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过去,我自己洗……”
狼人收回利爪,在林招云可怜惊恐的目光下,有些不甘愿地转身过去,林招云想洗澡得要命,红着脖颈快地就把衣服全都脱掉,抬腿就要进入木盆。
嘶————
“啊,烫……!”
脚尖刚伸到水中就立刻缩回来,脚趾被高温的热水烫得潮红。
狼人在第一时间又反应半爬着过来,鲜红的舌头裹住被烫了的皮肤。
他刚刚试了水温刚刚,但是忽略了自己的配偶娇软的皮肤和他拥有厚皮完全不同。
“对、对不起!”狼人心疼地看着林招云发红的脚尖,忍不住又卷了卷。
这让林招云把脚尖蜷了起来藏到小腿后,慌忙抱住刚褪下的衣服遮挡自己:“没关系……”
又打了一些冷水进去,林招云又试了水温才抬腿跨进桶里去。
木屋内水雾缭绕,冻麻木的脚趾手指都浸泡了进来,水面刚好浸到他的胸腔
不一会,他浑身都泡得红红的,关节处粉粉一片,一直粉到脸颊。
泡得很舒服,他便趴在桶壁上长舒一口气,暂且松泛紧绷的神经。
狼人在这时悄悄靠近,半跪下来,用小碗舀着水往林招云身上浇。
林招云不安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其他举动便也没有拒绝。
狼人见自己的配偶没有拒绝,便觉得自己得到了许可,越靠越近,急促的喷吸打在细腻的蝴蝶骨上。
林招云惶然回头,就看到悄悄移到自己身边的狼人,惊得紧紧地贴住桶壁。
见林招云这样,他又往后退了些,等林招云回过头他又继续给他浇水。
如此往复几次,林招云虽然依旧害怕,但也无法。
洗掉一身黏糊后林招云舒适很多,避开狼人擦干身体后又窝了回去,乖乖地抱着腿,啃着刚刚那一大把的坚果。
坚果已经被狼人拍碎,他指尖在油纸里拨弄寻找坚果肉,找到了就有些开心放进嘴里。
撒亚想和自己的小配偶接触,但苦于没有经验,便想着去向其他狼人请教,可惜他找错狼了。
“他@#¥%……是吸血鬼们玩熟了的%¥,只有你当成宝……”
“应该随随便便就可以#¥%……¥%弄……”
于是林招云出门扔果壳、果核时,一开门就听到这句话。
撒亚眼见自己的配偶张惶地睁大眼,然后抛出垃圾转头往屋里跑。
他对着另外一个狼人呲牙嘶哑地低吼“你、你是嫉妒”然后冲回屋里。
站在屋外的狼人发着愣,那个小寡夫好香好可爱。
回到屋内,漂亮的人类藏在墙角抖着肩膀,见狼人靠近吓得直往后躲,雪白细窄的脚面白生生的,脚趾全缩在一起。
撒亚狼人听了那个狼人的话。
是不是现在要对他做什么?
狼人体型庞大,稍微靠近,就会给人强大的压迫感,一下就把他吓哭了。
林招云声音闷闷湿湿,漂亮的唇珠不断细碎颤抖,让狼人不要靠近,说自己很害怕。
撒亚小心翼翼地靠近,用他笨拙沙哑的嗓音说:“我、我不听他的。”
“他是……嫉妒我。”
“我……会对……你、你好。”
他声音很嘶哑,语调也很慢,林招云好不容易才听清。
稍微平息下来睁着杏仁形状的眸子看向他,吸了吸鼻翼,快要下来的眼泪缩回去。
……
天色渐渐暗下来,林招云把中午剩下的肉吃掉就饱了,甚至撑到小腹微鼓出来一点。
狼人却吃了很大一块肉,就像是林招云脸那么大,看得他脸色发白。
等到天全部暗下来,他就被狼人抱回窝里蜷着,鼻尖满是对方那甜美的香味。
林招云推不开狼人,狼人就凑近他,仔仔细细地看配偶漂亮的脸,忍不住就拿舌头甩上去。
他整个一个愣住,细白的指头下意识揪住对方一大搓毛,被舌头甩懵了。
真的很像是狗啊!
