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薄的布料紧贴,显出一点水纹的纹路,隐隐约约朦胧地杂着一些樱粉色。
那截细窄的小腰瞬间就抓住闻寻的目光,两侧凹进去一个极其细窄的弧度。
往下则忽然膨出,形成一个浑圆的弧度,不过休闲裤布料不透,只在他甩头甩水时,拿弧度会跟着一起抖动。
倒是将笔直纤细的双腿勾勒出来,直直的,又微带了点肉感。
门外吹来一道冷风,林招云倏然并紧大腿,小腿肚的肉被挤压。
他环抱自己,打了个哆嗦,紧跟着就连打了三个喷嚏,把自己打蒙圈了,像是猫一样呆住了几秒钟。
湿漉漉的眼眸里像是含着水,黑漆漆的睫毛上挂着水珠,鼻尖肉眼可见地红起来。
闻寻见到林招云这种茫然无觉的模样,觉得很新鲜,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张漂亮的脸,一瞬不移,当林招云的目光触上时,吓了一跳,眼睫翘着避开目光。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其他人陆续回到了别墅。
林招云还没反应什么,闻寻忽然上前一步,将他整个人拢住往前带,他整个人比林招云大了一圈,几乎将他完全包住。
他这一贴,湿凉的布料更贴皮肤,凉得他抖了好几下,但挨着的地方僵住,他隔着湿漉漉的布料,还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林招云本来就紧张,这时就像是惊弓之鸟,半蜷着的指头在肩头僵住,猛然回头,颤着浓密的睫毛去看他:“闻、闻哥?”
“浑身都湿了,上二楼。”
林招云不解,直到楼里上的大理石的墙面映出他自己的模样,脸全红了。
闻寻也差不多全湿了,湿润的长发凌乱地散着,穿着的白衬衫完全黏在身上,鲨鱼肌与腹肌透过一层薄薄的白色布料显现出来。
坠感极强的长裤,此刻打湿了全都贴在皮肤之上,能看的不能看的,几乎都看到了。
只不过幸好里面还有另外一层布料,只隐约看得见轮廓。
只瞥到一眼,林招云的睫毛就颤啊颤个不停,演戏的时候,即使是对手戏,两人也贴着胶布,贴得紧紧的,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林招云目光立刻瑟缩起来,快速往阶梯上爬。
阶梯上留下了一长串湿润的脚印。
【我老婆被吓到了,闻哥你要负责!】
【老婆前面被尸体吓到,现在还要被闻狗你吓到,反省一下!】
【哦豁,幸好没走火,差点就是需要打马赛克的程度,嘶哈子,不过即使不到打马赛克的程度,老婆也应该会很性丶福!老婆性丶福我就幸福!】
【楼上,上次那位牛头人是你吗?ps:闻哥不激动的时候就这么叽动,66666。】
他们刚走上楼梯,外头的人就进来了:“吓死我了,我特么的经过那个道具好几次。”
“之前我跟过好几个剧组,经常有人发生意外,都习惯了。”
“话是这么说,但……这次真的是意外?”
林招云因为这话,浑身颤了一下。
逐渐走远,说话声听不清,隐隐约约就只能再听到两句。
“你觉得呢?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天臭味都没散出来?”
“为什么?”
“因为外面裹了一层蜡,一直到蜡完全融化,气味才完全散开……”
林招云浑身冰凉,又怕又冷,牙齿直打哆嗦。
进门前,闻寻忽然勾了下唇:“还很害怕吗?”
