都无法看清楚,被荒草隐藏的溪流,被山石遮挡的石洞之类,还是需要亲自走一遍,才能把所有细节都标注出来。
除六个方向的突进队伍,还有围绕着祭台以螺旋方式前进的队伍,这样安排是为前进的队伍查缺补漏,将地图完善得更精细一些。
苗笙所在的小队就是打着圈前进的队伍之一,苗笙正好可以好好观察一下祭台及周边的情况。
上次是时间太过仓促,先打了一架,之后又将全部注意力都用在看守俘虏上,对这里的环境只是粗略的扫了一遍,别说宝藏了,连宝藏的入口都没发现一个。
军方对魔修的审问也没打听出什么,他们只知道宝藏在祭台这里,至于怎么得到宝藏,他们是打算在解决掉苗笙后,再慢慢想办法的,被抓到前根本没想到那一步呢。
苗笙看到报告时,真是满头黑线,曾一度怀疑宝藏的事到底靠不靠谱,没想到军方却比他更加坚定,明确给出宝藏确实存在的答案,但宝藏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就不知道了。
军方对国外的巫族以及魔修的了解,肯定比苗笙多多了,既然连军方都认定宝藏确实存在,他也就不再纠结了。
他找不出来宝藏在哪里,不代表军方里的勘探专家也找不到,勘探设备在测绘地形这方面,也比他的灵识好用多了,相信早晚能把宝藏给挖出来的。
经过五天的勘测,专家们已经测绘出了祭台周围的地下结构,还在祭台下方发现了个长长的,类似通道的结构,里面隐隐还有台阶的痕迹。
这条通道一直延伸到石像背后的山体下方,因为有山体阻隔,那下面是什么样就很难勘测出来了,至少以他们带入石林中的设备,没有这个可能。
能发现通道就算成功一半了,苗笙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距离祭台一百多公里远的地方,摆弄着新得到的虫卵,他对谜题最终揭晓还是很期待的,还带有一点开盲盒的兴奋感。
这五天除了在石林中行军和测绘,他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在随队伍深入石林两天后,就被他发现了一个双针刺蜂的巢穴。
这种刺蜂也是南疆的特有物种,因其性格凶猛异常,还带有致命的毒刺,很少有人研究,也很少被巫师用来炼蛊,实在是这种刺蜂的巢穴太难寻找了。
它们的唾液带有腐蚀性,利用这一点可以将巢穴建在山石壁上,只留出小小几个出口,以肉眼是很难发现的。
找到后还得应付发疯的成年刺蜂,再凿开石壁,躲过蜂王的腐蚀液喷溅,此时巢里已经很难找到虫卵了,它们不是被蜂王杀死,就是被腐蚀得不成样子。
而苗笙之所以要得到这种刺蜂的卵,是因为它们叮咬人体时,留下的伤痕与青团的牙印非常相似。
之前遭遇暗杀时,守在他身边偷袭的那个斗巫,是被青团咬到毒发身亡,才会偷袭失败的。苗笙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况,以及只差几厘米就会划开脖子的刀锋,还是有些头皮发麻。
以正常人的逻辑,在同行的三人中出现了两个背叛者后,就很难再怀疑守护在身边的第三个人也同样是叛徒了。
可事后回想起来,苗笙在几位斗巫中只选中了他们三人随行,未尝不是他们沿途有意示好的结果。
那三人一路上以苗笙的守护者和跟班自居,并暗示其他斗巫这都是大头人的安排,心思单纯直爽的其他斗巫会也就不会再多想了。
如果当时不是青团出手果决,苗笙在躲闪不及时,很有可能下意识的使用土系能力,以飞石打掉近在咫尺的刀锋。
那样的话,在场所有人都不能留了,他是绝对不会让人发现自己是土系觉醒者的,这是他的底牌,也是底限。
如果事情真发展到那一步,就算苗笙说他是被魔修暗杀,三个斗巫都是叛徒,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很难取信于人,说不定他的档案中会出现污点的。
而被青团毒死的那个人,苗笙给出的致死理由是他随身带着一只刺蜂蛊虫。
这种蛊虫虽然经过炼制后,毒性提升到可瞬间致命的程度,却依旧摆脱不了大部分蜂类的命运,蜇刺一生只能用一次,用过就完蛋了。
苗笙的借口并没有引起军方的怀疑,毕竟巫师的手段多种多样,而且伤口的样子也确实符合双针刺蜂的叮咬印迹,小家伙刚刚死里逃生,又向来尽职尽责,从无劣迹,得内心多阴暗的成年人才会怀疑这样的孩子。
利用双针刺蜂顺利过关的后遗症也不是没有,至少在发现新的刺蜂巢穴时,苗笙不能表现得无动于衷,这么好的防身蛊虫,不想方设法得到虫卵,再炼制一只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苗笙之前也不是没想过用这种蛊虫害死过人,有心里阴影这个理由来搪塞过去,可那位斗巫又不是第一个在他手上丧命的人,这么说未免过于矫情,于是只得捏着鼻子弄些虫卵,着手炼制刺蜂蛊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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