慢慢地,林招云困了,也就随狼人又闻又舔。
林招云在狼人的怀里,揪着对方颈部的毛发入睡,竟然会再次梦到了奥斯汀。
……
每一次梦见奥斯汀,他总是心跳得很快。
这大概是爱德华说的,自己认命情愿之后的“甜蜜期”。
奥斯汀带着车带林招云进到商店街,带着他购物,买下所有林招云视线停留的商品,吃漂亮的蛋糕和冰淇淋。
牵着林招云的手漫步在空旷的艺术广场,就像是普通情侣那样,即使有些人会侧目来看他们。
到了傍晚再租下一条船,欣赏像是塞纳河畔的浪漫夕阳。
林招云靠在栏杆边上往河里看,奥斯汀箍住他的腰身站在身后,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很甜蜜的话。
他满脸通红耳廓渐渐红得像是滴血。
这个梦就像是荡漾的塞纳河的水纹,轻缓温柔。
到了晚上,那波纹又像是林招云浑身湿汗、高热前的幻影,随着波纹而晃动的腰肢与颠倒的视线。
那时候奥斯汀又在他耳边说另外一种类型情话,林招云红着脸颤着睫毛,想要躲开又躲不开。
这个场景慢慢地淡出,但那细碎的闷哼和哑然的嗓音一直延续,慢慢地才消散。
画面跳转。
林招云发现奥斯汀是吸血鬼,是在夏天的末尾,那天下了一场急雨,闷热。
梦境很快,就像是电影快放。
摔碎的酒杯,赤红的双目,林招云看到对方森白的犬齿怕得想跑,刚打开门,就被奥斯汀快速从身后拢住身体往被褥上带,甩了上去。
紧跟着人就倾身上来。
他又惊又怕,哭得很厉害,但却无法推开,被奥斯汀贴着说着什么安慰的话。
最后的声音是奥斯汀不容抗拒的话。
“宝宝,别怕我。”
……
林招云醒了,缓缓地睁开眼,狼人用肌肉夸张的臂膀裹挟着他,身上很温暖,甚至被狼毛捂出点汗。
每次从这样的梦境里醒来,他总是浑身瘫软,很累,一根手指头都提不起来,就像是真的经历过那些事似,不小心忘掉一样。
当林招云产生这个想法时,忽然就心脏猛烈跳了一下。
脑中像是闪过一丝什么,但是抓不住。
他不安地动了动身体,想要翻身散热。
狼人一直都没有睡,配偶身上香香甜甜的气息格外的浓郁。
一直在等到他醒来,湿湿的鼻头拱了过来,在他身上很急切、暴躁地嗅闻对方身上香喷喷的湿汗。
被裹挟得紧了,林招云猛然回过神,狼人格外的暴躁,甚至张开尖利的獠牙去叼他的脖颈。
其实,在狼人中,撒亚是非常勇猛暴躁的那类型。
但对于如何诱哄自己配偶,他在这方面是一片空白。
他无数次看见其他狼人求偶期的情况,幻想自己与配偶相处,互相梳梳毛、头发,到了晚上回到窝里,对方紧紧抱着自己,非常娇气地被他覆盖气味。
但是现在,对方还很怕他。
甚至做梦时还喊着那个可恶吸血鬼的名字。
所以狼人没有忍住,就去含对方的脑袋、脖子、肩头。
不知道狼习性的林招云吓得浑身都定住,感到对方的尖齿细细磋磨着他的侧颈,直到感到有些疼痛,才猛然回过神,抖着指尖去推搡,咬着下唇颤抖地发出声音:“你、你说我是配偶。”
“你还要吃我……”
“好疼……”
狼人很快就将他的脖颈从嘴里吐出来,听到他的话格外的兴奋,对方承认是他的配偶了。
他用爪子去摁对方的肚皮将对方箍向他,在他的耳廓耳垂边嗅闻,弄得湿乎乎:“嗯、嗯,配偶,你是我的妻子。”
林招云茫茫然:“……”
他不是这个意思呀!
已经完全亢躁起来的狼人又叼住自己配偶的手腕又说,嘶哑着嗓音模糊地说:“那、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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