林招云咬着唇肉点点头,很诚实地说:“怕的。”
“那今晚,要不要来我房间借住。”
听到这话,林招云愣了一下。
对于胆子很小,半夜还有人敲过门的林招云来说,这个提议还是很诱惑人的,但是林招云却不敢,闻寻身上有很多疑团。
而且,他有点怕闻寻。
“谢谢闻哥,我会锁好门窗的……”
“那,早点睡。”闻寻也没过多纠缠,笑着点头,转身走了。
回到房间林招云还是手脚冰凉,哆哆嗦嗦地跑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服装,只是即使这样,他还是感到很冷。
外头狂风大作,打得玻璃窗邦邦作响,林招云钻回被窝,拿出手机准备找一首已经缓存好的歌来听,却发现自己访问的页面还停留在八卦贴里。
注意力被吸引,也没去找歌,而是继续往下滑。
【你们不知道吗,其实当时不是经纪人中毒,其实有演员中招了,后来整个剧组知道这件事的都被封口了】
【窝草?!!】
【谁啊?!】
【不可能是闻寻,他富二代,之后拍戏都会带好几个助理,偶尔还有保镖,想搞事情很难的。】
【那有没可能是池,他当时和公司闹别扭,又不火,一般身边就一个助理,然后就闹解约了。】
【薄当时和同公司另外个演员内斗抢资源,那部剧就是他抢来的,倒是蛮有可能被有心人记恨上。】
【瞎编的吧,几个演员现在不是好好的么,误事毒药的那助理听说半死不活,下半辈子植物人了。】
【编,接着编,开局一张图,接下来全瞎编。】
【放个标题就跑,lz煞笔,不说是谁,出门二百码。】
再最后几条评论里,楼主出现了:【我还真知道是谁。】
林招云立刻想要往下看,结果帖子到这里刚好100层,需要翻页,再翻页就是无网络,刷不出来了。
简直要气得砸手机,同时也后悔当时怎么没往下翻。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林招云没有什么头绪,三个演员在拍那戏之后都不同程度爆火,都有异常息影行为。
他忽然想起,886最近看了很多人类学知识,便问:“886,你觉得呢。”
【不知道。】
林招云:“你看了那么多书,就没有什么建设性意见吗?”
【上次那本还没看完。】
林招云:……
那本《人类性丶行为深度剖析》。
“你、你不务正业……”林招云不满地抱怨,翻了个身,闭上眼想睡觉了。
因为害怕,林招云没关灯,闭上眼也是有点光亮,他眯了一会,忽然眼皮里全黑了,他惊慌地睁开眼,还是全黑。
“怎么回事?”
这时暴雨忽然更大,咚咚地敲击着窗户,林招云被弄得心慌慌,打开手机照亮房间,想打开门去外头看看。
在窗框发出咚咚响的同时,一个细微的“叩叩叩”,林招云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仔细听了听,吓得一下坐起来。
他有心理阴影了。
“谁、谁啊?”
“是林老师吗?大风把外头一颗树刮倒,砸到十几台发电机,估计今晚来不了电了。”
林招云松了口气:“好的,我知道了。”
外头脚步声走远,又只剩下咚咚咚的窗框声。
手机的电量还是充足的状态,可林招云不敢怎么用了,开了飞行模式和省电模式。
后半夜,整个别墅就像是要被掀飞那样,屋顶和墙面叮呤当啷,林招云睡不安稳,直到风雨小了些,才勉强地睡下去。
第二天,林招云醒来,有些鼻塞地坐起来,懵懵然地洗漱完往片场跑。
雨已经停了,附近的树木东倒西歪,等到片场时,林招云脸色已经煞白一片,连唇都没有颜色,仅剩唇缝那一点点粉。
而鼻尖透着些不健康红粉,搭着黑泱泱的眸子、颤抖的睫毛,显得孱弱、单薄。
他以为昨天发生那种事可能没办法照常拍摄,剧组也会人心惶惶。
可没想到这边的发电机没有被砸坏,依旧能用,简宴西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剧组人员照常工作。
副导演告诉林招云,简宴西就是这样一个导演,除非硬件问题,否则他不会停止拍戏。
林招云心底泛起一丝古怪感。
看到林招云的脸,简宴西忽然就停顿下来,走了过来,指尖触碰林招云的额头。
“去,叫队医过来。”
所幸只是普通感冒,有一点点烧,吃药可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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